這時,先前已經疼了小半天的賈王氏,終于把孩子生下來了。
季越好奇的跟着看,他倒想看看,在自己已經把五彩石拿走的情況下,這邊會不會再弄出個新的五彩石?
接生婆剪斷臍帶之後,拍了兩聲不見哭嚎,這才發現嬰兒嘴中有異物。
伸手摳了一會兒,摳出一個雀卵大小的寶玉。
這接生婆是賈母親自找來的,本來後面賈王氏大出血而亡也是應該由她來辦的。
可是如今她見到這般奇異之事,不敢擅專,同時也擔心會不會是個有來曆的,自己害了他生母,日後恐怕……
所以趕緊帶着那塊雀卵大小的玉石,出去找賈母,以實情相告。
“你确定不是其他人塞進去的?”
賈母冷聲問道。
難不成是賈王氏知道自己想去母留子,才故意弄出的這招嗎?
可是,這事自己隐藏的很深呀。
“不敢欺騙呀,從頭到尾都是我一手操辦的,根本沒讓其他人插手。
這恐怕是個有來曆的,我實在是不太敢下手,萬一再遭了什麽報應倒也罷了,累及家人才是罪過。”
那接生婆越想越害怕,前段日子甄家那個剛遭到鬼面瘡報應的消息,熱度都還沒徹底降下去,内心對鬼神的恐懼自然比之往常更深些。
賈母對自己找的人還是很信任的,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不太情願的說道:“那就算了吧!”
最終還是決定放棄對賈王氏動手,畢竟這事的确神異,至于說賈赦那邊,到時候再想辦法吧。
季越看到那塊玉石就笑了。
還以爲那警幻仙子有多富裕,沒了一顆五彩石還能再弄一顆過來,結果竟是弄了塊普通靈玉糊弄過去了。
不過也對,那原本的五彩石好歹也算是件不入流的先天靈物,對警幻這個天仙來說又豈是易得之物,恐怕丢了得心疼好久。
如今沒了那物,又要維系劇情,自然隻能弄塊其他類似的東西過來填充一下。
好在那五彩石在劇情當中作用不大,否則,還真難以維系下去。
知道那五彩石是假的,季越對于榮國府接下來的事也沒什麽興趣了,回神之後,立刻就把那賈珍叫來,以外出煉氣采藥爲借口,出門遊曆去了。
賈珍哪有不答應的?
頭上壓着的那座山願意走,哪有不放手的道理,連基本的客套都顧不上了,趕忙恭送起來。
季越臨走之前瞥了他一眼,擔心他在自己走後再出什麽幺蛾子,彈了道靈光進入他神魂當中,日後但凡他想做什麽壞事,必會頭痛欲裂,痛不欲生。
有了這層保險,方才安心離開。
季越當然也不是真的出去遊山玩水的,既然知道那個警幻仙子可能是邪神頭目,本身修爲又不比自己來得差。
那自然得提前做些準備,弄死些她的手下,也算是爲未來的自己減輕些壓力嘛。
至于說和正神合力對付邪神,這還真沒辦法。
因爲目前爲止,季越除了見過剛成神沒幾天,還沒什麽能力的京城城隍之外,就沒見到過其他正神。
這種情況顯然是不正常的,最大的可能性應該就是警幻仙子那邊的确勢大,切斷了天庭地府之間的聯系,又或者是,紅樓小千世界已經初步脫離了天庭地府的掌控。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季越顯然都是找不到什麽幫手的,那麽,也隻能自己單幹了。
所以這次他所謂的外出遊曆,其實就是到處走走,順路将一些邪神滅殺掉。
當然了,這些都是提前和乾雍帝打好招呼的。
至于什麽時候打好招呼的,這個得說到先前皇太孫靈台之上汲取龍氣的那隻青蟒身上。
季越當時就将具體情況和乾雍帝說了,并且明确的指出可能是邪教作祟。
邪教這種東西,但凡上位者,就沒有不讨厭的。
因爲它小則擾亂地方,禍害一方,大則動搖國基,颠覆天下。所以但凡碰到切實存在的邪教,必然是要以剿滅爲主的。
因此,乾雍帝知曉有邪教要害自己嫡長孫,甚至還派妖魔過來汲取龍氣的時候,震怒不已。
當即就請求季越幫忙剿殺皇太孫靈台裏的蛇妖和幕後的邪教,擔心季越一己之力難以應對,還分出了一部分禁軍讓季越掌管,幫忙一起圍殺邪教教徒。
季越對此當然是來者不拒,邪教修士邪神,他可以翻手覆滅,但是卻不能對那些被愚弄了的普通凡人這麽辦。
說到底,他們也隻是愚昧罷了,并不能算真正的作惡,所以對付那些普通凡人,還得禁軍幫忙鎮壓,免得他們變成亂民,到時候再不好收拾。
第一站就是金陵。
金陵不但是四大家族的發家之地,同時也是皇家的發家之地,可以稱之爲龍起之地。
水家的皇陵就修建在金陵這邊,所以,龍脈自然也是在這邊。
季越掐算過,那條青蟒妖精魄之所以能那麽容易的進入皇太孫的靈台,除了昏黃之氣的幫忙之外,更重要的是,它應該是誕生在水家皇陵邊上的那座山峰之上。
可以說是汲取他們家龍脈之氣成長起來的,雖然不能說是一脈同源,但多少有些相近之意,因此排斥力度沒那麽大,也就情有可原了。
季越打算先去那邊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麽邪神的線索,順帶着也把自家在金陵那邊的族人給處理一下。
上次發了信函過去,一點消息也沒有,也不知道那邊的府尹到底是想幹什麽?
季越不算太着急,再加上這邊的交通也的确很差,所以,費了半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才趕到金陵那邊。
到了那邊,季越就先往皇陵觀了會氣,确定那邊沒有其他妖邪出沒,這才去見了金陵府尹。
“我知金陵這邊的賈家族人作惡不少,府尹大人爲何不秉公執法,竟還要我這當家的過來催促。
難不成,還要我幫忙把家裏的那些犯事族人都找出來,親自交托上來嗎?”
季越剛一見面就非常的不客氣,要不是嫌麻煩,他早就親自殺過來了,結果不曾想,最終還得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