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牧雲笙?
爲了封牧歌?
都有,也都不算!
更多的還食爲了自己,爲了少點麻煩。
畢竟跟封居胥已經勢同水火了,就算他不想找事,但對方也不會就這麽跟他算完,不解決這個問題,始終都會被各種麻煩纏身,得不到半點的安甯。
而且,既然得到了父親的消息,他也知道,終有一天,他會踏上一條未知的路,因爲他絕對不會在知道了父親在那之後而無動于衷。
而且,他有種預感,這一天,不會太久。
所以,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必須要爲身邊的人掃清一些障礙。
無論是這次踏上封家的大門,還是昨天決定幫助京城武神突破,都是他爲了那一天的布局。
他要的是,即便他離開了,短時間回不來,他身邊的那些人依然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能夠有足夠的力量爲他們保駕護航。
而這些,都需要他一點一點去建立。
所以,今天,他來了。
看着封家的大長老,陸塵心中略作思量,已經拿定了主意,“知道我姓陸,你會不知道我來此爲什麽?”
他沒有解釋什麽,沒有放什麽狠話,隻是這麽一句,卻讓得封家大長老心裏一緊。
之前陸塵已經通報過性命,他知道他叫陸塵,但此時陸塵再次強調他姓陸,所要表達的已經很直觀了。
這個陸,和他們心裏想的那個陸,是同一個。
而既然是那個人的後人,那麽陸塵會來此,也就說得過去了。
畢竟他們這一代的,都知道。
二十年前,封滿樓和陸無敵有過口頭約定。
兩家的孩子長大之後,如果他們有意,可以促成他們的好事,讓兩人在一起,如果兩人沒有這想法,他們也不會勉強。
但無論如何,這一句約定卻确實是存在的。
而無論兩人是否同意彼此的婚約,但在約定沒有作廢的情況下,他們封家擅自強迫封牧歌,想要給她另外定一樁婚事。
此事,被陸塵得知的話,他爲什麽上門,似乎已經不需要多問。
這種事情,是個人都不能忍,更何況是陸塵這樣有足夠武力可以解決他封家的。
隻是,真正讓封家大長老揪心的,還不隻是封牧歌的事情。
作爲封家大長老,他還知道另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雖然他沒有參與,雖然他也是時候才知情,但其中确實有他封家人參與到了其中。
所以,一旦讓陸塵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的話,那麽,後果,絕對不是他想要看見的。
倒是,很可能會血流成河。
或者,他封家的族老,至少有一半要就此隕落。
八年前,那件事,盡管過去了八年,卻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讓他每日寝食難安,生怕封家因此而遭到報複。
如今,那人的兒子找上門來,他怎麽會不感到心虛。
隻是,盡管心虛,但他也知道,對方應該還不知情,否則,陸塵絕對不會站在這裏和他們說話。
兩者之間,肯定已經有一方倒在了地上。
而那一方,很可能是他封家。
因爲,以他接近髒腑境後期的實力,已經感覺到,對面的青年,絕對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宗師,甚至半步蛻凡都不止。
陸塵,很可能已經達到了蛻凡境。
而面對這樣的強者,他們封家,根本無力抵抗。
而這種事情,陸塵不知道,他自然不會亂說。
所以,在猜測出陸塵的身份之後,他裝出一副爲難的樣子對着陸塵說道,“這位小友,此時卻是是我封家做的過分了,你放心,我們這就召回封家的子弟,迎家主回歸封家,此後,我封家必定親自登門賠罪。”
他不知道封牧歌是怎麽找到陸塵的,在他想來,或許是封滿樓在離開前留下了什麽聯絡方式,讓得成功逃跑出封家的封牧歌能夠找到陸塵。
而陸塵也定是因爲知道了封牧歌的遭遇,心裏對封家的做法看不過去,前來幫助封牧歌出氣。
既然是這樣,他封家做出退步,迎接封牧歌回來,處罰一些參與者平息陸塵的怒火,事情應該就可以揭過去了吧?
至于另一件事,隻要對方一日不知,他就會盡力隐瞞一日。
就算對方知道了,他也會盡力去掩蓋真相,不讓對方站到他封家的對立面。
在這個時代,一個蛻凡境界的高手,真的不是哪個世家可以對抗的了的。
對于封家大長老的果斷,陸塵有些意外。
隻是,他這次來,是爲了解決麻煩,可以一勞永逸,自然不會憑借封家大長老的幾句話就就此放過對方。
“你封家封居胥,幾次三番上門挑釁,對此,你有什麽解釋?”
看着貌似服軟的封家大長老,陸塵出口問道。
如果對方真能約束好封家子弟,以後不再生事,少一些麻煩的話,陸塵可能還不會做的太過,但如果封家隻是假意逢迎,背後還在搞一些小動作的話,那麽,今日來此,自然要做到一勞永逸了。
聽到陸塵的話,封家大長老皺起了眉頭。
封居胥,那是被譽爲封家繼封滿樓之後的第二天才,即便是他,也不好重罰。
可是如今聽陸塵話裏的意思,想要包庇封居胥,顯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封居胥敢上門挑釁陸塵,那麽陸塵自然也就知道了封居胥的所作所爲。
既然如此,想要不讓封居胥付出些代價就平息陸塵的怒火,顯然已經不太可能。
可是,要怎麽處理封居胥呢?
把人廢掉?他封家顯然承受不起這種損失,這可是他封家後代唯一一個有望沖擊宗師境界的天才。
責罵幾句?顯然又無法對陸塵交代,畢竟他已經提到了這事,顯然對于封居胥很是不滿。
“不知,陸先生想要什麽樣的交代?”
左右爲難之中,看着陸塵鎮定自若的臉色,封家大長老心想對方對半已經做出了完全的考慮才會在今日登門。
與其自己在這裏糾結怎麽交代,不如問問對方有什麽要求。
如今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不覺得他們封家有絕對勝利的把握,在沒有達到魚死網破的程度之前,他可以做出一定的讓步。
當然,如果陸塵真的逼迫的太狠,他封家也不是軟柿子任人揉捏,舉族反抗之下,也能凝聚出不小的力量。
隻是,就在他問出這句話,心裏在暗暗衡量的時候,陸塵的下一句話,卻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
“交代就不必了,你們隻需要給我一個态度就好了,至于那封居胥,此時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也沒有給我找麻煩的能力了。”
廢了?
聽到陸塵的話,封家大長老整個人一呆。
廢了是什麽意思?成爲廢人了?
他封家最天才的後代,竟然就這麽被人廢了,成了一個廢人?
那麽他封家的未來怎麽辦?
一個連宗師都不存在的世家,還能屹立巅峰多久?
三年?五年?十年?
之後呢?
等到他們這一代都完了,封家的底蘊被耗得差不多了之後,連一個能夠鎮得住場面的宗師都沒有,他們還有什麽臉面以第一世家自居?
他們還有什麽臉面去面對祖宗時代的榮光?
到時候九泉之下,他們這些老家夥該怎麽跟祖宗們交代?
堂堂第一世家,屹立三百年不倒,最後連一個宗師都出不了,連一個能夠應對宗師的手段都沒有。
一瞬間,在聽到陸塵的話後,封家大長老有一種拼死将人留下,以抒心中怒氣的沖動。
實際上,他也這麽做了。
在憤怒面前,什麽家族大義,什麽衡量得失,都顯得不重要了。
畢竟,封居胥,那可是他的親孫子啊!
自己的親孫子,自己被抱以厚望,有望成爲一代宗師,能夠帶着封家中興的孫子,就這麽被人廢了。
你讓他怎麽能夠淡定的了?
你讓他怎麽還能夠站在家族利益至上,以大局爲重?
狗屁,此時此刻,他隻想不顧一切的爲自己的孫子報仇,将眼前之人毀滅。
“廢了?你竟然敢把我孫子廢了!老夫和你不死不休!”怒吼一聲,封家大長老當先出擊。
當然,他不傻,也知道自己多半不是陸塵的對手,所以在出手的同時,他大吼一聲。
“封家的子弟們,家族榮辱的時刻到了,眼前之人,欺我封家無人,打上我封家家門,更是廢了我封家未來的希望。如此兇狠殘暴之人,我們能夠任由他在我封家肆無忌憚嗎?”
一邊煽動着封家人的情緒,大長老已經從身上取下了封家祖先留下的一劍古器。
這是得自某個修仙時代留下的遺迹中的一件古器,擁有着非凡的作用。
使用這件古器,可以讓人發揮出遠超自身的戰力。
隻是髒腑境中期圓滿的封家大長老,使用這件古器之後,能夠發揮出髒腑境後期圓滿,宗師境大成的戰力,甚至依靠古器之利,他能夠與半步蛻凡境交戰而不落下風。
當然,即便如此,他也不覺得自己就能夠壓制住陸塵。
但是,這裏是他封家,除了他啊,除了這件古器外,他封家,還有其他的底蘊!
這一刻,被仇恨怒火控制的封家大長老,決定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