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針逐漸的開始指向了12,快要中午的時間點,咖啡廳當中的人倒也并沒有很多,甯子(阿甯)選了一處較爲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大概是看到對面的人一副緊張的樣子,甯子便在一開始說了一些十分平常的家常話,大概是想要讓對面的人多少能夠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經,但是那人的話一直結結巴巴的樣子,多少能夠證明這個做法并沒有多大的用處。
通過一些簡單的交談得知了那個男子的姓名叫做劉承武,今年二十八歲,在那個公司待得時間大概有五年的時間。
簡單的了解到了對方的身份之後,甯子便單刀直入的問道之前的那個疑問,關于那個男人之前所說的那句一個月後我們才來問的事情。
—可還真是膽小啊!看着對面男子一副哆嗦的樣子。
“你之前說,一個月了,我們才過來,那是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嘛?”大概是很驚訝甯子的話,劉承武的聲音多少有些大。
看對面的男子的樣子倒也不像是裝的,甯子便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哦,好吧。”說的同時,那個男子還喘了一口氣,而後才慢慢說道:“我還以爲你們是來調查雅然的那件事情呢,怪不得這麽長的時間了,我就說你們怎麽會突然來了呢,原來是别的事情啊!”
“能不能詳細的說一說雅然的事情?”
“恩,可以,可以。”那男的點着頭,在這個過程當中,有服務生過來問他們要什麽,劉承武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不安起來,雙手上下的相互搓着!
—原來不是怕我啊,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才會自然而然的感到不安啊!
”一杯Cappuccino,哦,給這位先生也同樣的就好。“
說完之後,甯子才重新的繼續剛才的話題,對着那男的做一個繼續的手勢。
“怎麽說呢,雅然算得上是我們公司裏邊比較漂亮的一個小姑娘了,而且年齡的話,也不是很大。”
“她的全名叫什麽?具體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甯子打斷了男子的叙述。
“劉雅然,她是大概兩個月之前來的這裏,我們那個老闆吧,人有點那個,所以經常對劉雅然騷擾!”
甯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對于這一點她真的是深有同感。
“後來大概是在一個月之前,老闆娘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好像知道了這些事情,不過奇怪的是,對于老闆在公司裏邊亂搞的事情,老闆娘的話一向不管這些事情的,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闆娘反而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
“後來劉雅然也就晚上在回家的時候,被不知道什麽人扒光了衣服扔到路邊了,後來一個司機在路上發現了她,才報的警。”
“雖然公司裏邊的人都不說,但是都很清楚,這件事情怕是老闆娘做的,後來也來過一些警察問過一些事情,但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劉雅然之後呢?”
“不知道,聽說那件事情傳出去之後,也就在沒來過公司,不知道現在在哪。”
劉承武說完之後,甯子一個人在那裏想着,途中服務生将咖啡端了上來,絲絲縷縷的熱氣凝結成白色的霧氣,朝着半空當中化成各式各樣的形狀,甯子盯着那慢慢上升的白霧,瞳孔有些發散,在腦海當中,這兩件事情的中間不斷的有些許的東西在不斷的串聯!
王井到了那個秃頂老闆的辦公室的時候,那個老頭絲毫看不出來失去妻子的半分悲痛,反而正在和他們公司新來的一位長腿大胸的秘書鬼混,在突然的被王井打斷之後,讓那老頭十分的不高興。
“我能說的已經都在警局說過了,我說了,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至于那個婆娘,誰知道她騷去哪裏了,可能現在都不知道在那個野男人的床上。”在看到王井亮出來警官證之後,章八一十分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讓那個秘書先離開,同時點了一根雪茄,說道。
“我們也不過來這裏例行進行問話,請配合我們,謝謝。”剛剛初入警局的王井,雖然在這個地方呆了也快有一個年頭左右,但是總歸遇上這種失蹤謀殺的大案可能也沒一次,因此僅僅他隻身一人來此詢問的時候,下意識的會有些緊張,唯有在言語當中将自己的身份還有我們這個詞搬出來的時候,才能稍微的獲取一些心頭上的鎮定。
畢竟比不過那些老江湖,說話也顯得呆頭呆腦的,明顯這句話讓人聽起來就像是威脅一樣,這讓被問話的人十分的不舒服。
甚至連坐字都懶得說,就看着王井直愣愣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半倚在座椅上後邊靠墊上的章八一噴了一口煙問道:”想問什麽就問吧。“
王井盡量的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了一些之後,而後慢慢的坐在了一旁的真皮沙發上邊,這樣讓他多少也感到了些許的放松。
“名字,職業,年齡。”
”這不是都說過了嗎?“
“名字職業年齡。”
“章八一,八一房産董事長,53歲。”頗有些無奈的語氣。
“劉美鳳那天失蹤的時候,你在什麽地方?”
“外邊。“
“具體是在哪裏?”
“我說小老弟,你至于這樣刨根問底嗎?這和我老婆失蹤有個什麽關系?”
“請你配合我們。”
“公司。”章八一有些無奈的說了句。
“加班這麽晚啊!”抱着些許調侃的意思,但是章八一對着這個笑話明顯沒有任何的興趣。
“有沒有人能證明你當時在那裏。“
“不在場證明嘛?當時我秘書和我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把她叫過來。”電視劇的流行,看樣子讓這個詞也變的流行了起來。
看着章八一有恃無恐的樣子,确定他應該說的是真話,王井便也沒有再讓他叫秘書的打算,随後問道:”你回家後是幾點?“
“十二點多。”
“能不能具體一些?“
“抱歉,當時那麽晚,誰有心情一回家就看時間的。”
“那天是......”
“4月27”章八一很快的接上這句話,顯然是有些不耐煩這個初出茅廬家夥的問話。
“你回去的時候難道沒有意識到她已經失蹤了嗎?”
“警官大人,我也很多事情,我也很累的啊,她隻不過不在家我就要報警的話,你們警察局豈不是要忙死?再說了,就算真的是失蹤,未曾超過48小時會立案嘛?”
”那你難道就沒有意識到家裏邊突然多了一個東西嘛?“
“東西?”
王井從身上拿出了一些照片,那張照片上邊是一個沙發,沙發的靠背上邊,有一個血紅色的符号,符号是圓圈狀的,隻是上邊有不少的一道一道的東西,勾在圓圈的四周,看上去有些像是小孩畫的簡陋太陽一樣。
”這倒是沒有,隻不過一個簡陋的簡筆畫罷了。“章八一随意的看了一眼之後,說道。
王井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便站起來和章八一握了下手,同時笑了下道:”謝謝你能配合我們。“
通過面前的章八一長舒的一口氣,得知他确實是心煩這段糟糕的問話。
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被推開了,從外邊來了一個看樣子有些形象多少有些亂糟糟的男子,正在三井好奇怎麽會請這麽一個不注重外表的人時候,忽然他被什麽東西閃了一下眼睛,門被打開的時候,外邊的陽光在這個時候恰好射了過來,似乎是照到了什麽東西,很刺目,王井隻以爲是玻璃的反光,下意識的擡手擋了一下,卻發現光是從空調的方向反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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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下了那次的決定之後,說不出是什麽感受,或許是一個女人在失去了一直以來過于看重的東西之後,便會變得看透徹了許多,成熟了許多。
隻是讓我所不舒服的,是那個叫做劉美鳳的老闆娘,不過三十歲的年齡,卻是吃的一口好醋。
不過我倒也并不在乎這些,畢竟那個秃頂的老頭子,還有想要的東西在我的身上,僅此而已。
不過,那個女人的眼神,讓我感到,她似乎要對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報紙上邊最近倒是刊登了不少的失蹤案,這件事情,似乎有點意思,吸引劉雅然的是,這些案子統一都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特征,就是都會在受害人所失蹤的地方,出現一個奇怪的符号。
“很有意思的符号。”劉雅然獨自坐在吧台的地方,一邊看着手中的報紙,一邊用口紅試了試自己畫那個東西。
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人迎面撞上了劉雅然,随後馬上消失,劉雅然感到有些不對,摸了一下口袋發現裏邊的錢全沒了,她倒也聰明,不動聲色的從原地站了起來,跟在了那個人的後邊。
同時在這個時候叫了一個吧台和她比較熟的服務員一起。
跟出去的時候,酒吧的門口是有很多的人看場子的,那些人說不清是什麽來路,總之就是十七到22這個年齡之間的一些人,出于最不怕事的階段,那個服務員給其中的一個看上去是頭頭的人說了之後,那個人剛剛出去便被一把抓住了。
幾個人來回的拳打腳踢了一陣,聽聲音那似乎是個女的,雖然在這個時候地方待得時間長了,多少也有一些浸染上這裏的一些性格,不過劉雅然還是心軟,放了那個人。
那是個大概三十多歲左右的一個中年婦女,頭發很長,遮住了大半張的臉,但是聲音卻有些妩媚,很有味道,她的聲音讓劉雅然想起來一個人來。
那女人一臉的灰暗,一句話也不說,低着頭。
劉雅然伸手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之後,道:”出來做小偷幹什麽?現在的人錢不是在卡裏,就是手機裏邊,就算是好不容易得手了,能有幾個錢,劃得來嗎?“
那女人有些驚訝,擡頭看了看她,大概是驚訝這些話。
随後劉雅然看了看那女人幾眼之後,歎了口氣道:”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呢。“說完之後,将手裏邊的錢遞了過去。
驚訝的眸子盯着那些錢,在接受之後,突然就跪在了劉雅然的面前,不斷的說着謝謝的同時,還說了一句話:“我欠你一條命,會還你的。”
說完之後,隻留下了一個寫着地址的紙條,走了,大概意思也就是,能用的上她的地方,來找她就是,看她那副模樣,怕是也遇上了什麽急需要用錢的事情才對。
不過劉雅然想要的就是這句話,從開始聽見那個女人的第一聲的時候,她就有了這個心思,她早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任人擺置的女人了,而她需要的現在是底牌,而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明顯成了她第一張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