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開車來了,就停在那兒呢。”
唐嶼自己是坐楊經理他們的包車來的,聽見這話,腳步一頓,便朝着柯萊指的方向去了。
柯萊随在他身後,看着這人的背影,問:“你明天要出差了嗎?”
“嗯。”唐嶼的回答簡短有力。
“去幾天?”
唐嶼:“不知道。”
“三天能不能回來?”
唐嶼:“……”
“五天呢?”
“……”
“一周?”
唐嶼蓦地轉身,讓柯萊吓了一跳。
卻見對方目光沉沉,頭頂燦爛的陽光竟然照不進他漂亮的眉眼,隻覺若濃霧般要将柯萊一層層包圍起來。
柯萊調整了下表情,笑看着對方:“你今天是……不想我來嗎?”
唐嶼沉默。
周圍偶有學生路過,見到這麽惹眼的倆人站立相望,紛紛投來驚豔又審度的目光。
在這樣的打量和唐嶼如有實體般的眼神中,柯萊毫不退讓地上前一步,貼上對方的胸膛,手則擦過唐嶼的腰側來到他的身後,一把拉開了自己新車的車門。
“先上車再說吧。”柯萊在唐嶼的耳邊輕輕道。
唐嶼身闆一挺,猶豫了兩秒,還是返身坐了進去。
柯萊也坐上了駕駛座,他問唐嶼:“你要回家嗎?整理行李?”
唐嶼口氣不耐:“整理好了。”
柯萊發動油門:“那是要去醫院?還有工作?”
唐嶼側頭不快地看着他。
柯萊想了想:“不如去吃飯?你餓不餓?”
唐嶼眯起眼:“我不想吃飯。”
柯萊隻有聳聳肩,收回了接下去的提議。
從a大回市區也有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期間兩人沒有怎麽交談,柯萊目光始終直視前方,因爲他覺得自己要是亂瞟的話很容易就被某人跟要着火似的注視給燙到,所以他将心思都放在了駕駛上,隻偶爾分神回憶一下自己以前所了解到的某方面的知識。既然唐嶼想,那就做吧,隻是雖然有過一回經驗,但柯萊可不會像對方那樣粗|暴急躁,這種事就應該慢慢來。
一想到之後的情景,柯萊整個人都露出期待的表情來,腳下的油門都加大了一點。
到家後下車,兩人坐電梯上樓。
柯萊帶着微笑,還将鑰匙放在手心輕松地抛了抛,一旁的唐嶼腳步也沒怎麽倉促,特别安靜地等着柯萊開門。
然而大門剛一打開,柯萊就被人從背後一把推了進去,然後猛地壓在門上重重地吻住了!
唐嶼的吻特别兇狠,甚至帶了一絲齧咬,将柯萊的嘴唇放在齒間磨了磨才又tian|舐着侵|入了口|腔。
柯萊一瞬間也有些血氣上湧,忍不住反抱住唐嶼和他深|wen在了一起,兩人鼻息火熱,唇齒|交纏,手更是不老實地直接往衣服上扯。
不過感覺到自己的襯衫被解開,柯萊這才有些回神,他睜開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唐嶼,想要說話,嘴巴卻被堵了個徹底。柯萊不得不輕輕咬了一口唐嶼探進自己口中到處掃蕩不放的she|頭,等唐嶼吃痛縮了縮,他才勉力脫離對方的掌控,急急喘着氣道:“等等……我還有話問你。”
唐嶼卻根本不理他,他一手緊緊環着柯萊的腰,一手去扯他牛仔褲的皮帶,襯衫的扣子則隻脫了兩顆,領口大開的挂在肩膀上,luo露的脖頸個肩膀立時被唐嶼的唇she所占有。
柯萊由着對方在自己身上亂親,嘴裏還是問出自己的疑問。
“教授……之前去的……那些地方,你……也在嗎?”
唐嶼其實從未有意隐瞞自己的過去,不過懶得說而已,現在柯萊想問,唐嶼不介意回答,隻是别妨礙他眼下要做的就好。
“在。”言簡意赅。
吻來到柯萊的胸膛處,在敏、感、點輕輕添動,柯萊忍不住仰起頭,抱住唐嶼的手微微抓握成拳。
“你在……戰地……還有那些鬧災的地方待了多久?”
唐嶼的手從柯萊襯衫的下擺滑到了他的後背上,沿着他曲線優美的脊椎在後腰處來回摩挲。
“七年,間斷式的,我會定時回醫院。”唐嶼沒有隐瞞。
聽了這話,柯萊總算明白了,爲何一位出身良好的富家子弟能忍受那些艱苦的條件,爲何唐嶼說自己如果不學會做飯就會餓死,爲何明明在有更好的選擇下他卻活得跟苦行僧似的毫無追求,因爲相比于那些寸草不生餓殍遍野的地方,這一切安定的生活都已經再好不過了,沒有什麽享受比活着更重要。
唐嶼,隻是習慣使然而已。
“那裏……是不是很辛苦?”柯萊問得很輕,語氣裏充滿了濃濃的心疼。
唐嶼聽得一怔,擡頭時對上的就是一雙充滿欣賞欽佩和種種愛慕情緒的眼神,那樣的目光太過真摯,比柯萊那撩撥的笑容更具有殺傷力,似乎能穿過任何堅硬的外殼直達人們柔軟的心靈。
唐嶼和柯萊對視了幾秒後,再次揚起了微笑,這也是柯萊見到他第二次笑。
他的五官那麽深刻精緻,有時俊美得會讓人覺得有些鋒利,尤其是那雙琉璃一樣的眉眼,與人對望會有一種要被這強勢的目光精神控制的心慌感。可是唐嶼笑起來的時候,便會将這一切都柔化起來,他看着柯萊的眼神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深情,還有深深的占有欲,
于是,一刹那間輪到柯萊晃神了。
而晃神的結果就是被唐嶼一把抓住他一直在對方下|身遊移,此刻又想偷偷潛入到唐嶼後方的手!
柯萊:“………”
棋差一招!
唐嶼抱着柯萊的腰往自己的方向輕輕一攬,柯萊整個人就被丢進了唐嶼的懷裏。
柯萊收了那心疼撓人的眼神,一邊企圖想抽回自己的手,一邊笑得頗爲不甘。
“原來你這些本事也是從那兒學來的?”
唐嶼的笑容還在,難得有種洋洋得意之感。
“是,有時某些特别混亂的地方并不會怎麽優待前來的醫生,爲了保命,我們會混入當地的一些軍|隊中,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和他們切磋切磋,偶爾遇上些不善者也會用到,一來二去,身手自然會靈活很多。”
唐嶼本身就系統性的學過不少,再經由那種惡劣之地日複一日的錘煉,體力實力自然要遠遠高于常人一大截,野熊那些武術高手雖然也很厲害,但和唐嶼這樣經曆過實打實爲了生命而戰的人當然還是有差距,出拳的狠辣就完全不是一個級别的,所以才能赢得對方那麽多的贊賞。
唐嶼說完,指尖輕輕一松,隻聽咔哒一聲,柯萊的皮帶扣便松了下來。
在柯萊茫然的表情中,唐嶼一把tuo了對方的褲子,雙手在他腰間膝間一托,直接将柯萊抱了起來,然後三兩步丢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柯萊在那軟墊上微微躍起就被唐嶼俯下身又ya了回去。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不想你來?我的回答是……你猜對了。”唐嶼看着柯萊的眼睛,誠實地說。
沒有人知道,做出那麽精彩演講的演講者本人當時其實整場都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他的思維遊離,心跳失速,腦中心裏全充斥了台下坐着的那個微笑看着自己還換了裝扮的人。
唐嶼隻想丢下這亂七八糟的事,沖過去把人抓到身|下狠狠壓住連本帶利的做個夠!
而此刻,他那濕|熱的氣息拂過柯萊的耳蝸,激得他微微聳起了肩膀,側頭避開卻對上了唐嶼的眼睛,也讓兩人的唇重又貼在了一起。
唐嶼順勢一下下的啄wen着柯萊的chun瓣,又細細tian着他的唇縫,透過柯萊臉上的鏡片,唐嶼眼底那壓抑着的濃霧又擴散開來,帶着微微的血紅色。他将柯萊剩下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但卻沒有把他的衣服tuo去,而是直接往那早就精神奕奕的地方所去。
對于自己打好的算盤再一次被撥亂,柯萊當然很是不服,他剛要抵住唐嶼,想要最後爲自己争取一次福利時,卻聽唐嶼彎腰又湊近了自己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個字。
那一霎那,柯萊隻覺心髒咚得一停,再重新跳起的時候,心頭血猛然湧向四肢百骸,激得他全身都麻痹了起來,手腳酸軟得再也無法反抗。
隻能由對方爲所欲爲了。
唐嶼說:“乖乖别動……小囡。”
……
………_(:3f∠)__(:3f∠)_給你們看睡覺圖__(:3f∠)_(:3f∠)_………
……
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去的,又不知道醒來的時候是幾點,隻迷糊着感覺到身邊的人起身下床。
柯萊艱難地睜開眼,操着使用過度的嗓音,第一句竟然說的是:“你是不是拿了我的打火機了?”
上一回從他家回來後就發現自己一直放在口袋裏的打火機不見了,肯定是掉在這人的屋内了。
唐嶼一邊套襯衫,一邊從那一頭繞到了柯萊的床邊。
“那是我的。”唐嶼說。
“可是你給我了。”柯萊明明沒有争執的氣力,對這個卻是毫不退讓,“我沒有打算丢棄它。”事實上,柯萊對其可珍視了。
昨晚忙了大半夜,但此刻的唐嶼卻目光特别清明,他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柯萊半晌,忽然彎下腰捏着chaung上那人的下巴給了他一個窒息般的深吻,吻得本就神志恍惚的柯萊根本招架不住,待對方退開,隻能張着紅|腫的嘴巴不甘地瞪着唐嶼。
似乎是滿意了這個報酬,唐嶼沒有再和柯萊讨價還價,特别大方地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裏掏出打火機,放在了柯萊的床頭,然後返身向外面走去
不過走了兩步,他又停下,回過了頭。
柯萊就聽見他用不怎麽稱心的口氣評價道:“這床……還好吧。”
說完,大步而去。
柯萊:“………………”
還好你爲什麽不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