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石文義死了
衆人開始打掃戰場。
畢竟殺的是錦衣衛,還是要處理一下痕迹,盡量不讓人知曉。
細風柳葉拉着君莫愁的手,問道:
“妹妹怎麽到這裏來了?還和錦衣衛打了起來。”
莫愁簡單将事情一說,最後言道:
“那錦衣衛派來兩支人馬,要伏擊三師兄,另一支被小妹解決了。”
聽後,細風柳葉眉頭輕皺,擡頭看了一下上空,見有點點黑煙正在消散,神情一變,叫道:
“不好!這是錦衣衛前哨,後面還有大隊人馬!!”
“姐姐如何得知的?”莫愁問道。
那廂,黃泉連忙大聲道:“那錦衣衛提調曾施放過‘召喚狼煙’,我還以爲他是呼叫另一支人馬!”
衆人一下警惕起來,各人都是拿好兵器。
又聽鬼火言道:“奇怪了,都隔了這一會兒了,若是有援手,爲何遲遲不見?”
就見,宮翎肩抗烈炎屠龍,跨出一步,豪聲道:
“管他有沒有援手,若是敢來,直接砍了便是。”
…………
當衆人與青霞姥姥彙合後,仍舊不見錦衣衛出現。
疑慮之下。
幾大高手決定,将大隊人馬留下,幾人前出探查究竟。
沒走多遠,一陣微風吹過。
當前領頭的宮翎就揮手示意停下,沉聲道:
“好重的血腥味。”
衆人修爲都是不低,亦是察覺到風中帶來的信息。
麻鷹道:“我們兄弟去看看!”
宮翎自問輕功不如兩人,便點頭道:
“小心些!”
麻鷹、蝙蝠相視一眼,前者騰身一起,身後披風一張,似如生長出翔空之翼一般,向前滑翔而去。
而蝙蝠卻是往樹上一縱,腿上就跟裝了彈簧一般,飛射而出,前方但有樹木,也不見其借力,身子一側竟然貼着樹木滑過。
黃泉是與蝙蝠交過手的,還是不由的驚歎道:
“二位長老輕功之強,乃我平身僅見。”
莫愁于一旁微笑道:“等回了山上,你們夫妻便去找姥姥,除‘輕煙雲羅步’外,我昆侖輕功随意挑選。”
青霞姥姥亦是笑了一下,逐将昆侖派體系進行講解。
當聽到,内門之下所有武功任選時,鬼火夫妻面面相觑,頓時心感百味,皆是一個想法:‘加入昆侖派真好。’
這時,蝙蝠風急火燎的跑回來,開口就把衆人驚了一下:
“石文義死了!”
……
石文義真的是死了。
是經過搏殺後,被人正面殺死。
死狀很慘。
身無全屍。
不僅石文義死了,跟在他身邊的南鎮撫司一衆高手,皆是身首異處,連一具囫囵完整的都沒有。
鮮血浸透土地。
可以判斷,死的時間不久,極有可能是在昆侖派諸人與錦衣衛前哨交手時,這些人受到了襲擊。
這可是一件大事!
江湖與錦衣衛相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明面上都是維持着最後的底線。
更不用說殺的還是錦衣衛鎮撫使。
這足以讓朝廷震怒!!
昆侖派衆人都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就在左近,有瓜田李下之嫌!
“我們去把弟子們叫來,得好生将這裏打整幹淨”蝙蝠說道。
宮翎點了一下,再次環顧一地碎屍,沉聲道:
“音波功……”
細風柳葉亦是點頭,娥眉輕蹙,言道:
“若是說璃月在這裏,我還相信,這天下會音波功的可不多。”
“不是二師姐做的”莫愁十分肯定,言道:
“二師姐的箫音雖強,卻不會造成如此這般的傷害。”
鬼火蹲下身子,仔細看了殘肢斷臂,低聲道:
“這是弦類樂器造成的音波傷害。”
之所以鬼火如此分析,皆因天下萬物皆出其理,音波功也是要分發音器物的。
宮翎撓了一下頭,疑惑道:“清璃那丫頭可幹不過這麽多的錦衣衛。”
“相公,不一定就是我們昆侖派的人做下的?”細風柳葉道。
“我明白”宮翎最怕遇這種事,歎息道:“目前,除了我們外,誰會與錦衣衛交惡?”
“問題就在這裏,一但事發,别人一定以爲是我們昆侖派做的。”莫愁秀眉緊鎖。
倏地,一直沉默不語的青霞姥姥低聲道:
“《琵琶一抹四十弦》。”
“姥姥妳說什麽?”宮翎問。
“是青蓮宗高手”青霞姥姥臉色有一些落寞,似乎是陷入回憶之中。
輕聲一歎,青霞道:“琵琶一抹四十弦,是青蓮宗九洞功法中,唯二的音波功。”
“四十弦?琵琶不是隻有四根弦嗎?”莫愁問道。
青霞擡頭望天,慢聲道:“此功位列九功之一,練至高深時,琴弦一動,可以彈射出四十道波刃。”
衆人皆是驚詫!
四十道波刃是什麽概念?
避無可避!
“青蓮宗有這麽厲害的武功,爲什麽以前沒聽過?”黃泉問。
青霞苦笑道:“欲練此功,先就要精通音律,就老身所知,目前隻有……青蓮宗長老院中有人會。”
姥姥沒有說出人名,卻是指明了方向。
突然!
宮翎發出一聲暴吼:“誰!出來!”
緊跟着,宮翎人就到了空中,手中烈炎屠龍刀高高舉起,就欲朝一顆大樹劈下去。
“是我!!”樹後馬上發出叫聲。
君莫愁聞聲,立即出聲道:“三師兄,自己人!”
“嘩啦”一聲!
三人合包的大樹被從中劈成兩片,每一片都是被引燃!
一名身着錦衣衛服飾的男子,舉着繡春刀,卻是被屠龍刀巨大的力量,震退有四五米遠,腳下是兩道深深的拖痕!
“呵!修爲不錯嘛,我雖是收了力,但你能接下我這一刀,亦是難得。”宮翎重新将刀抗回肩膀。
“哐當”一聲,繡春刀落地,男子右臂隐隐發顫。
莫愁對男子問道:“顧輕風,你怎麽在這裏?”
揉着自己的右臂,顧輕風覺着吧,自己真是流年不利,今天三次都差點挂了,有兩次都是‘自己人’。
第一次,是‘自己人’石文義發現了銀票問題,顧輕風以爲自己死定了。
不曾想,就在被押下去時,耳邊傳來異響。
當時,顧輕風就感覺不對,這是他常年探聽别人機密練出來的直覺。
頓時,顧輕風便裝成暈了過去。
第二次是方才宮翎的一刀。
在心裏哀歎了一下自己,顧輕風一邊擦着冷汗,一邊将自己看到的娓娓道來:
“……那個女人手持一把琵琶,手指一動,就有人身體四分五裂,還好我見機滾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