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仿佛有着某種魔力,能讓心心神安甯。
在這笑容感染之下,封牧歌真就放下了心裏的不安,同樣對着陸塵笑了笑。
就在兩人相視一笑的時候,外面早先被清場的客人走了進來。
離着老遠,陸塵就聽到一個老頭罵罵咧咧的聲音,顯然是不滿封居胥先前的無理,竟然把他們所有人都給趕走了,簡直不要太嚣張。
對此,陸塵沒有什麽表示,他也不想去解釋什麽。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着。
轉眼,又過去了一周的時間。
在這一周的時間裏,封牧歌徹底的熟悉了小店的運作模式,工作起來再也沒有什麽生疏疏漏,這也讓那些想要鑽空子的客人們一個個叫苦不疊,畢竟如今的封牧歌,那絕對是把陸塵那一套學的有模有樣,冰冷無情起來讓人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一周後的一天,封牧歌站在窗口前,爲以爲排隊的客人遞了一份早點。
那人說了聲謝謝,轉身向着邊上的桌椅處走去。
這種每天都要重複很多次的場景,封牧歌并未往心裏去。
隻是,時間不長,正在爲一位客人取食物的封牧歌,突然聽到一陣騷動。
停下手中的動作,封牧歌向外看去,卻見到一個人倒在地上,繩子不斷的抽搐,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這樣的一幕,直接引起了衆人的騷動,全都向着倒地之人圍去。就算是正排隊的人們,都有一部分脫離了隊伍爲過去想要看個究竟。
畢竟按照他們的看法,出現這種情況,潛意識的就會認爲屎對方剛剛吃的食物有問題,否則怎麽可能會吃着吃着東西就倒地上了?
“這這東西,有問題!”果然,剛剛圍過去,就見到倒地那人口吐白沫,指着自己剩了之後一口的東西費盡很大力氣的說出這麽一句話。
一瞬間,群衆嘩然。
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
能把人吃成這樣,又是抽搐又是口吐白沫的,顯然是中毒了啊!
果斷的,圍觀群衆有人打電話報了警,有人打電話給120
中國從來不缺少熱心觀衆,就像從來不缺少圍觀的好事者一樣。
在打了n個報警電話,撥通餓了n次醫院的電話之後,熱心群衆收起了手機,圍攏過去,同樣加入了圍觀好事者的行列。
時間不久,已經有人開始指着倒地之人議論了起來。
“你看他這個口吐白沫,還不斷抽搐的樣子,想不想是羊癫瘋?”
“咦?你這麽一說,還真像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四肢無力,雙眼翻白,這不就是犯羊癫瘋了嗎?”
“你們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去年我家鄰居突發羊癫瘋,就是這種反應,那時候他這種狀态持續了十分鍾,沒等120來,人就直接拉去火葬場了。”
“嚯!這麽嚴重?看他這反應也不輕啊,咱們要不要給火葬場也打個電話?以備不時之需啊!”
“嗯,你說的又道理,我這就打電話。誰知道火葬場的電話是多少。”
“我,我知道,我就火葬場工作的,我告訴你号碼!”
中國從來不乏熱心觀衆,一聽說會死人,而且死的很快,果斷有人又撥了火葬場的電話。
“喂,火葬場嗎?你們快來拉人吧!”這位人心觀衆語氣還挺激動,好像他打的不是火葬場,而是有獎懸賞,自己中獎撥打領獎電話似的。
對面一聽,嚯,這什麽情況,這是家裏死人難過瘋了嗎,怎麽聽語氣就透露着一股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呢?
看熱鬧不嫌事大,那是肯定的,要知道這哥們長這麽大,打過很多電話,就是從來沒給火葬場打過電話,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還是作爲熱心觀衆,自己家裏沒一個出事的,那種新奇體驗,讓他覺得倍感刺激。
“這位先生,您先别着急,您家裏什麽人去世了,您報備一下,再說清楚地址,我們好派人過去!”
對面想着這可能是難過瘋了,聲音中也自帶了一種悲傷肅殺的語氣,對着這位熱心觀衆問道。
這熱心觀衆一聽,什麽玩意?我家裏死人了?
“你家才死人了呢,你全家都死了!”你這好端端的不是罵人嗎?
對面的客服小姐一聽,卧槽,這怎麽還罵人啊?
誰啊,你家裏不是死人了,你好端端的打火葬場電話幹嘛?還讓我們快點過去,你以爲你黃大仙啊,讓我們過去拉你?
“先生,沒人去世,您打電話幹嘛?”客服小姐強忍着把電話挂斷的沖動,繼續問道,隻是語氣已經不複先前的和善。
“哦,是這樣的。”男人一聽知道自己誤會了,趕緊解釋道,“我這裏死了個人,你們趕緊過來給拉走吧!”
人好端端躺地上抽風呢,讓他直接給說死了一個。
對面一聽,問了地址之後留下一句馬上派人過來,之後果斷挂了電話。
任誰好端端被人罵全家死了,都不會再有好臉色。
這邊各種電話打的風風火火,躺在地上那哥們氣的差點吐血。
尼瑪,哥們是中毒,中毒好不好?
說了食物有問題,你們這又是羊癫瘋又是火葬場的什麽意思?
報警和120也就罷了,我都理解,可是我這沒死呢你們就火葬場給叫來了,這是詛咒誰呢?
要不是現在任務在身,他早站起來打人了。
嗯,實際上他已經暗中記住了給火葬場打電話那哥們,抽時間一定得攔住暴揍一次,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他!
就在男人碎碎念的時候,店裏的陸塵和封牧歌一起走了出來。
“怎麽回事?”看着在地上不斷抽搐的男人,陸塵皺了皺眉。
他的食物有沒有問題,作爲身兼食神廚藝和極道醫術的陸塵絕對最有發言權,而如今有人吃他的東西吃出問題,那麽真相隻能有一個——假貨!
幾乎不用想,他就猜到了是誰幹的,沒見不遠處偷偷摸摸躲着一個封家人嗎,除了他們還能有誰,至于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怎麽回事?你家東西有毒,把人吃中毒了!”一個跟倒地那哥們一起來的人指着陸塵說道。
這是托,早就安排好的。
“哦!”聞言,陸塵點點頭,走到抽搐那人身邊蹲了下來。
“你幹什麽?想毀屍滅迹嗎?”這也是個腦殘,說出這種話本來是想讓人攔着陸塵,免得被看出破綻,隻是他這句話一出,沒引起衆怒,卻把所有人都給逗笑了。
毀屍滅迹?
呵呵,這哥們真逗,人都沒死呢就弄出這麽個詞,看來這倆人肯定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啊。
說不準就是誰把誰老婆睡了,都巴不得對方死呢。
地上,那抽搐的哥們那個氣啊,圍觀者瞎起哄也就罷了,怎麽還攤上豬隊友啊。
就這種隊友,簡直拖後腿啊,這一句話嗎,把他們營造的一切氛圍都給破壞殆盡了。
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改口,“告訴你,你别想暗中耍小動作,我們已經報警了,你的食物有問題,跟着去警局交代清楚吧!”
聽到這裏,陸塵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了。
這是個局,針對自己的布局。
如果食物把人吃出了毛病,警察來了肯定會把自己帶走,哪怕事後查明不是自己食物的問題,頂多把自己再放回來就完了,鬧事的人頂多賠點錢。
而自己這裏,自己一離開,沒有自己守着,他們封家人想要抓走封牧歌,真的不費吹灰之力。
想到這裏,陸塵的臉色冷了下來。
看來,他上次還是太仁慈了。
果然,他還是适合走鐵血路線,就像那些地下勢力那樣,一次屠殺就能讓他們十年後還感到恐懼。
果然,這才是他應有的畫風嗎。
心裏默默盤算着,陸塵伸出腳對着躺在地上不斷抽搐那位踢了兩下,“中毒了?死的了嗎?”
看到陸塵的動作,所有人都懵逼了。
這這尼瑪什麽情況?
死的了嗎?合着你是人不死你心難安還是怎麽着,非得讓人死了你才舒坦是嗎?
被陸塵這一腳之後,趟地上那人差點吐血。
看着陸塵,他隻想說一句:畜生!
太狠了!
這尼瑪太狠了啊!
他不就是收錢演場戲嗎,用得着這麽下狠手額,狠腳嗎?
陸塵這看似輕輕的一腳,差點把這人踢死過去。
強忍着疼痛,這人流了一腦門冷汗,身體抽搐的更厲害了。
這次是真的了,不過不是中毒抽搐的,是疼的。
看着這人一腦門的冷汗,之前那個說自家鄰居有此羊癫瘋死了的又發話了。
“哎哎,就是這種反應,沒錯,就是這種反應,當初我那鄰居臨死前就是這種反應,全身冷汗,不斷抽搐,沒用兩分鍾就死了,然後醫院的車還沒來到,就直接奔火葬場了。”
聽着他的話,圍在周圍的人下意識的就後退了兩步。
看熱鬧沒事,但一旦出現死人的話,還是能躲就躲遠點吧,免得惹得一身騷。
他話音剛落,人群後退的同時,“吱”的一聲,停車聲在衆人身後響起。
“我是火葬場的,死者在哪?有家屬嗎?”
得,火葬場的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