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傑你說說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李宇問道。小傑想了一會,回答的有些磕磕絆絆:“我就像以前釣魚一樣的,讓自己隻去想釣魚這一件事,然後再不去想釣魚這件事,再然後我就做到了大叔你說的,什麽都不想了!”。
“想着小傑會很快,沒有想到他是這麽的快啊。接下來隻要感受到氣就夠了。”李宇想着,就對小傑說道:“小傑啊,你繼續剛剛的靜坐,不過在達到什麽都不想的時候你就感受一下你自己的身體,看是否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之中的氣。”。
“唔~~~,不行。”小傑努力的嘗試了幾次,卻是沒有一次成功的。李宇想了想,就将自己的氣附着于右手之上,那強烈的氣聚集在李宇的右手之上,散發出蒙蒙的白光,被米特和小傑所可見。“這就是,氣?!”小傑眼都不眨的緊緊的盯着李宇手上的氣,就連米特都湊過來看熱鬧。
“氣,是獵人用于戰鬥和冒險的能量,可以說學會了怎麽去使用氣,你就算是一個剛剛入門的獵人了。”李宇對小傑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就将手上的氣消散掉。“小傑,你繼續吧。直至你感受到自己的氣爲止,我是不會再教你,你要是還想多學點什麽,就盡快的将自己的氣感受到吧。”。
說完之後李宇就走進屋裏,将小傑一個人丢在屋外繼續靜坐感受。而米特在看了看開始靜坐的小傑之後,也跟着李宇走進了屋裏。依舊是一杯米酒,不過李宇仍然是喝的有滋有味的。“呐,李宇。你說的外界,真的很精彩嗎?那些精彩,那些未知,就那麽的吸引你們這些男人嗎?!”。
輕輕的放下酒杯,李宇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回答道:“人的欲望之中就帶着好奇。而未知是人最爲恐懼的,也是最爲好奇的。這兩種情緒在大部分男人身上都會得以體現,最顯著的,可以說就是米特你的哥哥,金,了。冒險,去見識自己從未見識過的瑰麗景色,去了解這世界埋藏的真相,這都是最爲吸引人的因素。
況且,獵人可不僅僅隻有冒險這一種。每一個想要成爲獵人的人都有着自己的追求,而這些追求在他們成爲了獵人之後,就會督促着他們,向着更高的地方去進發。”。
“那麽,李宇你的追求是什麽?你又是爲了什麽去當獵人的?”米特好奇的問道。沉默,李宇這一次沒有立即回答,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我不知道。”。
李宇的這句“不知道”讓米特有些詫異又有些新奇,原來這世上還有不知道自己追求的人在?!“我見過很多的人,也認識了很多的人,他們之中有普通人,有格鬥家,有海軍,有海賊,也有獵人。他們基本上都有着各自的追求,卻都不是我的追求。我的追求是什麽,我也在想,我也在找。”。
“迷茫嗎?”米特想着,自己又何嘗不是在迷茫呢?小時候想着長大就嫁給金,然後一輩子就在這鲸魚島上過去。但是在金走了之後,她也依然沒有離開這鲸魚島,是害怕外面的世界,還是不想離開有着和金回憶的地方?米特不知道,找不到答案。再等到金帶着小傑回來,米特替金收養小傑,将小傑慢慢的養大,米特整個人就更加的抛棄了外界,她的全世界隻剩下了這鲸魚島。
但是現在,小傑也要走了,就像他的父親,金一樣,也要開始自己的冒險,要離開自己的身邊,那麽,自己怎麽辦?米特自從上次晚上和小傑說清楚了之後,心中也是充滿了迷茫。看着眼前喝着米酒的李宇,米特卻還是給不出一個答案來。是離開,還是繼續呆在這裏?米特很迷茫。
于是,兩個人就在這吧台上,一個人喝着米酒,一個人做着米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到了晚上。“你們兩個這樣喝了一天?!”奶奶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一句話打斷了米特和李宇之間的那種甯靜。而這個時候,米特才發覺,原來已經是晚上了,她卻還覺得上一刻是早上。
看着自己手裏的酒杯,米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和李宇一起喝起了米酒,并且還是喝了一天。不知道是喝酒還是其他怎麽的,反正米特覺得自己的臉頰像是火燒一樣的,連忙跑出去看看小傑,卻是發現小傑仍然在靜坐着。再轉身,發現奶奶已經回到了房間,李宇則仍然在喝着米酒。
“好吧,我去弄晚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話,米特就跑到廚房開始弄晚飯。而李宇則是端着酒杯晃到了小傑的身邊,用【凝】看去,發現小傑經過了這一天的感受以及強行的操控,氣的量已經是足夠覆蓋小傑的全身了。
“咚”的一聲,李宇一個彈指彈在小傑的額頭,将小傑的靜坐給打斷掉。小傑捂着自己的額頭不解的看着李宇,李宇直接說道:“你的氣量已經不錯了,接下來不需要再靜坐感受,而是需要練習【纏】。【纏】需要你将感受到的氣全部都纏繞住在你的身體之上,不讓那些氣逸散掉。達到這樣,你的【纏】就算是成功了。”。
“還有。練習【纏】的時候不必坐着,站着就好了。不過現在先不急,先吃飯。”走着的李宇突然轉身說了一句,然後就走進了飯廳。而小傑經過李宇的提醒,也是發現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之前練習還不覺得,現在卻是突然覺得自己好餓。
捂着大叫的肚子的小傑急忙的跑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等待着自己的晚飯。晚飯米特做的是咖喱,對于小傑來說,現在餓鬼狀态的他,吃什麽都是香的。奶奶一如既往的吃的很少,李宇也沒有什麽變化。隻有米特,小口小口的吃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當然,飯桌之上也沒有人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