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參軍去了,是個**分子,隻剩下老伴和兒媳、孫子住在一起。屋子很多,面朝東有着太陽的屋子是他們自己住的,吉爾修來的晚,隻剩下西邊的一間空屋子。
“先生出國歸來,是打算在德國長住嗎?”房東老傑克遜打聽道。
吉爾修此時的身份是從外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住多久,便随口胡扯道:“正是要長住,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麻煩您。”
這個時代,随便從街上抓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都可能自稱是留過洋的。
老傑克遜不會專門去調查吉爾修,畢竟隻要吉爾修有錢付房租就好。
“沒什麽麻煩的。隻要長住就好,現在德國經濟高速發展,很多人都來到了柏林尋找商機。你若有意,西邊那間就租給你了,租金每月算你60馬克。”
吉爾修兜裏閑錢還剩有許多,便沒有跟對方再讨價還價,直接付錢給他。
老傑克遜還是很熱心的,在知道吉爾修沒有行李後,就讓自己的老伴兒抱來被褥給吉爾修鋪上。
兩人又客套了幾句,就各自告辭回房了,畢竟他們才剛認識,而且都不是長舌多話的人。
吉爾修回到自己屋裏,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坐在書桌前認真思考,琢磨着自己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如今已經有了行動資金,可以随時偷渡去中國。隻是覺得既然來到了德國,而且這裏可能會有與血祖有關的事情,所以他想先在這裏碰碰運氣。
至于預言之力,可遇不可求,隻能先讀書,看的多了說不定就‘看’到未來。
見外面已經天色漸黑,吉爾修分出一個身來,讓他變成了布朗貝克的模樣,而本體則解除了變身術。
“攝影成像!”
吉爾修揮舞着魔杖,對着分身施加了一個魔咒。
“我在家裏看書,你去巫師界打探打探消息。”吉爾修吩咐道,“要是有機會的話,順便探查一下流浪漢的信息,我覺得裏面有貓膩。”
“那好,我們兩頭行動。”分身笑着說道。
......
第二天清晨,吉爾修估摸着時間起床,看見分身還沒有消失,正在他昨晚看書桌子上繼續看書。
“喲,早安。”
“早安,你回來的提早的。”吉爾修打量了分身兩眼,又閉上眼感知了一下對方殘留魔力後才問道:“魔力存留的還挺多,昨晚有什麽收獲嗎?”
“畢竟不是每晚都會遇見像伏地魔那樣的家夥。”分身笑道,“而且現在本體的魔力增長了許多,連帶着我的也翻了好幾倍。”
吉爾修說道:“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昨晚有些事情我覺得蹊跷,還是你自己來看吧。”分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
“回見。”
“回見。”吉爾修擺手道。
一縷銀色的亮光劃破空氣進入到了吉爾修腦中。
分身昨晚來到了一個巫師酒吧,在和一個醉鬼口中得知,前不久德國魔法部頒布了《吸血鬼保護法》,理由是經麻瓜界醫學鑒定:吸血鬼實際上是人類得到了一種怪病卟啉症。患者體内亞鐵血紅素生成機制紊亂,從而導緻皮膚變白,害怕陽光以及渴求血液。所以,隻要定期給他們輸送過血液,那麽他們就和普通人無異了。
所以吸血鬼不是黑暗生物,而是生了病的巫師或者麻瓜。
所以巫師界以後要禁止殘害這種病症患者。
酒鬼說着便破口大罵道:“什麽卟啉症,那根本就是德國政府拿出來唬人的東西。别以爲我不知道,這完全就是因爲麻瓜界和那群惡心的吸血鬼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從而迫使魔法部搬出了這條法令!真是fuck了!”
“卟啉症?”吉爾修知道這種病,在他的那個世界也有這種病,這種病又稱爲吸血鬼病,如果不治療,發展嚴重的話會導緻人體變形,最終變成人們想象中複活的僵屍那樣恐怖的畸形患者的耳朵和鼻子被“吃”掉了,嘴唇和牙床受到腐蝕,露出紅紅的牙根,皮膚上瘢痕密布,如僵屍般慘白。
治療的唯一方式,就是補血。
可是,吸血鬼可是衆所周知的長壽種,活個幾百年不是什麽問題,難不成生這個病還會使患病者的線粒體的端粒不會減少,從而達到永生?
騙鬼的吧!唬起人來一套一套的,看起來挺科學的,但其實都是在誘導無知群衆,想要操作輿論方向。
吉爾修低頭沉思,繼續吸收分身給他帶來的影像。
巫師酒館裏沒有獲得更多有用的信息,分身便離開了那裏漫步在大街上。
由于分身施展的有“隐身咒”,所以那些麻瓜并不能看到他。
然而在路過昨天白天吃飯的那家飯店時,他聽到了孩童的哭鬧聲,但當他動用精神力去探查的時候,卻發現店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這裏的人指的是身上擁有魔力的巫師和其他生物。而一個人都沒有,那隻能說明裏面的都是麻瓜,分身感知不出來。
當分身準備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放亮,爲了不打草驚蛇,分身隻好先回來,向吉爾修傳遞信息,詢問他的意見。
“這盤棋有點大啊,不僅涉及到了麻瓜政界而且還涉及到了巫師魔法界。”
吉爾修沉下心神,仔細分析自己手上已有的所有情報。
帶有血腥味的黑森林蛋糕、飯店裏的愛娃布勞恩小姐、消失的流浪漢、德國政界對吸血鬼的态度以及德國魔法部的妥協....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毫無關聯,卻始終都離不開一個人那就是阿道夫希特勒!
“真是頭疼,想要接近他可不是易事。”吉爾修頓時感到有些惆怅。
雖然現在德國總統興登堡還沒有去世,但是希特勒已經大權在握,身邊無論是軍隊力量還是巫師力量,都不容吉爾修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