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間裏,小孩體内的厭食因子已經完全消失,也就是說,除了身體由于長期沒得到進食還有些虛弱以外,此時的王志龍是完全健康的。
而對于這種情況,他們卻完全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
唯一與往日不同的,就是小孩吃了一頓陸塵做的早餐。
難道,這世上真有這麽神奇的早餐,可以讓人吃一頓之後治好一個人的厭食症?
劉铮不願意相信。
這不科學啊!
甚至這尼瑪都不修真啊!就算是把事情神話了,也沒聽說哪家的神話裏廚子的一頓飯還包治絕症的啊!
實際上,這倒是劉铮孤陋寡聞了。
說起來,王志龍的厭食症之所以會好,還真是有些神話色彩。
陸塵的廚藝是怎麽來的?那可是傳承自食神的廚道,是極盡于道的廚道。
這種東西,再前進半步就是一條大道,可以說是站在了天地人三界最頂尖的技藝。
而這種廚藝做出的東西,自然自帶廚道宗師做出的飯菜的獨有屬性,這種屬性就是讓人吃起來欲罷不能。
可是,這本來很正常,好吃,所以吃起來怎麽吃都吃不夠。
但王志龍不同啊,他有厭食症,體内的厭食因子,不是病菌,不是病毒,就是一種讓人體天然排斥食物的因子(瞎掰,别較真)。
這種東西,藥物治不了,但有東西可以治了啊!
你不是厭惡食物嗎?你不是吃不下東西嗎?沒關系啊,我有讓人聞到就想吃,吃了就欲罷不能的屬性,你隻要吃了我,包你什麽厭食因子全都乖乖的給跪了。
這就是陸塵做出的飯菜的獨特屬性,這就是陸塵廚藝極盡于道的力量。
實際上,這事說起來玄幻,但并不是難以理解。
就像是唱歌一樣,有些人可能不愛聽歌,甚至聽某些歌會覺得厭煩。但總有那麽一首歌,其意境深遠,讓即便是不喜歡聽歌的人,也願意聽下去,能夠聽懂能夠理解。
同樣的道理,放到廚道上,隻是能夠把廚藝達到這個境界的,古往今來隻有一個食神,如今,又加了一個陸塵。
時間不長,王明遠被請了進來,在進來的同時,他已經知道了兒子厭食症痊愈的消息。
兩年前妻子在一次意外中死亡,留下他和三歲的兒子。
爲了照顧兒子,也爲了不對不起死去的妻子,王明遠兩年了一直對身邊所有女的不假辭色,就是害怕萬一娶了别的女人會對自己兒子不好。
可是,盡管他對兒子照顧的無微不至,卻依然沒能擋住病魔的降臨,在半年前讓他年僅五歲的兒子得了厭食症。
如今,就在他以爲自己的兒子再也無法痊愈了的時候,卻突然得到消息,他兒子的病完全好了。
這,如何能夠不讓他激動?
“劉叔,龍龍他,他的厭食症,真的好了?”走進病房之後,看着氣色好了很多的兒子,王明遠仍舊有些不可置信的對着劉铮問道。
聞言,劉铮嘴角一陣抽搐,顯然是想到了自己幾分鍾前言辭鑿鑿的說王志龍的病不可能有辦法治愈的事情。
隻是,盡管心裏難受的要死,他卻不得不點頭應是,畢竟那是事實。同時,他心裏也是爲王志龍的痊愈感到高興的。
老友就一個兒子,自兒媳死後,留下一個小孫子,兒子又不願再娶。這個小孫子可以說是老王家三代獨苗了。
如今,王志龍能夠痊愈,想來老友的一顆心也可以放下了。
看到劉铮點頭,王明遠心裏最後的擔憂徹底放下了。
在抱着兒子反反複複看了一遍之後,王明遠對着劉铮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劉叔,剛剛不是說現代醫學還解決不了這種重度厭食症嗎?怎麽龍龍突然就好了?”他也懷疑可能是陸塵那一頓飯的功勞。
隻是先不說先前劉叔就說過就算能夠治好,那也是醫學手段,不可能是一頓飯引起的。就算是他自己,從本心上來說,也不敢相信這所有大醫院都束手無策的厭食症,竟然會被一頓飯徹底治愈。
聽到王明遠哪壺不開提哪壺,劉铮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看着王明遠滿臉的疑問,劉铮吃人的心都有了。
你個小兔崽子,會不會說話啊,老子剛剛被打了臉,你這是嫌打的不夠狠啊,還得比着印狠狠的來兩下。
“不知道怎麽好的,反正藥物沒有起到什麽效果,這幾天龍龍也沒接受什麽特殊的治療,唯一不同的,就是早晨吃了一頓飯。但是要說是那頓飯治好的,我絕對不信。”
雖然嘴上這麽說的,但劉铮這隻是心裏不甘心罷了。
行醫這麽多年沒治好的病,竟然讓一個廚子的一頓飯給治好了,這讓他怎麽能夠接受?
隻是盡管嘴上這麽說,但實際上,無論是話語裏還是心裏,他都已經有些接受了确實是陸塵的一頓飯治好了王志龍的厭食症的事實。
聽到劉铮的話,看到對方黑着一張臉,王明遠也想到了之前劉铮信誓旦旦跟自己說的話。
龍龍的病,現在根本沒法治,我也沒有好的辦法。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龍龍的病就算有法治,那也是利用醫學的手段,絕對不是什麽一頓飯可以治好的。
想到這句話,再看着劉铮此時黑着的臉色,王明遠就莫名的想笑。
隻是看着劉铮的表情,即便想笑他也不敢,隻能強忍着。
畢竟劉叔剛剛被狠狠的打臉,還是自己把臉湊上去求着人打的。
而且打了他的臉,人家當事人都根本就不知情。
如今自己再嘲笑他的話,難免不會讓老頭惱羞成怒把被打臉的怒火發在自己身上。
雖然兒子的病好了,自己心裏高興。
但可沒有高興到爲自己找不痛快,讓别人在自己身上發洩怨念的地步。
看着王明遠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劉铮胡子都氣歪了。
“你個小兔崽子,想笑就笑吧,再給你憋死。”
聞言,王明遠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他的笑,不知情的醫生和護士都n臉的懵逼,而見到自己爸爸笑得那麽開心,知道自己的病好了的王志龍,也跟着笑了起來。
看着這差點笑岔氣兒的一對父子,劉铮的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啪!
小孩他沒法責怪,但從小看着王明遠長大的,劉铮下手可絕對不會留情。
“劉叔”摸着被打的腦門,王明遠那個委屈,不足以言語道哉。
“笑!笑!有那麽好笑嗎?怎麽不笑死你?”又往王明遠腦門上拍了一下,劉铮黑着臉罵道。
“劉叔,不是你讓我想笑就笑的嗎?”王明遠那個委屈,沒有你這樣的啊,讓笑的是你,不讓笑的還是你。
“我讓笑你就笑啊?那我讓你老實呆着挨打,你等着挨打嗎?”說着劉铮就要再次擡手。
“啊,對了劉叔,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老爺子還不知道這事,你先忙着,我去給我家老爺子報個喜。”看着劉铮再次擡起手,王明遠抱起來王志龍撒丫子就跑。
“慢點,别摔着孩子。”看着落荒而逃的王明遠,劉铮臉色才算好看了一點。
“這小子,這麽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望着王明遠的背影,不知怎的想到了他小時候,劉铮不禁自言自語着笑了起來。
小店中,陸塵對于自己的一頓早餐治好了一個可憐的孩子的厭食症這件事毫無所知。
此時的他,正在安靜的看着書,等待着某些注定要發生的事情自然的發生。
就在小蘿莉跟二秃子和玩耍,胖子被臨時征兆爲收銀員兼職門童,裏面幾個老頭絮絮叨叨嚷嚷着這麽多好東西放在這裏簡直是暴殄天物的時候,門外來了幾個特殊的客人。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了小店門前,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
車停下之後,車上先是下來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中年下車後,快速的跑到後排打開車門,迎着後排的人下車。
後排車門打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抱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從車上走了下來。
“爸,就是這裏了。”老人抱着小男孩下車之後,中年指了指陸塵的小店,對着老人說道。
“老子知道,當年這個地方,你老子我連進來的資格都沒有。隻是如今這麽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如今竟然隻要五十塊錢就能進去待一個小時。也不知道讓當年那些人知道了這件事嗎,會不會氣的從骨灰盒裏爬出來。”瞪了多嘴的兒子一眼,老人一臉的唏噓。
“爸,您就别在這感慨了,那些人會不會生氣我不知道,但要從骨灰盒裏爬出來,我卻是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咱趕緊進去吧,堵在門口也不好看不是。”
攙扶着老人,中年陪着笑說道。
“啪!”
老人一巴掌拍在了兒子後腦勺,“你小子,會不會說話。我告訴你啊,今天咱們來,可是來表達感謝的,你小子可不許給我亂說話,要是讓那人不高興了,别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哪能啊,我是那種人嗎?”中年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的委屈。
說着,爺孫三人走進了小店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