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少爺,幹嘛這麽急着回來嘛,你手氣這麽順,剛才咱們再多賭兩把,赢他個幾億嘛。”
氣墊艇前頭,站着三個人,兩女一男。
男的稍微有點胖,長相也就一般化,頭發燙着蜷曲,穿着一件小豬佩奇的大t恤,腳上一雙大拖鞋。
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隻是眼袋挺重,看面相,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經常通宵達旦歡樂的那種。
不過雖然有點萎靡,但目光裏卻有幾分期盼和喜悅。
正是陸家天字輩的子孫,陸天賜。
“就是啊,那豪華郵輪上的食物也挺好吃的,聽說還專門請了西班牙的頂級皇室大廚來的呢。”
這兩女的,都是hao ru畢露,穿着舞會用的那種低胸禮裙。
此時,迎着海風,吹動裙裾,更是吹得胸前若隐若現。
說實話,這兩個女的還挺納悶的,天賜少爺最喜歡的,莫過于女人和豪賭了。
之前,在那艘停在公海裏的豪華郵輪上,彙集了來自全世界的富豪和各家有錢的少爺小姐,賭注那真叫一個大的吓死人啊。
而且,天賜少爺的手氣還特别旺,眼看着玩什麽什麽滿堂紅,很快就赢了上億的籌碼。
這兩個女人陪在陸天賜身邊,心裏那個美啊。
這一次,天賜少爺從療養島出發去豪華郵輪豪賭之前,因爲那個任晴正好感冒不想出海,所以就在幾十個美女裏面,挑了她倆跟着。
跟着天賜少爺出來豪賭,當然好處是大大的,吃喝遊玩不算,主要是天賜要是赢了錢,會賞一些給她們當小費。
所以天賜赢得越多,她們得到的也就越多。
眼看着天賜少爺手氣越來越旺,赢得越來越多,臉上也是越來越興奮,眼睛越來越發亮,兩女人憧憬着自己的賞賜也越來越多的時候。
陸天賜接到了一個電話。
就是這個電話,隻通了幾秒鍾而已,天賜竟然直接推牌不玩了!
當時一桌子的都是世界富豪大佬,頓時有人就不爽,那可不,赢了就走?
不過後來一聽到是華夏陸家的,立刻又都恭敬有加的恭送陸天賜離開。
“你們懂個屁,剛才我接到謙叔的電話,我三哥回來了,我已經好幾年沒見到他了!”
天賜目光灼灼的看着越來越近的島嶼,氣墊艇一靠近海灘,他立刻就撒丫子往島上跑。
“天賜少爺來了!”
“這小子死定了,哼,這回把他扔進海裏喂鲨魚!”
這群女人,扭動腰肢,擺動臀部,仿佛是一群fa qg的雌鳟魚。
“天賜!”
任晴大聲的呼喊道。
這女人,并不叫天賜少爺,而是叫天賜,這也是在炫耀。
炫耀她和陸天賜的關系有多近,畢竟天賜這個名字太親昵了,可不是随随便便誰都可以這麽叫的。
即使被陸天賜挑走了帶到豪華郵輪上的那兩個女的,也隻敢叫天賜少爺。
其他的女人,一聽任晴喊叫了。
都不由住了口,畢竟,她們誰也比不過任晴,此時要是也喊叫了,尴尬的就是自己了。
畢竟一起喊叫不可怕,天賜不理誰誰尴尬。
同時,她們也都羨慕的看着任晴。
任晴也等待着陸天賜在所有女人面前,走過來,抱着自己,在自己的臉上親下去。
這讓她有一種自己仿佛是正宮娘娘的感覺。
然而,這一次,她卻愣住了,尴尬了。
陸天賜仿佛是沒有聽到她喊叫似的,徑直向島内走去。
“天賜!”
任晴急了,撒嬌一樣沖到陸天賜身邊“天賜,你幹嘛啊?”
“别煩我。”
陸天賜甩開任晴,“我三哥回來了,我要去見他!”
“可是,天賜,剛才有個工人很bian tai,闖進泳池來了,還偷看我換衣服,姐妹們都被他看遍了,你說怎麽辦嘛!”
什麽?!
陸天賜有點不爽了,自己的女人,被島上的工人偷看換衣服?
這他媽的還得了?
“快帶我去看看!”
嗯,雖然急着要見三哥,但是這個事嘛,關系到男人的尊嚴,三哥要是知道了,應該也不會怪我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的。
“天賜少爺,就是他!”
“他偷看晴姐換衣服,晴姐被他全看到了!”
“他很狡猾的,他還狡辯自己是看到有排球砸過來,爲了保護晴姐才沖過來,天賜少爺你别被蒙蔽了。”
衆女紛紛叽叽喳喳的,争先恐後的把事情講給陸天賜聽,就爲了能讓自己也立上一功。
“好了,放開他,讓他起來吧!”
任晴喝道。
此時,陸原被好幾個女人壓在屁股下面,這些女人就怕他跑了,所以索性把陸原給坐在自己的屁股下面。
“喂,天賜少爺來了,還不快來跪拜!看你這次怎麽哭的!”
說着,任晴還用腳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陸原。
其他衆女則都是冷哼不已,等着看陸原會怎麽死的。
“天賜,你小子可以了啊。”
陸原沒動,還是趴在地上。
“混賬東西,天賜少爺的名字,也是你随便亂喊的嗎!”
任晴怒極,本來她就因爲陸原看到了自己的身體耿耿于懷,是啊,一個臭吊絲工人,竟然看到自己的美體,心裏感覺真是惡心死了。
同時也是爲了表現一下。
又是一腳,狠狠的踢向陸原。
“住手!”
陸天賜猛的一下,把任晴狠狠的推開。
這一下,很重,甚至任晴都跌在了地上,啪叽一聲,摔的膝蓋都淤青了,任晴一下子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當然不敢責罵陸天賜,她此時心裏隻是驚訝。
天賜少爺幹嘛要這樣?
其他衆女也都是愣在那裏,不知道天賜少爺怎麽了。
“三哥?”
雖然幾年沒見了,但是陸原的聲音他聽得出來了,更何況還有陸原說話的語氣。
陸原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笑吟吟的看着陸天賜。
“我草,三哥,三哥!我想死你了!”
陸天賜先是大喜,随即竟然一頭紮進陸原的懷裏,抱着陸原大哭了起來。
這家夥,在陸家天字輩子孫裏面,和陸原的關系挺不錯的。
這個陸天賜吧,在同輩裏,算是比較被同輩堂兄弟姐妹們看不起的,就因爲這家夥,不愛學習,也沒啥過人的才能,智商也無法壓制别人,總之,要不是這個身份的話,算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了。
所以,其實小時候算是被嘲笑的挺多的。
當然了,現在長大了,大家都成熟了,當面肯定是不可能嘲笑了,但是很多陸家核心子孫,面對陸天賜骨子裏那種優越感,還是有的。
而陸原吧,倒是從來沒有嘲笑過陸天賜,也從沒看不起過他,當然,陸原絕不是裝的,陸原本來就是那種很無所謂的人。
“丢人不,還哭?”
陸原推開陸天賜,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突然皺了皺眉頭,劈頭給了陸天賜一巴掌。
當然了,這一巴掌并不重,就是奔着脖子去的。
一般都是大人教育小孩子那種巴掌。
看起來挺有力度的,打起來并不疼,主要目的是一種震懾力。
“三哥,你幹嘛打我?”陸天賜一愣,哭喪着臉說道。
“你說我爲啥打你?”陸原又是一巴掌。
“嗷嗷,三哥,求求你别打了,我錯了,我錯了!”陸天賜知道再裝下去,恐怕隻會挨更多的巴掌。
索性直接一下子跪下來,抱住了陸原的腿,仿佛是一隻樹袋熊抱着人腿一樣。
此時此刻,這幾十個比基尼美女,全部看得呆若木雞。
尤其是看到在她們眼裏嚣張無比,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從三亞幹到漠河,從上海殺到西安,一路所向披靡,無人敢頂撞的天賜少爺,竟然跪在了陸原的腳下,抱着陸原的腿,一口一個錯了錯了,還哭的像一個兩百多斤的孩子一樣的時候。
這些女人全部呆住了。
原來,這個工人,就是三少爺?!
“三哥,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賭了!”陸天賜哀求着說道。
“起來吧,我可不是跟你鬧着玩的,賭博這玩意,遠離爲好,就算半個地球,也有輸完的時候,懂不?”
陸原冷着臉,這是個原則性問題。
“是是是。三哥教訓的是。”
看到陸原緩和了,陸天賜也重新活蹦亂跳了起來,又好奇起來,“對了,三哥,你怎麽知道我是去賭博的啊?”
“呵呵,這個很簡單,第一,你的頭發裏有雪茄的味道,而你從不抽雪茄。這說明你一定是去參加多人場合的聚會。”陸原目光幽深,又盯着陸天賜的臉,“第二,你的嘴唇,幹涸又有咖啡的漬迹,說明你一定在聚會上大費精力而且喝大量咖啡提神,需要這樣做的,除了賭博還能是什麽?”
“而第三。”陸原目光突然變得悠遠,指着天邊,“你看到那些海鳥了嗎,它們從海上飛來,來到島邊卻顯得悠閑并沒有急着覓食,這說明在大海裏,肯定有人喂了它們,所以它們才不餓,這進一步說明,大海裏一定有大型船隻,所以,基本肯定你是在停留在公海的豪華郵輪裏賭博的!”
“三哥,真是佩服佩服,你太厲害了,簡直比福爾摩斯還厲害!”陸天賜滿眼都是崇拜。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說着,陸原用手撕下貼在陸天賜左胸口的一個徽标,“就是這個賭局入場徽标。”
“……”
“……”
“三少爺,對不起,我,我有眼無珠,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就饒恕小女子的無知吧。”
那邊,任晴剛才幾乎是心驚肉跳的看完了陸原和陸天賜見面的過程,有幾次都吓得差點昏厥了。
媽呀,這,原來,這位就是三少爺啊!
天賜少爺在他面前,簡直就跟個仆從似的。
被三少爺教訓得不要不要的。
任晴找個機會,撲通跪在了陸原跟前,以頭觸地,哀求道。
“三少爺,對不起。”
“三少爺,對不起。”
其他衆女,也都是戰戰兢兢,紛紛跪地,一時之間,仿佛是群妃給王上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