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公布來你的考核結果。”煙回到床上，鑽進被窩，然後仔仔細細把被子塞嚴實，這樣才暖和一些。她臉埋進被子，像吸貓一樣深深吸了一口。
“順便提一下，新換的被子味道真不錯，太陽味兒的。”
徐亮：“昨天剛曬的被子……你是有多冷？”
煙：“你要不要感受一下？”
她把手伸出被子，快速伸進他汗衫的下擺，放在他肚子上……
這個溫度……徐亮渾身一激靈。
“嘶……”徐亮一把把她手扔出去，“你這是冰坨子吧？”
“所以我時間真的很緊張的，再不趕緊找人考核就真要沒命了。你過來點，看電腦屏幕，我不鑽出去了。”
于是徐亮湊過去。看着電腦。和她挨的很近，感覺到一股絲絲涼意，這會天氣悶熱，濕度大，這麽貼着還挺舒服的。剛好家裏也沒空調，省錢又省電……
電腦上，煙調出一個界面，上面顯示的《三項考核指标》。
“記得麽，之前提過，我們之間是純粹的利益交換關系，你幫我找到擊敗超維集團公司的辦法；我通過副本幫你走向人生巅峰。咱們之間互利互惠。”
徐亮表示同意：“我隻占便宜不吃虧，這買賣我沒虧，可以。”
“既然是利益交換，那麽就必須有考核标準。”
徐亮打斷道：“既然是平等交換，爲什麽不是我考核你，而是你考核我？”
煙笑。又悄悄冰了他一下：“因爲我是大腿你是屌絲啊~”
徐亮無法反駁。
“好啦。你的第一項考核已經通過了。”煙說道，“考核的是你的YY能力。也就是說，要有足夠的熱情和強大的幻想能力，或者是對于不勞而獲的渴望……總之就是這一類的心理，才能通過第一關。”
徐亮點頭道：“我知道你是在誇我。”
煙笑，說道：“第二條考核，之前一直賣關子，現在可以直說了，考察的是你的進取心。”
徐亮心理微微一沉。進取心這個東西，他完全等于零。如果真的進取心很強，也不至于兩輩子混成這樣了。要是如此考核，他可能很難通過。
徐亮對此其實挺遺憾。他雖然社會經曆不太豐富，但是感覺其實很敏銳。顯然，這個金大腿煙小姐是一個很強的女人，這是個機會。雖然她身上有很多秘密而且看起來随時都要挂掉的樣子，但是實力之強毋庸置疑。
如果不能抓住這個機會，考核失敗，讓她換個宿主……呸，合作人，還是挺虧的。
不過考核這種東西，考察的是心性和内在，想作假也做不來。是什麽樣的人就是什麽樣的人，不能強求。
徐亮：“考核過不了也就算了，你再找别人好了。等會你要是出門我給你準備點厚衣服和吃的，但是錢不能給你。那是我搶來的，歸我，然後我是從犯……總之就是這麽個情況……”
煙看着他，眼睛裏含着笑：“沒說你沒過啊。”
徐亮一愣。
随即說道：“我是個什麽性格我自己很清楚的。”
煙擺手：“幫我捂手，冷死了……你确實沒什麽進取心，但是經過副本中的考察，我發現你有一項比進取心更好的品性。”
徐亮一點也不好奇，他本能的覺得這應該和YY能力差不多。抓住她的手，捏着，十根手指頭又軟又涼，摸起來很舒服。
隻聽煙總結道：“你有很強的嫉妒心。”
果然……
“在副本當中，你内心産生一股強大的嫉妒之火！甚至連我反複提示你的獲取大腿值的任務都不管了，拼進全力也要怼你現實中的假想敵。”
徐亮：……
“要知道，張洪博同學和你并沒有什麽直接沖突，人家還是你的老闆，給你發工資的，是你的衣食父母，你應該感恩戴德才對。就算是寫了本書，也隻不過是提了幾處你的名字，而且還給你增加了知名度，成了家喻戶曉的反面典型……”
徐亮竟然覺得這話無法反駁！
“因爲嫉妒你的老闆，所以你心中極度不平衡，終于做出種種不理智決定。但也正是因爲你不合常理的舉動，才讓你赢得了高評分。在這個副本中，你的這種良好品質給你提供了巨大的幫助，這種動力甚至比進取心更重要，所以我正式宣布：你通過了我三項考核中的第二項。”
徐亮大點其頭：“你贊美别人的方式真的很特别。有個性！我喜歡！”
然後他認真看着煙的大眼睛，發現裏面滿是認真的神色，就好像之前誇他YY能力強一樣。徐亮也是醉了……要是有這麽一個無論自己多麽渣都能支持我的女人當老婆應該也挺不錯的啊……果然，煙很快就給出了爲什麽“嫉妒心理”是社會發展的進步源泉的理論。
大意講的是，嫉妒是一種情緒，在人還是一種動物的時候對人的生存幫助很大。看見别人吃好吃的自己吃不着，就會産生難捺的嫉妒之情。這股強大的如火焰般的情緒，趨勢着人去争奪别人的好吃的、地盤、水源、配偶等等……久而久之，沒有嫉妒心理的佛系生物漸漸的都餓死了，要麽就孤獨終老了沒有留下後代，隻有嫉妒心極強的人才能生存下來。
“所以，你的存在，就是高度進化的實例，你比别的佛系青年在進化的路上走的更遠。所以我宣布你通過第二項考核。”
這話聽的徐亮渾身舒坦……
我TM竟然信了！
你說的好有道理啊！
看見沒，哥們一身的優點啊！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
“挺高興？”
“還好。”徐亮嘚瑟道。
“再炸個雕花薯條好不好？真的味道很特别。”
“還有第三項考核呢？”徐亮轉移話題，那玩兒雖然好吃，但是做起來很累的。
而且這會兒不能得意忘形，萬一第三項考核沒過，那前面再怎麽好也都是抓瞎的。
煙說道：“第三項考核就更簡單了。我考察的是你對套路的熟練程度。顯然，你過關了。”
這一次徐亮表示同意。毫無懸念好麽……他看着煙在筆記本電腦上面操作幾下，調出最開始的【亂碼圖】。圖上的大量節點，代表的都是不同的副本内容，從邊緣地帶的低等級副本逐漸像中央的高級副本過渡，數量足有成千上萬。
煙：“考核套路的熟練程度也是有原因的。因爲想要獲得大腿值，最好的方式就是改變劇情，而這你長期的多年的積累，對于套路的熟練達到驚人的程度。這方面，你有旁人無可匹敵的優勢。”
“後面，你會進入大量的副本，完成一些奇奇怪怪的事件，以及現實中的衍生事件。這些任務的難度會越來越高，副本強度也會越來越大，沒有對于原著的熟悉，根本無法完成這種任務。”
“所以我的三項考核，熱情，進取心，熟練度，三者缺一不可，才能做我的合夥人。”
“現在，恭喜你考核全部通過！”
徐亮總算聽明白了：哥們這就是天選之人啊。世界這麽大，想找一個在這三方面都做到他這麽極緻的人還真不容易！
煙總算講完了，神色也輕快很多，把小手抽出來，認真和徐亮擊掌示意。
徐亮看着她：“這就算合約完成了？”
煙：“還要簽合同，我已經打印好了。”
她的筆記本電腦下面打印出一份字體很小的密密麻麻的合同。徐亮接過來，狐疑看着煙……她的笑容明明很甜美，但根據之前的經驗……總覺得裏面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
不行！得仔細看看合同條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