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最麻煩的事
第八百二十六章最麻煩的事
今時今日之向天笑,已然擠身武林隐世高手的行列。
興許,還是隐世高手中唯一還在當掌門的人。
一派掌門責任之重,會極大的影響武人的修爲增進。
向天笑不是沒有想過,傳位給言青書,自家也好帶着媳婦歸隐山林。
然則,向天笑自己還不到三十,青書也不過是二十多點,這個時候完成掌門交接,似乎是不太合适。
況且,向天笑也是有夢想的,其中之一,就是要将昆侖派帶到江湖頂尖的位置上。
不過,這個過程是艱難的,不是說弟子多、高手多、财力雄厚就行的。
比如現在,向天笑就面臨一件棘手的事。
……
聽完聶雲的彙報,向天笑隻輕瞥了一眼那名護法弟子,心中不免輕歎。
名門正派中,任何一家門派都有可能存在誤殺無辜的事。
若是殺的平民百姓,無非就是賠銀子的事,最麻煩的還是要應付錦衣衛。
但若是殺的江湖人士,隻要有相當份量的人調解,再賠償相應的事物,也是能解決。
如果門派勢力大,事情影響小,使一些下作手段,也是常見;比如:殺人滅口。
隻要手腳幹淨,一般都沒問題。
最麻煩的情況,就是苦主找到極硬的靠山,又或是事情卷入江湖其他的大勢力。
一個處理不好,事情就會被搞大,門派名聲跌落都是輕的,還有可能引得江湖公憤,甚至是武林盟出面。
最壞的情況,就是一朝名聲盡喪,被武林盟劃入黑道、邪派。
一般來講,如果事情搞大發了,門派的選擇通常是壯士斷腕,犧牲弟子保全門派。
至于事情本身的對錯,到是沒有人去探詢。
昆侖派現在遇到的情況,就是最麻煩的情況。
此事不論原因,昆侖派弟子的事情被天道宗撞見了,然後昆侖派弟子欲對天道宗行兇滅口。
天道宗作爲武林正門執牛耳者,自然要主持公義,帶着苦主上昆侖山讨要說法。
昆侖派如果護短,天道宗肯定不能善罷幹休,這裏面關系到天道宗自家的口碑。
并且,昆侖派就是想殺人滅口,都是不行了。
在自家門派駐地,殺了他家門派親傳弟子,換到誰身上都是不死不休。
清坎子作爲天道宗親傳弟子,自然不是傻瓜。
這種事情,清坎子從内心來講,是不願意管的。
一來,此事讓自己撞上了,若說是不管,于天道宗名聲有損。
二來,藍心湄條件不差,清坎子有一些私心。
三來,當年清離子被向天笑教訓過,清坎子作爲其師弟,對昆侖派映象可是不好。
最後,也怪昆侖派自身。
昆侖派如今算是極負盛名,但這盛名之下,卻是分成了正反兩種說法。
一說,昆侖派爲國爲民,弟子武藝高強,行俠仗義,乃名門正派。
一言,昆侖派以其掌門爲首,貪花好色,門中品流複雜,且該派殺心極重,等等一系列抹黑。
綜合起來,讓清坎子對昆侖派的映像極差,這才摻乎進來。
“純陽子”向天笑開口叫道。
純陽子立即躬身應道:
“弟子在,三叔有事盡管吩咐。”
微微點了一下頭,向天笑淡淡的說道:
“在昆侖山上,你也不算外人,便帶清坎子到處看看。”
向天笑這是準備關起門來處理了。
對于向天笑來講,管你什麽天道宗,又或是水玉觀,他家昆侖派做事,隻按自己的方法來。
這廂,清坎子與藍心湄俱是一驚。
就見,純陽子毫不遲疑的就應下了差事,跨過兩步,就給清坎子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輕歎了一聲,清坎子轉身就欲離開,藍心湄急聲道:
“道長,是要棄心湄而去嗎?”
略略一頓,清坎子返過身來,面對藍心湄朗聲道:
“姑娘放心,昆侖派乃是我玄真一脈,首重本心,向真人更是當世高人,做事自有明斷,等事情處理完了,貧道再來接姑娘一同下山。”
二人相距不過幾步,清坎子卻是将聲音放的極大,看似在對藍心湄講,實則卻是在跟向天笑對話。
意思也是明白,讓向天笑不要做出殺人滅口的事來。
再看向天笑,一臉古井無波的狀态。
又是輕歎一聲,清坎子知道,自己是無能爲力,這裏畢竟是昆侖派。
等清坎子與純陽子出了大殿,殿門即刻關了起來。
殿中頓時黑了下去,稍時就有昆侖弟子點起了燈。
藍心湄随着光線的暗淡,整個人心也在往下沉。
水玉觀雖說也是超一流門派,但要與昆侖派相比,實在是差得太多。
把眼睛閉上,藍心湄知道,就憑自己的修爲,絕對跑不出昆侖山。
況且,還是在昆侖掌門面前,怕是連大殿的門都出不去。
正思間,藍心湄隻覺面前有陣風過,睜眼一看,卻是自家弟弟的棺材飛了起來。
從空中滑過一段距離,棺材穩穩的落在向天笑面前。
手指微動,藍心湄本想說話,又是閉上了嘴。
開棺驗屍雖是對死者的不敬,但卻是最好的方法。
就見,向天笑眼眸半眯,手不離膝,僅僅是手腕一轉,食指與中指并攏,向上一擡。
霎時,棺材蓋就穩穩的豎了起來。
向天笑右手離膝,手心向上,小臂輕擡。
一具男孩的‘屍體’從棺中緩緩升起。
就在‘屍體’上升時,男孩的雙膝彎下,四肢下垂。
“嗯?!”向天笑發出疑惑聲音。
也不見向天笑如何動作,‘屍體’離開棺材,“啪!”的一聲棺材蓋落下。
随後,漂浮的‘屍體’輕輕放在了棺材蓋上。
向天笑一指點出,一縷細不可察的綠氣,就打入到‘屍體’中。
“人入棺有多久了?”向天笑皺眉低聲道。
此時此刻,藍心湄是一臉的驚詫!!
人若死透了,‘屍體’是會僵硬的。
而棺中‘屍體’出棺時,明明還是柔軟的。
“怎麽會?怎麽可能?”藍心湄語出慌亂。
當時,将人入棺時,藍心湄不可能沒檢查,人确實是死透了。
如果說,人沒有死透就入棺,從慶州到昆侖山,少說也有一月光景,那人在棺中餓也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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