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此刻的馬思克的大腦已經疼痛感完全占據,他感覺整張臉都要快被捏碎了,嬌生慣養的他哪裏受到過這種委屈?
“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馬思克放狠話。
李松卻是說道:“你确定,此刻你可是在幾百米的高空,你真要我放了你?”
馬思克頓時大驚,他的雙腳觸及不到地面,嗖嗖的冷風不斷從背後刮來,面具則遮住了他全部的視眼,他什麽都看不到!
我真的在幾百米的高空?
馬思克忍不住顫抖。
連心髒都在微微顫動。
全身在發酥發癢。
若是能看到還好,但什麽都看不到更加劇了恐懼的蔓延。
“你要多少錢?隻要你肯發過我,要多少錢都沒問題!我家裏很有錢的!”
李松淡淡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要你的命。”
馬思克略略安心,他肯定是爲了錢,這是一個強大的異能者,擁有飛行的能力,他沒有第一時間擊殺我肯定沒有殺我的打算,他一定是爲了錢!
馬思克的臉還在疼,但有些疼得麻木了,他忍着痛說道:“能不能換個姿勢?”
“好!”李松答應道,然後松開了手。
馬思克整個人頓時大驚,他失去了那股提着的力量立刻就開始了下落,他開始胡亂揮舞手腳,他妄圖像遊泳一樣減緩下落的速度,他恐懼地大喊。
“碰!”他砸在了地面上,整個人開始不斷地向後翻滾,那股前進的慣性不斷推着他翻滾,直到速度有所緩解。
我沒有死!
馬思克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臉和地面親密接觸了多少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有死!
我在某棟大樓上?
馬思克擡起頭,這才發現自己并非是趴在大樓上,他這是趴在了一條人工河的河邊,這附近沒有人,因爲這裏還在修建,河裏沒有水,隻有滿是水泥灰的地面。
馬思克全身髒兮兮的,衣服被水泥灰染成了白色,頭發上全是灰,那孫悟空的面具鑲嵌到了他的臉上,他用火辣辣疼痛的手中拿掉了面具,接着他臉上就顯露出非常明顯的五個指頭印記。
他的臉骨幾乎被李松捏碎了,他的牙龈上滿是血,整張臉就好像是葫蘆一樣,中間凹陷,上下凸出。
馬思克看到李松朝他走了過來,還伸出了一隻手,他頓時大驚失色地說道:“你不是說不殺我的嗎?”
“我不會殺你的!”
李松一巴掌按在了馬思克的後腦勺上,把他整張臉又給按在了地面上,緊接着,馬思克的後腦勺處突然爆發出了一道橙黃色的光輝,一個橙黃色的光輝緩緩出現,并把李松的手掌擋在了三厘米外,但此時此刻,李松的腦後勺處也出現了一輪更大的七彩光暈!
七彩佛光和橙黃色光環的較量開始了!
一道雷霆突然在李松手掌中央炸響,強大的電流流經馬思克全身,這股強大的電流瞬間就把馬思克給電了個外焦裏嫩,他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強大的電流而暈了過去。
而李松也被無比強大的雷霆之力給擊飛了出去,整個人足足被擊飛了幾十米遠,直到撞到了河岸邊的河石上才停下來,這一擊之威直接把李松背後的河石給擊得粉碎,強大的擂台之力令以馬思克爲圓心半徑爲十米的範圍内的一切變成了焦黑色。
幾棵小草剛剛鑽出水泥地闆的縫隙,結果就被雷霆之力給轟成了碳渣。
橙黃色的光環消失了,但馬思克背後冒出了很多橙黃色的霧氣,這些霧氣最後形成了一隻古怪醜陋的巨獸頭顱,這隻巨獸朝李松大吼,但卻什麽聲音也沒發出來。
最後,這隻巨獸徹底消散了,而李松手心處則多了一枚鼠标大小的七彩水晶。
李松的狩獵成功了,這枚七彩水晶比之前狩獵得到的那枚七彩水晶還要大,想必可以讓他的實力再提升一個檔次。
很快,李松就從碎掉的石碓裏爬了起來,然後他離開了這條尚未修成便停工的河道,越過茂密的樹林,找到了一個相對隐秘的地方,李松首先燒掉了撿來的黑色學士服和黑白面具。
我應該專門弄一件鬥篷和面具,面具最好是钛合金,不僅輕便,而且堅固,鬥篷最好結實耐勞,或許我還該弄一些裝備藏在鬥篷裏。
燒掉了這兩樣東西,李松一邊整理被狂風吹亂的頭發一邊走出了樹林,然後就出現在了尚未開放的公園小道上,小道是用石頭鋪成的,據說這種凹凸不平的地面有利于按摩腳底,所以很受老年人歡迎。
李松翻出了封鎖着的公園的大門,然後回到了人類社會,沒有人注意到李松,因爲李松實在是很普通,不僞裝的他比僞裝的他更加不起眼。
這時候,黑白使發來了消息:“兄弟,戴着我的黑白面具,卻出手搶走了我的獵物,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李松回道:“我還留了一個獵物給你,更何況,女的歸你,這不是你說的嗎?”
黑白使說道:“不是你說的可能會有埋伏嗎?”
李松說道:“黑白使救了她,她會念這個恩情,而你就是黑白使,所以可以騙取她的信任,然後把她騙到沒人的地方下手。以你的智商,難道沒有想到這一點嗎?”
黑白使:“...”
合着你戴黑白面具的原因不是爲了讓我背黑鍋而是幫我?這是你之前在電光火石之間想到的主意,還是你現在才臨時編得借口?
黑白使呲牙,他的确沒想到這個辦法,現在,楊月蟬早就溜走了好嗎,不過還有機會,亡羊補牢還不完,他已經想到了一連串的計劃。
此刻的李松已經坐上了公交車,他沒有選擇和黑白使通話,更沒有語音,他在用黑白使指定的聊天軟件和他交流,同時還用另一隻手擋住屏幕,避免被攝像頭或是其他人看到内容。
盡管李松的動作有些怪異,但還是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因爲他看起來就和普通大學生一樣平淡無奇,走進人堆就會立刻消失的那種人。
等李松和黑白使彙合的時候,黑白使急不可耐地問道:“你是如何判斷出對方沒有埋伏的?爲什麽你能如此毫不猶豫地選擇進攻,難道就不怕對方的陷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