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前因後果
所有的事，都接上了。
向天笑也恍然大悟。
當年，萬聖教與唐門合造參天丸，從南番白教手中換得兩株千年玄參，卻是被黑教所劫。
魔門又從黑教處盜了出來，自然不能走折多山口入巴州，轉而向北，由雙鶴堂掩護入了西平州。
然後，爲掩人耳目，将其中一株千年玄參進行托運，再由卓千雪易容混入君家镖局，以爲掩護。
爲了以防萬一，又在半途聘請了花無顔與其兄等四人，扮着劫道，搶去千年玄參。
其實，當時的君家镖局‘君莫問’已然是投靠了魔門，卻又是被萬聖教策反。
而萬聖教與唐門又是一拔。
人算不如天算，那知道君莫愁天資聰慧，定下‘假亦真來，真亦假’的策略，把魔門與萬聖教都耍了。
君莫問在萬般無奈之下，服了參天丸，劫持了自家妹子。
好在，向天笑恰逢其會，讓各方都是撲了空。
第二次，由雙鶴堂與安撫镖局押送一株千年玄參，卓千雪暗中護持。
不曾想，又是向天笑從中作梗，從而激發了十二連環塢的矛盾，又有武安王從中作梗，才有峽江水道大戰。
明白了前因後果，向天笑抿嘴笑了笑，心中暗忖：
‘緣分呀！’
現在唯一不明的，就是千年玄參的出處？以及白教又是從何得來？
…………
聽了卓千雪的話，如鳴風等人臉有忿色，迦迦蘿隻是沉吟一下，便道：
“聖門既然已得了玄參，爲何又來？”
卓千雪幽怨的看了向天笑一眼，逐說道：
“還請巫女告知玄參出處，貴教若有所請，還請明言。”
迦迦蘿杵着法槍站起身來，身材畢露。
如果說卓千雪的腰是纖柔的，迦迦蘿的腰就是肌肉細腰。
“這幾位，應該不是聖門所屬吧？”迦迦蘿眼睛瞟着向天笑等人說道。
卓千雪抿着嘴，不知如何回答，向天笑立即打着哈哈道：
“大家都是朋友。”
“哦？”迦迦蘿意味深長的一聲，又看着卓行雪，故意問道：“聖女可以有朋友嗎？”
雙頰微紅，卓千雪貝齒輕咬，言道：“他是我男人。”
“呼！”的一下，法槍直接頂到了向天笑鼻尖，迦迦蘿卻是對卓千雪沉聲問道：“妳知道妳在說什麽嗎？”
昂首挺胸，卓千雪雙手捂肩，大聲道：“大天魔在上，千雪未背聖門，未背誓言！！”
再度一驚，法槍緩緩收回，迦迦蘿猛的朝向天笑看來，好似想起什麽事，雙目放光，又立即将頭轉回卓千雪，語帶急促的問道：
“妳…妳确認過？”
卓千雪挽起手臂，露出一段雪白，那裏原本應該是有守宮砂的，就聽其言道：
“我沒死！還要什麽證據嗎？”
迦迦蘿咬了咬牙，輕聲道：“如果是司天赢……”
“他也沒死，不是嗎？”卓千雪又道。
連連點頭，迦迦蘿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高聲道：
“開宴！開宴！！”
整個洞穴沸騰起來。
隻有昆侖派一行人，連同向天笑在内，全都是懵逼的。
……
宴會說不上豐富，但這已經是迦迦蘿她們最後的食物了。
有了一車錦緞，也沒了後故之憂，黑教衆人都是載歌載舞，不斷有人來給向天笑磕頭，弄得向天笑有點莫明其妙。
而且，向天笑此刻坐在高高在上的主位，左右分坐的是卓千雪與迦迦蘿，給人感覺，他向天笑才是此間主人。
乘着一個空檔，向天笑悄聲問左首的卓千雪道：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又是幽怨的眼神，就聽卓千雪輕聲道：
“如果晚上，她要給你侍寝，你怎麽說？”
向天笑一愣神，他沒明白卓千雪的話。
就見，卓千雪身子一下子倒入向天笑懷裏，眼眸微薰的呓語道：“或者我們倆一起陪你。”
有點回過味的向天笑，将頭偏向右首，迎接他的是一雙春水盈盈的眼眸。
‘這小妖女又是搞的那一出？’向天笑心中暗忖。
事情太過突兀，讓向天笑理不清頭緒。
定了定神，向天笑朝右首問道：
“巫女大人，這千年玄參……”
“尊上千萬别叫大人，我叫迦迦蘿，是折多山祭壇的巫女，我黑教與聖門同氣連枝，巫女等同聖女。”迦迦蘿立即用話打斷了向天笑。
從先前一付要開打的樣子，到開宴這一會兒，這前倨後恭的變化也太快了。
就聽，迦迦蘿幽聲道：“千年玄參出自我黑教聖地，香格……嗯，按武朝話說，就是心中日月之地。”
挑了一下眉，向天笑連忙道：“可否帶我前去？”
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緊跟着，迦迦蘿又好似爲難道：
“但那裏已被白教把守了，任何人都進不去。”
“進不去？”向天笑有些疑惑。
再度點頭，迦迦蘿轉首向下道：“鳴風妳來講吧。”
鳴風欣喜的走過來，一下子抱着向天笑的小腿，到是把向天笑吓了一跳。
此時，鳴風下身側坐，上身緊緊的貼在向天笑的小腿上，下巴枕着向天笑的膝蓋，臉上盡是崇拜之色。
向天笑一邊感觸着腿上傳來的堅挺，一邊越發的心慮：‘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了？’
就聽鳴風娓娓道來。
所謂心中日月之地，心中兩字是關鍵。
沒人知道其在那裏，隻是聽先輩口口相傳。
那裏是人間仙境，遍地的食物與牛羊，河水都是甘甜的。
在人心中勾畫出天堂的樣子。
在天堂的中央，就是黑教的聖地，據說那裏是魔神居住的地方。
要進入到天堂，必須要全心全意的對自然之神信奉。
才可以在日月交輝之際，于四色法壇，采日月精華，鑄金剛薩埵，才能開啓心中之門。
否則，便要受千刃之刑。
待入得門後，又要手捧法蓮，經千幽之獄，方可進入天堂。
向天笑聽到這裏，皺了一下眉，撇嘴道：
“這該不會就是一個傳說吧？”
卓千雪搖搖頭道：“我聖門也有相關記載，隻是表述不同，那裏便是大天魔之居所。”
裂了一下嘴，向天笑更是不信了。
見此，鳴風将向天笑的腿抱的更緊，堅定回道：
“這是真的，四色法壇，其實就是白教的鹿野苑寺、那難陀寺、王舍城、拘屍那拉寺，四座寺廟，當年我教潰敗，被白教奪去的。”
那廂，迦迦蘿開口道：
“傳說是不會錯的，那千年玄參就是順着天池流出來的。”
“天池？？”向天笑問。
迦迦蘿堅定的點了一下頭，回道：
“據說，在天池下面就是聖地，隻不過從未有人能潛下去，便是白教朱古尊者也是不行。”
向天笑一雙眼睛眨呀眨的，他腦中浮現出四個字：
‘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