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八點左右的時間,三個人再次在咖啡店碰了面,三人見面時,甯子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問起了他們尋找那個章山的人結果。
甯子自己找的那個叫做章山的人,據她所說,在大概一年以前就離開了本市,一年以前的話,和這件案子應該是沒有什麽過多的牽涉的。
王井所負責的那個人在家,據他所說是一個大概三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家中兒女也都在,在詢問過程當中得知此人并不認識劉美鳳這個人,并且和章八一也并無什麽來往。
而且就電話号碼方面,也并不符合,因此看上去應該也并不符合此案才對,現在的話,也就剩下了山野一個人,就多少顯得尤爲關鍵了起來。
山野其實這個時候還是在不斷地走神,他的精神世界,都還未曾從上午的時候那個地方遇上的那個奇怪的小姑娘當中走出。
見到山野依舊是一副發呆的狀态,一旁的甯子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内心有些厭煩的想到這都是什麽搭檔,一個整天就會發呆,一個總是那麽不正經的,想着甯子瞪了一眼山野。
山野回過神來之後,道:“我找的那個人似乎并不在家,我在他們家的住址的地方敲了很長時間的門,但是似乎都沒有什麽人應答,聽鄰居說這個人是一個單身漢,不過這幾天都沒有回來過了。“
“我問她具體時間,她告訴我大概有大半個月左右,我覺得這裏邊應該有點蹊跷,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順帶着問了他的鄰居有沒有見過章山和劉美鳳在一起過,在我給她看了劉美鳳的照片之後,那個人告訴我見到過。”
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對于他們來說,算得上是能夠和之前的事情全部的串聯起來了,因此在這個時候其他的兩個人的精神都是爲之一振,這意味着,隻要能夠找到這個章山,或許能夠知道一些和眼下的這件事情有關的一些事情才對。
就在這個時候,甯子忽然接到局裏邊的電話,接電話的時候看樣子十分的嚴肅,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才對,因此山野和王井也沒敢出言打擾。
過了一會兒,甯子放下電話之後,馬上對王井和山野二人說咱們先回局裏一趟,局長說最近在海景小區的花壇下邊,一條狗叼出來了一條手腕。
這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聽聞此事之後的二人也不敢耽擱,馬上便和甯子出去回了警局。
三人到了之後基本上刑偵隊的都已經到場了,還是以往的那個圓桌,那個會議室,徐建軍在這個時候正在中間的位置講着這件事情,見到他們三個來了之後邊讓他們過來。
這次的會議主要是關于那個花壇下邊所發現的屍體的一次會議,不過這個發現屍體的地方,也十分的巧妙,就是在劉美鳳所失蹤的那個小區,本來一開始很多人都會将其歸結爲一類案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失蹤案也就定性成了謀殺案。
但是讓人頭疼的地方就在這裏,關鍵就在于,發現的這個屍體,是一個男性的屍體!
“死者年齡經過測定大概在三十歲左右,死屍頭部有明顯創傷,裏邊還有一些玻璃渣子的痕迹,但是經過初步鑒定,頭部這個地方并非緻命傷,緻命傷在胸口的部分,兇器應該依舊是玻璃,因爲死者傷口還是有很多的玻璃渣子。“
“死者并無什麽具體的身份信息,死屍也是完全裸體的情況下埋在花壇的下邊,不過就這些日子所接到失蹤案來說,似乎并沒有能和眼下的這句死屍對上号的。”
山野在這個時候沒怎麽說話,但是有一種可能性不斷的在他的腦海當中開始形成了,這具屍體可不可能會是哪個章山的人,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麽就能和在章八一的家裏邊那些帶血的玻璃渣子所能聯系上,也就是說,那些玻璃渣子其實并非劉美鳳所遺留下的,而很有可能會是來劉美鳳的家裏邊偷情的章天所遺留下的,但是這件事情,又會是誰幹的呢?
這倒也難怪,在此之前的DNA檢測當中未曾和劉美鳳有聯系,山野爲了在這個時候更加的确認自己内心當中所想的事情,便想要告訴徐建軍自己的想法,但是想了想第一次的事情,便也未曾沖動,而是等到散會的時候,才去找徐建軍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徐建軍沒說什麽,隻是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山野的肩膀,随後道:”年輕人想法多,是好事情。“
山野知道這件事情可能局長是不可能再信任他從而浪費檢測組的精力,看來也隻能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才行,自己雖然對于這方面并不怎麽在行,但是有一個人似乎可以做得到呢。
想到這裏的時候,山野自然而然的側目看了眼身後正鼓着個腮幫子瞪着眼睛看他的甯子,再和他對視的時候甯子自然而然的就轉移了視線,自從上次山野自己找了徐局長之後,甯子似乎就很在意山野每次去找局長,不過這個表情,真的是很好笑。
山野約了甯子在一家咖啡店見面之後,将自己的猜想說了之後,甯子聽了之後看樣子倒是很平淡,沒有什麽很驚訝的地方,隻是喝着咖啡随後才慢慢的說道:“怎麽?局長不肯信你才想到我了?”
山野苦笑了下,沒怎麽說話,對面的甯子随後又喝了口咖啡,自語道:“我倒是認識一個人,但是我真是不太想要和那個家夥打什麽交道,不過嘛,誰讓這是公事呢。”
甯子在這個時候倒像是一個傲嬌的丫頭一樣,說完之後,拿出來手機出去打了一個電話。
甯子打電話的人是一個叫做王海山的老頭,大概七十多歲上下,他的身份很有意思,是一個大學的醫學方面的教授,甯子和這個人是在大學的選修課上認識的,如果僅僅隻是憑借血迹來鑒定是不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麽對于這個人來說應該還算的上是十分的容易才對。
但是讓甯子不想打交道的是,這個人很黏甯子,盡管都七十多歲的人,還是一副老不正經的模樣,嘴上總是挂這一句非甯子不娶的話,不過這也是一句玩笑話,兩人誰也沒有當真罷了。
電話接通之後,那頭聽到是甯子的聲音馬上就道:“怎麽?是不是想我了?”
甯子沒有理會他不正經的話,将眼下的事情全盤托出之後,道:“海山老師,你可一定要幫我們呢。“
王海山那頭滿口答應着行,但是還是在最後提了一個十分讓甯子無語的要求,那就是在星期日的時間和他約會,爲了能夠讓事情順利的發展下去,甯子也是頗爲無奈的答應了下來。直到挂了電話的時候,甯子還是有些不滿的嘟囔着,什麽嘛,怎麽這樣調戲人家,真是讨厭。
他們約好了是在第二天一早的八點左右見面,王海山雖然是有七十多歲的年齡,但是可能也是學醫的人,總給人感覺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精神,甚至還有些虛胖的樣子,身上還穿着黑色的衣服。
見面的時候還不忘調侃一下甯子,但是在看見甯子旁邊的山野的時候,很快那張老臉便拉了下來,讓山野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平白無故的受了那個老頭無數次的排擠,這讓山野十分的莫名其妙。
“這人似乎對我有種敵意?”王海山去洗手間的時候,山野在甯子耳旁小聲的說道。
甯子聽了之後噗的笑了一下,随後道沒事沒事,我等下給他說明一下就好了。
山野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麽,王海山回來的時候依舊是面對着山野一副的撲克臉,同時還加上一臉的怒瞪。
甯子在旁道:“我說老頭子,你别這樣了,他隻是我的同時而已啦。”
”真的嘛?哦,我還以爲是你的......“
“是在抱歉,抱歉,剛才誤會了。”王海山一邊說着,一邊和山野握了握手,山野還不明白事情是怎麽回事,但是還是伸了手和王海山握了握,隻是在心裏邊暗自道:“這人真是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