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綽号
向天笑到不驚訝這奇情絕愛。
他驚的是,一個人可以在重傷之下,還被長劍貫胸,都還能如此毫無顧及的大放厥詞。
仿佛…仿佛痛覺神經不存在一般。
‘刷’的一聲,陽逍恨此人不死,拔出了長劍。
血沒有如預想一般的噴出,但也流出了不少,這怕是他最後的血了。
再強的人,那怕你是不死之身,沒有血,仍舊會死。
轉頭再看言伯,臉上都已經黑了,這是毒入肺腑沒救了。
倒在言青書的懷裏,言伯突然睜開了眼,緩緩的擡起了手,他想摸摸自己兒子的臉。
言青書完全的傻掉了,所有人都傻掉了,這彎拐的太急了,時速二百,三百六十一度的超急彎。
“青…書…我兒。”最終他還是沒有摸上他的臉。
手,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啊~~~~~~~~~~~~~~~”
現在不知道該叫他什麽,他也不知道如何表達情緒,唯一的方法就是嚎叫。
一個手掌劈在了他的後頸,是陽逍:
“我想,暈迷一陣子,對他有好處。”
向天笑點了點頭。
……
攻滅了萬馬幫,昆吾派的名聲,妻吾鎮一帶,一下子竄到了頂點!
街頭巷尾都是昆吾派的傳聞。
說到強者,昆吾派的幾大高手,這就全部暴露在聚光燈下了。
宮翎徹底的出了名。
從萬馬幫跑掉的喽啰,把宮翎在靈堂的一戰,宣揚了出去。
隻身一人獨闖敵巢,這不僅僅是勇,這是狂!
一人一刀,立斬二十二人,其中江湖好手二十一,高手一人,用時不過半盞茶的時間。
這不是殺人,這是索命,隻有索命才會這麽快。
因爲,宮翎用刀;所以,宮翎的綽号叫——‘索命狂刀’。
……
‘玉箫仙子’是肖璃月的江湖名号,說起由來還挺奇妙,江湖上對于音攻一直是傳的神乎奇神。
據那日僥幸活下來的人講:
在黑夜之中,月光之下,一位白衣仙子般的美人兒,手上拿了一根似玉白箫。
隻聞一陣美妙清脆之音傳來,這人腦子就一片空白,跟着就如似重擊,然後……
對于後面,言者露出可怕的神情,聽者卻沒在意,都把注意力極中在前面半段。
江湖上什麽最吸引人?
武功、金銀、還有美人。
……
至于另一位美人,君莫愁的綽号,就有一點兇厲了。
那日,黑白雙劍逞兇,嗜血魔蝶雙飛,所到之處萬馬幫一衆精英無不授首,坊間自然有其傳聞。
“那就象一條赤紅血的緞匹,在夜空下飛舞。”說這話的人已經算是有點水平了。
但取稱号的人,卻是水平有限——‘蝶煉仙子’。
向天笑聽到這綽号時,猛的一拍大腿,這太他M的貼切了。
所以,莫愁就認下了這稱号,他喜歡就好。
……
花無顔也沒有落下,一柄大扇,收魂奪命。
出手亦是狠厲無情。
凡親曆者,都是不願多談。
故,坊間對其傳聞多有不實,加之花無顔又帶着面巾,人言其狀貌甚醜。
人送稱号——扇羅刹!
……
不論是‘索命狂刀’、‘玉箫仙子’、‘蝶煉仙子’還是‘扇羅刹’。
至少,都還算是有根有據。
然而,陽逍的綽号就有點讓人意外了。
因爲,看見他出劍的人都死絕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江湖傳聞,有太多的人言詞鑿鑿的表示,親眼看見過。
一襲白衣長衫;
一柄青冥長劍;
一段愰忽之間;
一縷血花如豔;
一抹白影飄仙。
劍曰青冥,劍下無生;
人如冠玉,似飛似仙。
‘飛仙劍’這個綽号,不得不說很有逼格。
……
名聲說完,該說點實際的。
萬馬幫絕對是富有的,是真真正正的富有,特别是吞了諸多門派後,這富的流油。
馬場、田畝、營生、不動産,把向天笑樂的嘴都合不攏。
向天笑問過言青書,對于知曉隐情後的言青書來講,萬馬幫真的跟他沒什麽關系了。
言青書表示:
“此身屬昆吾,百死莫回頭。”
如此一來,向天笑一聲令下。
昆吾派弟子就将萬馬幫搬了個幹淨。
唯一讓向天笑感覺美中不足的就是,除了一本輕功秘籍,以及一本刀譜外,并無更大收獲。
蹲在地上,向天笑畫着圈圈,心裏嘀咕道:
‘這爆率有點低呀。’
就在向天笑郁悶時,言青書禀報道:
“禀掌門,萬馬幫還有一處密室!”
……
密室。
指用于秘密活動的房間,房間多爲密閉。
萬馬幫的密室卻是與衆不同。
是在一方池塘下面。
進到密室,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四壁盡是厚厚的人工冰壁。
密室中間,還有一汪寒池,池中養着數朵晶瑩剔透的雪荷!
而在寒池邊上,竟然還有一個女人,一個面貌蒼老的老婦。
“是你!”
一看到向天笑,‘老婦’下意識的,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聲音??
可不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該有的。
向天笑上下打量了這個‘老婦’,目光最後停留在‘老婦’的腰上。
那是一把婀娜多姿的身段,水蛇般的細腰,不及盈盈一握。
揮了揮手,示意昆吾派弟子退下。
密室内,就隻剩向天笑與那老婦兩人。
“呵呵,好久不見!”
向天笑似乎帶着點心虛,尴尬的招呼。
‘老婦’完全不領情,恨恨的盯着向天笑,言道:
“你怎麽知道這個密室的?”
向天笑不着痕迹的向寒池走前兩步,剛要張口,就聽老婦一聲清喝:
“别動!這千年雪蓮是屬于我聖門的!”
“哦?上面有寫名字?”向天笑突然回道。
‘老婦’一愣神。
向天笑身形一動,輕煙雲羅步出,人在一晃之間就到了‘老婦’身前。
‘老婦’一驚,跟着身形也如鬼魅一般,一隐一沒。
手如龍爪伸出,向天笑如影随形。
“啊!”一聲輕呼後。
二人停下腳步。
向天笑手上拿着一方精質的人皮面具。
再一瞧‘老婦’已然面目大變。
隻見,兩彎眉畫遠山青,一對眼明秋水潤,臉如蓮萼,唇如櫻桃。
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向天笑道:
“果然是妳,卓千雪姑娘。”
“哼!”
卓千雪可沒有好臉色給向天笑,瞟了一眼向天笑手中的面具,貝齒輕啓道:
“你怎知是我?你識得我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