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聽二秃子接着說道,“既然決定了教教它世俗的險惡,偉大的二秃子大爺自然需要做的徹底。”
“于是,我決定效仿當年有毛時候的二秃子大爺虎口奪食的經曆,上演一次無毛的二秃子大爺狗嘴奪食。”說到這裏,二秃子還看了看胖子,一臉鄭重的說道,“我以今晚的晚飯發誓,我絕對不是看上了那根香腸。”
說着二秃子還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副自己都信了的樣子。
“再之後,經過了零點五秒的對比總結之後,二秃子大爺做出了判斷。這隻還沒斷奶的小奶狗,絕對不會是偉大的二秃子大爺的對手。二秃子大爺不僅能夠狗嘴奪食,還能一巴掌把這隻小玩意扇飛,讓它懂得人心的險惡。”
“得出結論之後,我沒有遲疑,撲騰着翅膀,撒開爪子就向着那隻小奶狗撲去。眼看着即将把那隻小奶狗口中那看上去就很美味的香腸奪下來了,二秃子大爺臉上已經露出了迫不及待的喜色,然後”
說道這裏,二秃子頓了一頓,臉上适時的露出了一些悲傷。
“然後,在二秃子大爺即将成功的時候,一隻雪白的爪子在我眼前越來越大。還沒等我弄明白怎麽回事呢,偉大的二秃子大爺感覺自己的整個鳥體就受到一股不明作用力的沖擊,飛離了地面。”
“二秃子大爺當機立斷,使出我多年練就的腰馬之力,在空中來了個轉體三百六十度之後,安全的落到了地面。”
“等我擡頭看向那個敢偷襲二秃子大爺的敵人時,發現那裏除了那條還在啃香腸的小奶狗之外,沒有别的東西。”
“該死的混蛋,竟然敢暗中偷襲二秃子大爺,偷襲完了之後還躲起來不敢露面。隻是二秃子大爺沒時間糾結那些,因爲再糾結下去,那根香腸就要被小奶狗啃完了。”說道這裏,二秃子臉上露出了一些急切。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二秃子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要搶那根香腸,絕對不是因爲它看上去很美味的樣子。對天發誓,善良的二秃子大爺真的是要教會那隻小奶狗世界的險惡。”
“眼看着香腸要被吃完了,讓它吃完了香腸,二秃子我怎麽辦?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怎麽搶它的香腸,教會它世界是多麽的險惡啊?”
說道這裏,二秃子一臉的正義,“因此,偉大、善良、仁愛、無私的二秃子大爺,決定暫時不去追究那個敢于偷襲二秃子大爺的混蛋,而是再一次發起沖鋒,搶下那小半截香腸,教會那隻小奶狗如何做狗。”
然後,二秃子臉上突兀的露出了沮喪的表情,“可是,誰知那個偷襲二秃子大爺的混蛋并沒有離開,在二秃子大爺馬上就要得口之時,又是那隻雪白的大爪子一巴掌把二秃子大爺拍飛了。等到再次落地之時,香腸已經被那隻小奶狗吃完了。”
說道這裏,二秃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唉,那個該死的混蛋,沒有一點騎士精神,也不敢出來跟二秃子大爺決鬥,始終都是在藏頭露尾。”“還有那隻小奶狗,任二秃子大爺在那罵罵咧咧了半天,它都沒有一點反應,如果不是看它會吃香腸,我都以爲它是條死狗了。”
“本來還想教教它世俗的險惡的,可是香腸被它吃完了,又有一個大敵藏在暗中,二秃子大爺我也就沒有了繼續做好事的興趣。畢竟,做好事也需要報酬的不是?”
到此,二秃子的故事宣告結束,自始至終,它就不知道那個用它的話來說是“欺負”了它的敵人到底是誰。
聽完二秃子的講述,胖子一陣目瞪口呆,好久才回過神來。
“怎麽樣,是不是被二秃子大爺放浪不羁的人生所驚到了?”看着胖子驚呆的表情,二秃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伸手合上了自己因爲過度驚訝而有些脫臼的下巴,胖子看着二秃子認真的說道,“二秃子啊,你那不叫放浪不羁,你那叫作死知道嗎?”
見胖子不光沒露出一副崇拜的樣子,還敢鄙視自己,二秃子不屑的撇撇嘴,“切,你那是嫉妒鳥爺。想不想知道爲什麽鳥爺作死這麽多年,卻可以一直作而不死?”
至于一隻鳥是怎麽做出撇嘴的表情的,問我我哪知道,畢竟我又沒見過成了精的鳥。
聽着這隻蠢鳥的話,胖子還真有些好奇點了點頭,按理說這隻鳥這種玩法,應該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它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呵呵!想知道?”二秃子耷着眼皮問道。
“嗯,想!”胖子小雞啄米的點點頭,要知道,這麽些年了,他可是每次作死都會被他家少爺收拾一頓的。如果能學了這隻傻鳥的作死技巧,說不定以後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呵呵!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見胖子點頭,二秃子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爲了作死界的和平,爲了浪的屬性不被破壞,代表着作死與放浪兩屬性的巅峰,偉大的二秃子的大爺,我,有着特殊的作死技巧。”說完,二秃子還在胖子手上擺了個自認爲很帥的pose。
當聽到從二秃子嘴裏說出這樣一個答案後,胖子嘴角死命的抽搐着,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了自己把二秃子捏死的沖動。
強忍着怒火,胖子努力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後問道,“完了?”
聞言,二秃子眨了眨眼睛,點點頭,“完了!”
尼瑪!
一瞬間,胖子感覺剛剛壓下了把二秃子捏死的欲望的自己,又生出了一種把這貨摔死的沖動。
看着二秃子,胖子深吸了幾口氣,用一種自認爲溫和的語氣說道,“二秃子啊,你知道你爲什麽會落得現在這種成爲寵物的下場嗎?”
聽到胖子的話,二秃子搖了搖頭,即便現在已經可說是是告别了那種可以恣意放浪的鳥生,但出于對過往的懷念,它還是想弄明白自己爲什麽會落得現在這樣的結局。
“想不想知道?想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啊!”胖子認真的問道。
聞言,二秃子點點頭,“想。”
聽着二秃子的話,胖子無聲的笑了,笑過之後,臉上露出猙獰,對着手心的二秃子狠狠的咆哮道,“因爲,像你這種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作死的鳥,就活該落得這種過上從此再也無法出去浪的生不如死的鳥生的下場!”
胖子整句話是用一種歇斯底裏的語氣喊出來的,由此可以看出胖子心裏有着多大的怨念。
而聽到胖子的話,二秃子整隻鳥先是一陣懵逼,随即搖了搖頭,“怎麽可能,我二秃子怎麽會是那種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作死的鳥。”
二秃子否決了胖子的話,它二秃子大爺之所以能一直作死而不死,就是因爲它是一隻有原則的鳥。
在同一件事上,它從來不會持續的作死。而它的浪,也都會把握住最低的限度,絕對不會把自己給浪死了。
就如同它曾經虎口奪食一樣,事前經過了無數次的推論,得出唯一數據——成功率百分之百之後,它才開始付諸行動。
如此有原則有計劃的作死,怎麽可能會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作死呢?
聽着二秃子爲自己的辯解,胖子咧了咧嘴,“你說你控制得住自己?我問你,你偷商販的棗,事前有過考慮嗎?要知道你隻是一隻沒毛鳥,如果萬一被商販發現,那你的下場很可能是被拍死。”
聞言,二秃子呆了一呆,似乎沒想到偷個棗會有被打死的危險。
繼而想到了自己隻是一隻鳥,人類吃商販個棗或許不會有事,但一隻鳥是沒有人權的,被拍死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盡管心裏這麽想着,但二秃子還是否決了胖子的話。
“胖子你想多了,我偷小商販的棗,是因爲他那個棗子長蟲了,我不忍心他把這顆棗子賣給别人。畢竟賣給别人的話,是坑了别人,而别人發現他家的棗子長蟲了,傳出去又會毀了他家的生意。我這麽做是幫他,畢竟我是一隻鳥,吃長蟲的棗子完全是天經地義。”
說到這裏,二秃子還一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仿佛說着說着自己都信了。
然後,二秃子繼續說道,“如此,我偷他家的棗子,他不光不能打死我,還得感謝我,畢竟我這是做好事。幫了買棗子的人免于被騙,又幫助他家生意保住了口碑。”
聽着二秃子的狡辯,胖子整個人一呆。顯然沒想到這都能讓它說得出道理來,當然,有道理的前提是那棗子真像二秃子說的那樣是長蟲的。
“好,偷小販的棗子就算你是好意,不是作死。但摸大媽屁股呢,這種當街耍流氓的行爲,别說你是一隻鳥,就算是個人,被逮到也是要被打個半死的。”胖子把話題轉移到了摸大媽屁股上。
卻沒想到,胖子剛說完,二秃子就反擊道,“摸大媽屁股這事,正因爲我是一隻鳥,所以更算不得作死了。”
看着二秃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胖子整個人都是一呆。
尼瑪,你當街耍流氓,難道還不是作死了?
ps:先兩更,加更的一章晚上回來再發。下了一場大雪,出去一趟回來不知道雪落會不會被凍死。
實在搞不懂明明才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小雪,卻下了這麽大的一場雪。願主保佑我,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