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了一種很有趣的現象，專家叫它：從衆心理。

趙啓演講完畢後，雖然大家開始鼓掌，但卻沒人上去簽字，沒人做出頭鳥，直到小明第一個走向講台，接着是周常，然後同學們才陸續走上講台，随着簽字的人逐漸變多，幾個打算不簽字的人也改變了注意。

這個現象很奇怪，但卻很好的隐藏了上台簽字的李松。

他這次上前其實很冒險，目的是爲了觀察趙啓的反應，首先要确定一件事：趙啓是否能看到黑線？

這是關乎李松是否暴露的關鍵！

如果趙啓能看到黑線，那麽就會看到李松背後沒有黑線，那麽李松就會暴露。

這是一次冒險，因爲李松不确定趙啓實力的強弱，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人。

畢竟李松的佛光好像是某個僧人遺落的，搞不好就是某個菩薩或是大佛，那麽，眼前這個人，趙啓，他的真身究竟是什麽？還是和自己一樣，也是意外得到了魔光。

一切，馬上就能揭曉！

李松藏在人群中走上去，大家都沒有排隊，他們擁擠着去簽字，推推搡搡，罵罵咧咧，但就算大家都不排隊，也遲早會輪到李松，而簽名的地方就在趙啓的面前！

這将是兩人第一次面對面對決。

勝負很可能一瞬間決出！

李松已經做好了兩種打算：逃跑或是戰鬥。

這個險是值得冒的，因爲李松感覺對方的魔光不如自己的佛光強大。

雖然對方魔光的影響力比自己的佛光強，但這是有原因的。

第一個原因是李松用佛光強化了身體，滋養了靈魂，導緻佛光影響力變弱，第二個原因是對方的口才很好，煽動性很強，間接增加了魔光的影響力，第三個原因是佛光很溫和影響力不強，魔光卻富有侵略性非常暴力，效果比較明顯。

但比較下來，對方的魔光并不必李松的佛光強，至少大小上相差太大了。

所以李松認爲，如果真動起手來，其實對方不是他的對手，但小心謹慎是不會錯的，他不會現在就動手，這次上台除了爲争取一個打入内部的機會外就是觀察對方的表現。

一番擁擠推搡之下，終于輪到了李松，李松拿起了筆，在簽字前第一次正眼看向了趙啓，近距離之下，李松隻能看到趙啓那職業性的微笑，那彬彬有禮的态度，以及一絲不苟的穿着打扮。

隻是他的雙眼，隐藏着寒冬般的冰冷！

可惜的是，幾乎沒有同學擡起頭和他對視，面對趙啓這個年輕有爲的青年，他們都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有幾個女同學甚至犯了花癡，趙啓其實隻比他們大七歲而已。

唯一和趙啓對視的隻有李松，雖然隻要短短零點五秒。

但這已經是第一次博弈！

很可能就在此刻，一場大戰就會爆發！

但一切都沒有發生，趙啓沒有什麽異常表現，李松也把字簽好，然後把筆遞給下一位同學，然後走出會議室，至此，李松都沒有擡頭去看趙啓一眼。

不排除對方演戲的可能！

面對不熟悉的敵人，靜觀其變，收集材料是第一步，貿然出手隻會打草驚蛇，甚至斷送自己，相互試探，相互隐藏，直到最後一刻再出手，然後一招制敵！

這不是什麽難懂的大道理，不需要任何人教導，人類天生就會這個，因爲在數萬年前，人類還是叢林中的一員，而在叢林，這樣的道理每個獵食者都懂。

老虎、獅子、豹子、鬣狗、老鷹、鳄魚、鲨魚，不僅僅是在叢林，還有天空，還有湖泊，還有海洋，可以說隻要是有争鬥拼殺的地方，那麽大家就會遵循這個道理行事。

這個道理已經宛若本能一樣銘刻在基因裏，隻是安逸的環境讓人們遺忘了這一切。

人類終究和動物不同，人類是具有知性的智慧生物，大腦結構很複雜，思考所消耗的能量甚至高于運動所消耗的能量，欲望有時候會戰勝求生欲，就好像現在，爲了金錢，同學們會被蠱惑，就算知道那有可能是陷阱，但依舊覺得自己能咬住誘餌然後全身而退。

就比如小明和周常，這兩人依舊打定主意明天要去大賺一筆了，他們甚至還去租了西裝，去理發店理了頭發，照鏡子就照了三十多分鍾。

李松不同，他的目的就不是加入對方公司，此去僅僅隻是去搜集情報的，順便獲取一些精神力結晶。

李松認爲趙啓公司的員工背後的黑線肯定又粗又長，畢竟這才來演講了一個多小時，很多同學背後的黑線都有二十多米了，又粗又長，遠遠看去就好像海底的海帶一樣。

而這樣程度的黑線又能提供給李松什麽程度的精神力結晶呢？這個問題很快就會被揭曉。

“小明，你衣服背後有灰，我幫你拍掉吧。”說着，李松就用手碰了一下小明後心的那根黑線。

隻聽“噼啪”一聲，小明整個人渾身顫抖起來。

衆人都驚了，這靜電威力太強了吧。

小明顫顫巍巍地說：“你這靜電太厲害了，最近可千萬别去加油站。”

說完小明就睡眼摩挲地打了個哈欠：“太困了，明天早起，睡了睡了。”

周常驚訝出聲：“這才九點鍾你就要睡了？”

“睡了睡了。”

小明沉沉睡去，李松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力開始了回複，而四周遊離在空氣中的精神力開始向他的位置聚集過去，但這個過程很慢。

精神守恒。

和物質能量守恒一樣，精神也是守恒的，消耗多少就要吸收多少，就好像人要吃飯一樣，吃飯補充能量，睡覺補充精力。

李松看了看手中那個乒乓球大小的精神力結晶，明天，他将會前往趙啓的公司，就算不能解決掉趙啓，至少也要在他的公司裏獵取一部分員工的精神力結晶來強化自己。

當天晚上，李松再次夢到了那個無比巨大的七彩佛光，那佛光太大了，幾乎占據了李松的整個夢境世界，但那柔和的七彩佛光照在人身上非常舒服，不同于魔光那種侵略性，佛光的影響是徐徐漸進的，是溫和的。

不過李松覺得自己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态度和昨天，和前天，和之前沒什麽兩樣，但身體素質的确是提高了，靈魂似乎也得到了滋養而變得更加強大了。

而通過對比發現，靈魂和精神力似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這一點還有待考證，相比起來，明天的行動更爲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