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一天度過,很快,一夜過去,第二日的太陽再次升起。
天亮,睡到自然醒的陸塵發現蕭玄已經離開,去公司處理些事情。
草草的吃過一頓快要到中午的早飯過後,陸塵一個人出了門。
來了兩天了,已經是第三天,有些事,是時候該去解決一下了。
出了小區,走了幾步之後,陸塵在路口攔了輛計程車,前往封家而去。
在來之前,陸塵已經問清楚了,封家并不在京城市區,而是位于京城西郊,那裏有一處很大的莊園,就是封家的駐地。
車子行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等到陸塵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到了中午。
下車之後,陸塵向着目的地走去。
這是一座古樸大氣的莊園,朱漆大門顯得很有威嚴。
門前兩座石獅子鎮守,門外還有兩個守門之人,不知道的人真會以爲穿越回到了古代。
而陸塵卻知道,這就是封家,那個傳承了數百年,有着悠久曆史和充足底蘊的封家。
沒有猶豫,陸塵徑直走到了封家大門前。
“什麽人?”在陸塵剛一出現之時,守門的兩人就已經發現了他,如今,看到他向着封家大門走來,當即其中一人對着他大聲喝問。
“讨債的!”陸塵腳下不停,徑直向着封家大門走去,完全無視了兩個守門人敵視的目光。
讨債?
聽到陸塵的話之後,兩個守門之人先是一愣,随後都勃然大怒。
他們封家毅力數百年不倒,什麽時候欠過誰的債?
他們明白,讨債是假,找事是真。
既然如此,那沒什麽好說的。
“小子,這裏是封家,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撒野的地方,我勸你最好乖乖的離開,否則,到時候你後悔都晚了!”
守門之人很強勢,想要以語言讓陸塵屈服。
對此,陸塵隻能呵呵。
後悔?他會後悔嗎?他本就是找茬來的好吧!
“主動讓開,或者我幫你們讓開!”陸塵腳下不停的向前走着,看着兩個守門之人淡淡的說道。
“小子,你找死!”
“混蛋,上一個敢在我們封家這麽嚣張的人,墳頭草已經三尺半了!”
見陸塵比自己還嚣張,兩個守門人當即怒了,大吼一聲對着陸塵就準備出手。
恰在此時,那緊閉的大門,被從裏面拉開了。
“吵吵嚷嚷的幹什麽?想死啊!”從門裏,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面色蒼白,腳步虛浮,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而随着他的走動,可以明顯的看出,即便他極力隐藏,卻依然帶着一絲不自然的痕迹。
似乎,青年身上有傷,走路的時候不自覺的就會顯露出一些不自然,仿佛生怕牽動身上的傷口。
而聽到青年的呵斥,那本欲對陸塵出手的兩個守門人下意識的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回過頭對着走出來的青年鞠躬拜道,“苟少爺,不是我二人要喧嘩,是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想來咱封家搗亂,還敢口口聲聲的說讨債!”
說着兩人還恨恨的瞪了陸塵一眼,不是他的話,兩人也不必受到呵斥。
此時兩人心裏下定決心,一會一定要恨恨的折磨着小子一頓。
而聽到兩個守門人的話,那剛剛走出的青年順着二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瞬間,陸塵的樣貌進入他的視野,下一刻,肉眼可見的,青年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整個人微不可察的顫抖着,一副遇到了大恐怖的樣子。
“苟少爺?您别生氣,我二人這就解決了這小子!敢來我封家找事,活得不耐煩了他是!”說着,二人捏着拳頭就準備向陸塵動手。
其實在他們心裏要拿下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青年,一個人動手都是擡舉他了,之所以要兩人一起,還是想要在苟少爺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隻是,還沒等兩人開始除權,卻聽到身後的青年語氣顫抖的叫住了他們。
“給我停下!”青年大吼一聲,聲音中卻帶着幾絲懼意。
聽到青年的大吼,兩人下意識的停了手,回過頭不解的看着青年。
“苟少爺?”
“你們兩個給我滾一邊去!”青年呵斥一聲,轉過頭對着陸塵說道,“小子,你别沒完沒了,這裏可是我封家,不是你能夠亂來的地方。”
看着青年色厲内茬的樣子,陸塵臉上帶上了一絲厭惡。
這青年,他自然認識,正是前天的封苟。
隻是,前天經曆了那種場面,想來這貨已經滿面菊花開了,卻是想不到他恢複力這麽驚人,今天竟然還能夠出來再次作威作福。
不過隻要想到那晚幾個大男人被灌下了烈性藥而變得瘋狂,陸塵就覺得一陣惡心,同時下意識的遠離了封苟一步。
“你恢複力還挺強!”後退兩步,看着面前的封苟,陸塵強忍着惡心說道。
“你”封苟想說一句我草你媽,那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熬過來的,經過了一番車輪戰之後,他們四個人幾乎都快要死過去。
而之前有交代,又沒有人敢走進他們所在的包廂。
直到幾個小時後,封苟好不容易恢複了點力氣,才打電話讓人送來件衣服。
他本省的衣服早已經被撕爛了。
然而,即便時候他多次反複交代誰傳出去他要誰的命,但那晚的消息還是不胫而走。
以至于現在在封家,還有很多知情人一看到他就下意識的躲着他遠遠的。
當然,封家的那些老家夥不知道他落得那個下場的真正原因,
否則,他知道,他就不是人人躲着的下場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如今,再見到陸塵,竟然還是在他封家大門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有那麽一刻,封苟真恨不得把事情鬧大,引出封家的幾個老古董把陸塵收拾了。
隻是,他不敢,他害怕,害怕那晚的真相被揭露。
作爲親眼見證了那晚經過的人,陸塵絕對能把那晚的真相說的有理有據,一旦被家族那些老家夥知道自己惹來了這麽大的禍患,他敢肯定,他的未來就完了!
因此,在面對陸塵這個生死大仇的仇人時,他心裏雖然恨不得殺人,卻連罵一句都不敢。因爲他心裏有太多的估計。
然而,他有所顧及,陸塵卻沒有。
在看到封苟擋在自己前面叽叽歪歪個沒完之後,陸塵煩躁了。
“滾蛋,我不和賣-屁股的說話!”
陸塵這句話可謂連環暴擊,直接打擊的封苟想要吐血。
賣-屁股?賣你麻痹!
你才是賣的,你全家都是賣的!
哥們這事免費的啊呸!他媽的,被這孫子帶溝裏去了。
被陸塵這麽一怼,封苟心裏的怒火那是蹭蹭的往上漲。
而身後兩個守門的,在聽到陸塵說封苟賣-屁股的之後,都一副想笑卻不敢笑的樣子。
前天封苟回來後的樣子他們也見到了,那傳聞他們也有所耳聞,隻是一直沒曾确定。
如今,聽到陸塵當着封苟的面這麽說,再看看封苟的表情,他們知道,這事八九不離十的是真的。
而知道歸知道,想笑歸想笑,但他們也明白,這會笑了之後有他們受罪的。
此時此刻,他們要做的不是嘲笑主子,而是爲主子出氣。
明白這一點,兩人當即不再猶豫。
二話不說,對着陸塵就出手了!
“小子,敢辱罵我們苟少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着,左面的守門員一拳對着陸塵的臉上砸去。
這一圈勢大力沉,如果砸實了,多半會來個重度腦震蕩。
而右面的守門員也是不甘示弱。
在左面那位出拳的同時,他也一個鞭腿向着陸塵的下盤掃去。
這一腳同樣勢大力沉,如果掃實了,至少是骨斷筋折的下場。
出腳的同時,右面的守門員嘴裏還嚷嚷着,“小子,這麽多年了,就沒有一個敢到我封家鬧事的,你是第一個。作爲走在作死前線的人,你指的驕傲了!”
面對兩人的攻擊,陸塵還沒有反擊,封苟卻先是傻眼了!
尼瑪啊!
就這麽出手,你們倒是打得過啊!
如果真能打得過,本少爺早就出手收拾他了,用得着你們?
尼瑪,你們這一出手,本少爺忍辱負重這半天都是白幹了。
萬一引來個老怪,鬧大了本少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啊!
想到這裏,封苟那裏還忍得了。
當即一巴掌抽在了出腳的那人臉上,“你個白癡。”
見封苟抽了自己同夥一巴掌,另一個出拳的守門人一愣之下也停住了自己的拳頭。
就見他略作思考之後,學着封苟,同樣一巴掌抽在了自己同夥的臉上,“你個白癡!”
連續被抽了兩巴掌,那人也懵逼了!
少爺打我也就罷了,你他媽跟老子同一等級的,憑什麽跟我動手?
憑什麽?封來福心裏冷笑,就憑老子比你聰明。
這年頭啊,智商壓制果然是一種無敵的寂寞。
就在封來福心裏暗暗得意的時候,封旺财不幹了。
“封來福,你他娘的打我幹嘛?”他不敢斥責封苟,但不代表他不敢斥責同樣是看門的封來福。
聞言,封來福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封旺财。
“因爲你是個傻逼!”
他這話說的很喪心病狂,但聽在封苟耳中卻非常認同。
沒錯,這就是個傻逼,沒看到自己一直在極力壓制不想把事情鬧大嗎?你們還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出手?
沒想到封來福這個看門狗竟然還有這種小聰明,竟然在最後關頭看出了我的意思。
或許,這次之後,可以考慮把人調去我收下幹事。
隻是,就在封苟心裏想着給封來福一個機會的時候,封來福的下一句話氣得他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就見封來福在封苟一臉贊揚的目光中,鄙視的看着封旺财說道,“旺财啊,不怪我說你,腦子是個好東西,作爲兄弟,我希望你也有!”
說完拍了拍封旺财的肩膀,封來福頗爲感慨的繼續說道,“你問我爲什麽打你?看我不說你也不知道,我還是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你覺得少爺爲什麽打你?還不是你個傻逼說錯了話幹錯了事。
你說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冒犯過封家,你忘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人了?
苟少爺打你,是爲了讓你别忘記恥辱,知恥而後勇。我打你,是爲了激勵你,讓你記住這次的恥辱和教訓!”
封來福說的信誓旦旦,封旺财都有點信了。
但是,封苟懵逼了!
這尼瑪什麽玩意?
支持而後勇?勿忘家恥?
我尼瑪什麽時候有過這種意思了?明明是你個傻逼曲解了我的意思好吧!
想到這裏,聽到封來福哔哔起來個沒完,封苟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胡說八道!”
見到封來福被抽,被忽悠的差一點就信了的封旺财也知道這貨是胡說八道了,也跟着一巴掌拍了過去。
“我草你媽封來福你個傻逼,說的跟真的似的,我差一點就信了!”
就在三人頗有種糾結起來沒完沒了了的架勢的時候,一邊的陸塵看着這三個出門沒帶腦子的貨色,心裏有些煩躁了。
“要鬧一邊鬧去,别擋道!”
陸塵一人一巴掌,把厮打成一團的封來福和封旺财給拍到了路的兩邊。
在封苟懵逼的目光中徑直的走進了封家的大門。
等封苟從旺财來福被拍飛的懵逼中恢複過來的時候,再想要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就這樣,在三個傻逼看門能看的打起來的時候,陸塵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封家的大門。
進門之後,陸塵并不着急,一路慢慢的走,一路慢慢的欣賞。
封家這棟莊園屬于祖宅,有着三百多年的曆史,濃重的曆史感讓陸塵一走進來就有種穿越了時光的大門的錯覺。
就仿佛走在明清時期的财主大宅中一般。
當然,這裏的建築格局也不是土财主的莊園能夠相比的,完全仿照蘇州園林的建築風格。
假山泉水,亭台樓閣,雕龍畫棟美不勝收。
陸塵感覺,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心情都會跟着好起來,甚至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想把這霸占下來當做自己的度假莊園有時間陪着小芊芊來住幾天的想法了。
當然,最終這個想法還是被他否決了。
畢竟隻要等着封牧歌重新坐回家主之位,這莊園,他想來住幾天,還是很容易的。
就在陸塵一路上如同閑庭漫步,旁若無人的走在封家大宅中的時候,封家人也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
很快,一幫人把陸塵圍在了中間。
“小子,你是什麽人?”一個中年看着陸塵,眼神不善的問道。
作爲封家的護衛隊長,他敢确定,這絕對不是封家的客人。
而如果是某個封家人的朋友的話,也不可能一個人從大門走進來,至少要有人陪同。
可是,此人不僅是一個人闖了進來,還如同閑庭漫步般慢慢的走着,一邊走還一邊旁若無人的看着風景。
這種人,他在封家當護衛二十多年,就從來沒有見到過。
隻是,這小子,怎麽看上去似乎有那麽一些眼熟呢?
看着明明被圍在中間,依然面色平靜的陸塵,護衛隊長心理有些打鼓。
别不是哪個重要的客人,不常來,被自己給忘了吧?
就在他這麽想着的時候,終于有封家真正的高層被驚動了過來。
“這位小友,請問你”他話還沒說完,走到近前時終于看到了陸塵的正臉。
一瞬間,他大驚失色,整張臉瞬間變得蒼白,仿佛想到了什麽令他恐怖的回憶,或者看到了什麽令他恐怖的東西。
而在他的面前,卻之後陸塵一個。
就在所有人都不解長老怎麽話都沒說完就突然面色大變的時候,那長老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陸陸無敵!”
一聲落下,全場皆靜。
隻是,很快,那老者似乎有想到了什麽,瘋狂的搖着頭說道,“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當年他飛機失事已經死了,你不可能是他!”
一邊說着,老人一邊飛快的後退。
然而,他快,陸塵更快。
在聽到老人信誓旦旦的話語之後,陸塵眼神猛地一縮,一個閃身已經來到老人近前。
不等他再退,陸塵伸手将老人抓在了手中。
“你,認識我?”陸塵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眼神直視着老人,有種攝人心魄的寒芒在其中醞釀,仿佛随時會化身修羅一般收割人的性命。
“不!我不認識,我沒見過你!”被陸塵如同小雞子一般抓在手中,那長老搖着頭否定道。
“可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認識我!”這老家夥眼神閃爍,陸塵自然不會信他不認識自己。
“我,我真不認識你,你不可能是他,你太年輕了!”見陸塵不信,老人再次解釋道。
“哦?你認識一個跟我長得一樣的人?陸無敵?仙客?”路車的眼中透露着寒芒,再次問道。
對方一見到自己就大驚失色,顯然是做賊心虛,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自己不知道事情!
既然機緣巧合讓自己聽到了,自然要查他個水落石出。
如果真有什麽不好的消息的話,他不介意再次化身修羅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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