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最見不得這場景,本想趕緊回去的,可是轉眼又見到了剛剛被烈火焚燒的黑山老妖那處,有道淡金色的光芒閃耀。
有些好奇的走過去看了一下。
各種火焰已經開始逐漸消退,但是原本黑山老妖呆着的地方并不是一無所有,有一塊淡金色的石頭正在火焰中間,而周邊的那些火焰卻對那顆金色石頭毫無作用。
伸手把那顆石子拿捏起來,探看一下。
“金耀石?
這不是太陽星上的特産嗎?”季越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如果這玩意兒是那個黑山老妖的本體的話,那他怎麽會害怕太陽真火,害怕太陽真火也就罷了,又怎麽能夠修行出那一身陰氣鬼氣的。
這完全就是相互對立的兩種東西啊。
“算了,也許是他無意中得到的吧。”
季越也懶得深究,正好最近在嘗試着煉器,這塊金曜石煉制一套太陽神針倒是不錯的選擇,所以随手收了起來。
這時,普光他們已經從先前的悲喜輪換當中緩了過來,趕忙走上前來道謝,各種感激之情就不用說了。
季越看到他們這樣子,也覺得自己這黑山山脈的防禦力着實是差了些。
于是帶着商量的語氣問道:“如今時勢動蕩,我在外也有事務要做,不太可能時刻待在這邊。
要不,我在這黑山山脈當中布下一套陣法,這樣你們也能安全些。
另外我再幫你們寺廟内布個傳送陣法,到時候一旦有什麽危險,你将你們寺廟裏的小和尚都送到我那洞府中去,你們也能放的開手腳。”
季越對這幾個和尚的感官還是不錯的,做了這麽多年的鄰居,彼此之間隻要沒有交惡的話,關系又能差到哪裏去呢?
而且蘭若寺中的和尚向來是修小乘法的,也就是佛法當中的渡己法。
對于這些修小乘法的,季越還是相當佩服的,在這樣一個仙佛顯聖的世界,依舊能夠堅持我即是佛的理念,是相當不容易的事。
“那就多謝山神了!”普光合掌恭禮道。
季越與他道别之後,立刻就回了自己的洞府,看到吉康在,立刻問道:“外面那個黑山老妖該不會就是你引來的吧!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要說季越對他沒有埋怨是不可能的,畢竟因爲他的原因,導緻那幾個小和尚差點死去。
如今就算救活了,但季越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之類的。
吉康也知道自己此舉不妥,可是性命攸關的事,當然還是先顧着自己的性命。
苦着臉說道:“是我,可我也是爲了保命啊!
那黑山老妖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老妖怪,一身鬼煞之氣對我們這些功德不高,神位也不高的神靈傷害極大。
在我之前,我邊上已經有兩個土地神遭難了,我也是因爲他們臨死傳訊,才能僥幸逃脫。
原本我以爲你應該在家,所以才想過來避避難,可是誰知你不在家,反倒連累了你山上的蘭若寺。”
“算了,這符也是我給你的。
幸好這次能把他們救回來,不然我都不知怎麽面對普光那老和尚了,畢竟這事怎麽說也和我有些關系。”
季越也有些心有餘悸,看來以後好人還是别做了,連累自己倒是無所謂,要是連累了他人,那才是萬死難究。
“我……”吉康經過這兩次,膽子已經幾乎沒有了,此時面色是很猶豫的想要說什麽。
季越不用聽他說,也知道他的想法。
他一個土地神又不能離開自己的神域範圍,目前能去最遠的,又有能力庇護他的地方,也隻有自己這邊了。
“好歹也是這麽多年的交情,你就在我這邊先住着吧,沒事别回去了。
總覺得你那地方不怎麽吉利。
沒事你就幫蘭若寺那幾個和尚自己開墾的土地,施加幾個肥土咒之類的神術。
人家這次遭災可全是因爲你,說不上補償,好歹也算份心意。”
季越又叮囑了一會兒,這才開始準備自己黑山山脈外面的陣法。
因爲他本身也掌控了黑山山脈山神權柄,所以隻要多費些神力,是能夠随意調動黑山山脈地脈,山石動向的。
這樣一來,也就意味着季越可以人爲的制造出先天陣法,雖然比不上真正意義上的先天陣法,但是比起普通陣法肯定還是要好很多的。
先天陣法當中主殺伐的很少,絕大多數都是遮掩、防護一類的陣法,季越本來也沒打算利用陣法去殺敵,所以這正合他心意。
順着黑山山脈的地脈走向以及十幾座山峰的具體位置,季越最終決定布置厚德載物陣。
這陣法主土行,也正好切合黑山山脈和地脈的屬性,本身土行又是防禦力最強的屬性,所以這陣法實在是再合适不過了。
因爲不是仿的先天陣法嘛!所以并不需要陣旗、陣基之類的東西。
季越隻需要利用自己的山神權柄,刻意的調動一些山脈和地脈的走向,這陣法自然而然的就布置成了。
過程并不費事,無非就是神力消耗的略微有些多,三兩天的功夫就完成了,就是動靜略微有些大,周圍山脈邊上的一些村莊還以爲是地動了呢。
這個季越也沒辦法,改變好幾座山峰的具體走向和位置,動靜不大才怪。
就算他能把聲音擋住,可是山峰移動時候的動靜也是壓不住的。
這種僞先天陣法最大的好處就是,既不需要消耗靈石,也不需要主陣人,隻要遇到攻擊就會自行運轉,除非山峰都會打碎,否則陣法根本沒有漏洞。
陣法布置好之後,季越也并沒有徹底安心,他還把黑禦給叫了回來,讓他在自己老巢鎮壓,好歹也有接近人仙的境界了,對付些許千年老妖應該是完全沒問題的。
自己那十個弟子當中隻有他沒有勢力,不需要操心,不找他過來做苦力找誰呢?
其他幾個都家大業大的,哪有空過來幫忙鎮壓這邊,就算願意過來,季越也不會讓他們過來的,還是努力發展勢力,爲以後做準備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