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丫頭本就來曆神秘,就算與衆不同了一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不願去懷疑什麽。
就在陸塵低着頭哄小蘿莉的時候,門外的封居胥發怒了。
本以爲對方會畏懼了自己封家的威勢而服軟,他都已經想好了怎樣的整治手段,結果竟然再次得到一個“滾”字,這讓長期活在衆人追捧誇贊中的封居胥如何能夠忍受。
“小子,你别太過分,我京城封家,不是誰都能夠招惹的起的。這屬于我封家内部的事情,你最好别多事!”伸出左手指着陸塵,封居胥感覺自己要瘋了。
差點丢了性命不說,竟然還兩次被同一個人呵斥,讓自己滾。
作爲封家的代家主,他什麽時候是這麽任人可以随意欺淩的了?
強烈的憤怒,讓封居胥忘記了陸塵的強大,忘記了之前在那飛刀下的無力。
或者說,他潛意識的認爲,隻要自己有防備,就能夠躲過那緻命的一刀。
雖然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但是他嚣張的表現确實真實發生了。
店内,正哄着小蘿莉的陸塵見這傻逼這麽不識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本身封居胥的死活他是并不在意的,以他之前想要對小蘿莉下手的行徑,就算是死一萬次陸塵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之所以最後讓他滾而不是讓他死,一是在這種地方,雖然人早已經被清場,但畢竟影響不好,二是看着小蘿莉芊芊的表現,陸塵不想再表現的太過殘忍。
血腥的畫面讓孩子看去,總是不好的。
隻是,似乎有人把自己的寬容當做了他可以放肆的本錢,在差點丢掉性命之後還不知死活的對着自己大嚷大叫。
難道,自己真的不适合走以德服人的路線?
難道,自己真就不适合寬容,隻應該殘酷鎮壓一切敵人?
皺着眉,陸塵再次看向了封居胥,如果不是顧忌會吓到小蘿莉,他絕對會再次出手。
隻是,現在不出手的話,恐怕對方會得寸進尺呢!
想到此,陸塵對着封牧歌眼神示意,封牧歌很聰明的從陸塵懷裏接過小蘿莉,輕聲安慰着抱着她向裏面走去。
看着封牧歌向裏走去,封居胥當時就不幹了。
“站住,死丫頭你還想跑?”封居胥一聲大喝,就要帶人沖進去抓人。
隻是,他的腳還沒邁進店門,就停了下來。
因爲,一隻大手,已經握在了他的咽喉。
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前,單手将封居胥提起,陸塵面色冰冷的說道,“不殺你,是不想髒了我閨女的眼。但是,并不意味着你有在我這裏叫嚣的資格。不想死的話,乖乖給我滾蛋,否則,你死在這裏,你背後的所謂家族,絕對沒能力把你救活!”
陸塵的話,威脅之意十足。
感覺到陸塵滿身的殺意,一瞬間,封居胥再次體驗到了那種如墜冰庫的感受。
此時,他的意識也清醒了過來,想到了陸塵的可怕。
實際上,以封居胥的性子,本來是不會如此行事的,畢竟陸塵可以一刀差點要了他的性命,自然可以發出第二刀。
同樣他也應該明白,即便他背後的勢力再強,但是在這裏,勢單力孤的他,也一樣時刻面對着陸塵的威脅。
貿然惹怒陸塵的話,就像對方說得那樣,就算他死在了這裏,他背後的家族,即便爲他報了仇,也無法将已經變成屍體的他救活。
他死了,就真的死了,哪怕家族爲他報了仇,他一樣也活不了。
在這種情況下,封居胥依然敢于挑釁陸塵,原因是,他心智失常了。
人們常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懼。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經曆了險死還生,人的心神都會處于一個極度不穩的情況下。
在這種情況下,人們的思維意識是不能以常理度之的。
就像先前,封居胥在險死還生之後,除了後怕之外,更多的卻是憤怒,憤怒有人差點殺了他,憤怒他差點不明不白的死去。
這種憤怒,蒙蔽了他的神志,讓他潛意識的忽略了去進行更深層次的思考,隻是自欺欺人的想着對方畏懼自己那遠水解不了近渴的家族背景而不敢傷害自己。
直到再次被陸塵那毫無掩飾的赤-裸殺意籠罩,再一次體驗了死亡的危機,封居胥才算從先前差點就被殺死的失常中冷靜了下來。
而冷靜下來之後,他背後冷汗都出來了!
之前,他在幹什麽?
以遠在千裏之外的家族勢力,威脅一個随時可以取了自己性命的存在,逼迫對方向自己服軟,更是要從對方這裏抓人?
他,是瘋了嗎?
這一刻,封居胥自己都覺得自己先前瘋了。
而實際上,他的感覺是正确的。
天若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生死之間的大恐懼下,人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都不爲過。
如今的封居胥,徹底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後,感受着陸塵那毫不掩飾的殺意,封居胥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他沒敢還口,更是低着頭沒敢與陸塵對視。
因爲他怕,他怕自己隐藏不住眼底的憤怒,被對方看破而激怒對方,那樣的話,他感覺自己死的太冤。
他是封居胥,是封家天才,整個封家都将爲他服務,他的未來一片光明,他不想死在這裏,所以他選擇了屈服。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當然,即便選擇了屈服,他心底的憤怒卻并沒有消失。
屈服隻是暫時的,終有一日,他會以整個封家之力,将今日之如報複回來。
看着封居胥低頭不語,明顯是知道怕了,陸塵“哼”了一聲,甩手将人扔了出去,甩在了外面的大街上。
本就怒極攻心,又受了兩次刀傷,被這一摔之下,封居胥吐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見到封居胥暈了過去,封家人對視一眼,沒有敢跟陸塵發難,擡起昏迷的封居胥,灰溜溜的就準備離開。
“慢着!”隻是,他們還沒走兩步,就被陸塵的聲音叫住了。
本來,在甩手把封居胥扔出去之後,陸塵轉身已經向回走了。隻是剛走兩步,他想到封居胥受傷流血了,于是又轉了回來。
倒不是他好心想要幫着封居胥救治,而是那肮髒的血液,滴在了他的店裏。
“把這些肮髒的血迹擦幹淨,再走!”
指了指封居胥流下和噴出的血迹,陸塵對着封家人說道。
聽到陸塵平淡的話語所有封家人都捏緊了拳頭。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這句話,簡直是對他們封家最大的侮辱。
肮髒的血迹。
作爲封家人,他們哪一個不以自己身懷封家血脈而爲榮,哪一個不是爲自己是封家人而感到自豪!
隻是,如今,竟然有人指着他們的鼻子說那血液肮髒。
這如何不讓他們覺得屈辱?
這比直接打他們的臉還讓然呢覺得屈辱,如果不是知道就算所有人都加一起也打不過對方,如果不是知道再惹事他們所有人都要交代在這裏,他們絕對會忍不住找陸塵拼命。
他們封家的血脈,是不容人侮辱的。
隻是,如今代家主重傷昏迷,他們不敢冒這個險,他們死了是小,因此耽誤了代家主的救治,他們萬死難辭其咎。
好吧,其實他們就是慫了,沒别的。
對于封家人的心理,陸塵不得而知,在交代他們把那些肮髒的血迹擦幹淨之後,他已經轉身走回了店内。
額,順帶一提的是,他真沒有侮辱封家血脈的意思,他說的肮髒,隻是覺得封居胥滴在地上的血肮髒,弄髒了他家。
僅此而已。
至于封家人感覺到的屈辱之類的,抱歉,是他們想多了,陸塵真沒這種意思!
外面,封家人對視一眼,留下兩人處理封居胥留下的血迹,其他幾人擡着封居胥離開了。
以封居胥不斷流血的傷口,哪怕不是緻命傷,時間久了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他們不敢耽擱,生怕因爲自己的耽擱而耽誤了封居胥的救治。
對于這些人怎麽安排,陸塵毫不在意,隻要不留下血迹弄髒他家和他家門口,别的他才懶得去管。
走進小店之後,陸塵發現小蘿莉正在和封牧歌玩耍,哪裏還有先前的害怕表情。
不過想來也是,上一次暴打韋忠賢和楊威的時候,小家夥也在一邊看着。那時那倆貨可是被打成了豬頭,也是滿臉血迹,小家夥還不是一邊看着一邊在蘇文卿懷裏拍手叫好。
這麽想來,這小蘿莉之前的害怕什麽的,都是裝出來的,隻是爲了讓自己表現的更像一個這麽大的小孩而已。
這麽想着,陸塵無奈的揉了揉鼻子,這哪是個四五歲的小蘿莉啊,這簡直就是個少年老成的小魔女,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搖搖頭,陸塵也沒去計較這些,走到封牧歌面前,迎上對方詢問的目光,陸塵點點頭說道,“都解決了,短時間内應該沒事了!”
聞言,封牧歌點點頭,猶豫了良久,張了張嘴,她要說的話最終也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