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看了看表,已經快要中午了,想到他今天還要見一個客戶,連忙推開電話亭門不顧雨勢大小便跑了出去。一路小跑來到了銀行,正巧遇見準備出去吃飯的布萊克戴維德。
“穆爾,你怎麽又回來了,事情解決了?”布萊克面帶驚訝看着氣喘籲籲的穆爾說道。
“你說什麽?”穆爾二張摸不着頭腦,“我才剛到銀行,什麽我又回來了?”
“不對。”穆爾想起自己在電話亭中的遭遇,突然意識到什麽,急忙問道,“你是說之前有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過?”
“他過來都做什麽?”
布萊克原以爲穆爾是在給他開玩笑,可是他見穆爾的神情不似在作假,想了想穆爾平時嚴謹不苟言笑的樣子,布萊克突然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說道:“上午你從你的賬戶中取走了1000萬英鎊,說要給卡洛兒做安家費。”
“卡,卡洛爾!?”聽到這個再也熟悉不過的名字,穆爾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身爲社會上層精英人士的他腦子轉的很快,他瞬間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是有人假冒他拿走了他的錢爲卡洛爾報仇。
想到這,穆爾額頭冷汗直流,他知道事情可能暴露了,有人正在暗地裏看着他。
“老兄,沒事吧。要不我們報警吧,倫敦的警察還是很有能力的。”布萊克提議道。
“不行!”穆爾眼睛冒着血絲,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抓住布萊克的肩膀朝大吼道:“布萊克,你聽好了,今天早上取錢的人就是我,沒有其他人,聽到沒有。”
發洩一通後,穆爾神色落寞的拍了拍布萊克的肩膀,“我今天可能身體不太舒服,就先走了。”并将對方身上褶皺的衣服撫平,拿起皮包回去了。
他覺得他現在還是不要亂跑爲好,因爲在暗處看着他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會來找他,穆爾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回家,他現在特别想念自己的妻子瑪麗安。
倫敦45号大街,一衆警察已經在案發處拉了一條警戒線,将外邊不停“咔咔!”的媒體攔下。
帶隊的是波利愛德華警官,驗屍隊的和外景隊也都到了現場,吉爾修明顯感受到了衆人的視線。
盡管吉爾修的年齡很小,但因爲他是死者的鄰居,所以也能不排除有作案嫌疑的可能,而且說不定這個小孩會給他們帶來一些破案的線索。
“吉爾修先生,昨晚十二點半左右的時候你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嗎?”愛德華警官照例對小孩模樣的吉爾修問話道。
吉爾修老實解釋道:“昨晚我本來睡得很早,可是在深夜的時候,我聽到隔壁在大聲吵鬧,好像是兩個人在吵架,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可是沒過多久,女人的聲音不見了,吵架聲倒是消失了。”
“愛德華警官,裏面那位女士死了嗎?”吉爾修艱難地掃了浴缸中的屍體一眼,縮了縮脖子,顯示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愛德華回看浴室了一眼,摸了摸吉爾修的頭說道:“沒有,那位小姐隻是睡着了。”
“很感謝吉爾修小先生的幫助,給這是給你的獎勵。”愛德華将糖果塞進吉爾修左側的口袋微笑道。
愛德華警官沒有問出多餘的信息,因爲吉爾修的說辭和其餘鄰居的一樣,愛德華皺眉道:“也就是說,兇手犯案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半到一點之間。而兇手則是一位和被害者關系匪淺的男性?”
“應該是這樣吧。”吉爾修回應了一句,在假裝思索之後說道:“愛德華警官,我好像看出來了一些東西。”
“你說什麽?”愛德華問道,不由的低頭看向振振有詞的吉爾修。
“你看出來了什麽?”
“我也不太肯定,隻是覺得某些地方很奇怪。”吉爾修輕松地推理道:“首先,第一點,從這位女士家中的裝飾看出,各種高檔物品說明她生活質量很高,可是她卻依舊居住在這條窮人街,再從她隆起的小腹可以看出她懷有身孕,所以可以初步判定她是一個被包養的情婦。”
“第二點,在這位女士的書桌上擺放着關于金融管理的書籍和幾本來自銀行記錄的空白賬務本。從這兩點看來呢,犯人應該是來自銀行的高管,而離這裏最近的銀行則是倫敦銀行。”
吉爾修頓了頓,接着補充道:“這個沙發有些凹陷,而且冰箱裏存有很多高熱量的食物,所以犯人應該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愛德華警官,你對這樣的人有印象嗎?”
“什麽?”在屋内原本想看吉爾修笑話的人吃了一驚。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因爲他們心中出現了一個身影,大腹便便而且身處銀行高層,每一點都很符合吉爾修口中犯人的特征。衆人看向站在吉爾修對面的愛德華警官,不知接下來該怎麽辦。
“怎麽可能?衆所周知穆爾雪萊先生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紳士,他怎麽可能會殺人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面對衆人難以置信的目光,吉爾修不慌不忙回道。
這時愛德華和吉爾修對視一眼,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吉爾修,然後迅速傳呼來一名警員,吩咐道:“帶上一隊人,務必将穆爾雪萊帶回來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