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作足夠開一個最弱最弱的副本，其他什麽也幹不了。”
徐亮：……
煙：“我之前其實是有很多點數的，幾百點吧。當然了，以前還有更多。但是這些點數都隻能我用，你是不能直接使用的。你能從我這裏獲得的‘大腿值’的數量，隻有10點，你必須在副本中賺取足夠的大腿值才行。”
“你以前有幾百點？”
“再以前還有更多。”
“你現在就剩10點了？”
“對。”
“那你都花哪兒去了？”
煙想了想，好像在考慮能不能說，最終還是道：“花在買體驗卷上。你剛才經曆的那些事，就是我提前買好了體驗卷，然後給你用，《蝴蝶效應》的技能現實版應用一次性體驗卷，花費3167點大腿值，有能力上限；極緻爽的副本世界十分鍾，花費4086點大腿值，然後還有雜七雜八的一些，再加上我必須要有大腿值才能活下來……所以現在隻剩下10點了。”
她繼續說：“如果是直接購買我自己開銷的東西，還好。但是如果是變成體驗卷的形式給别人購買，價格就貴的離譜，而且一般都有很強的限制。”
徐亮很感動！
這真實舍得給我花錢啊！好人呐！
這麽多的點數，煙自己不留着花，全給我了！
緊接着，徐亮又覺得有些可惜：“你爲什麽不把這些變成錢給我呢？都變成錢最實在了！而且最好是現金！”
煙白他一眼。
這人真實在！
“我最開始就問你想要什麽了啊。”她無辜道，“你沒說要錢，你說要爽的，我合計了一下，你可能要的就是這個了？”
煙示意了正在洗的床單，目光瞟向窗外的長槍短炮，還有大明星楊萱發過來的短信……
徐亮：我TM……好像也沒錯……我就是想要爽，但總感覺不太對……
好吧這個也可以暫時不管。不過另一個問題就不能不管了……還是剛才那句話：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系統。是人就有欲望。所以……
“你自己怎麽不用這些大腿值？”
比如正常女人都需要的化妝品之類的，雖然已經美到夢幻級别，但隻要是女人，能變漂亮是一定不遺餘力的。應該自己留着用才對。
煙把水放在床頭櫃上，認真看着徐亮，說道：“我志不在此。”
“那些東西對我沒什麽吸引力，有沒有都無所謂。”
“而我要最終完成的事情，可不是幾千萬幾億甚至幾十億大腿值能搞定的。”
徐亮好奇問道：“那你想幹什麽？”
現在看來，大腿值應該是一個很值錢的貨币單位，類似英鎊這樣的，并且不太可能是韓元這樣的。所以，這麽多大腿值都做不了的事情，應該是挺大的事情了？
煙再次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我的最終目标是擊敗超維集團公司。”
雖然音調不高，音量也不大，卻無比堅定！
擲地有聲！
徐亮仔細盯着她看。超維集團公司……這是一個每個人都在提，卻沒人真正能接觸到的名詞。無論是他這種屌絲，還是張洪博這種明星創業家，甚至是楊萱這種超維公司旗下的金象影業集團的超級明星，都無法接觸到那個層面。
超維公司的層面太高了。
而且，煙說的“擊敗”，恐怕也不一定是商業上的擊敗。
雖然在這個世界，提到擊敗的時候多半指的是商業上的擊敗，提到血流成河征戰四方一般說的也是商業上的收購和拆分，但是徐亮直覺……煙可能指的是更加徹底的那種擊敗，從實體上給與緻命一擊的擊敗。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爲什麽呢？那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如果你是普通人，你不可能有這種能力，所以你到底是……嗯？你怎麽了？？？”
徐亮看見煙盯着她的電腦屏幕，臉色變得更差了，簡直沒有一點血色。說她現在貧血好幾斤都有人信。這是病美人啊……
“你咋了？”看見煙沒回答，他又問了一遍。
煙喘了口氣，似乎終于能說出話來。她開着電腦，把電腦屏幕給徐亮看。隻見上面有一個提示框框：
【大腿值：-7，目前剩餘：3】
煙十分虛弱，連話都有氣無力：“我沒事，還能活一會。我的來曆這個問題……真不是不想說，隻是……告訴你一個最終目标就已經扣7個大腿值了。如果真的扣到0，我就挂了。”
說句話就要扣大腿值？我怎麽感覺你這個金大腿也不夠強啊？
或者說，強的地方很強弱的地方很弱？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呸呸這都什麽跟什麽……
徐亮摸摸她的腦門。
又冷又熱。
堂堂的金大腿能混成這個樣子也是醉了。
他擔憂說道：“你現在看起來已經快挂了。我有止疼片，雖然不治病但是能讓你舒服些，要不要來點？”
煙：“來一片吧……确實很難受。”
徐亮從走到桌子那邊，找了一片布洛芬，拿了杯白水，幫煙喂進去。
她吃了藥，氣色并沒有好轉。不過可能是心理作用，目光柔和了些。
徐亮：“這一片兒藥三萬七，這下我可不欠你的了啊，萬一銀行找警察叔叔過來檢查，我就說你是搶的銀行。你是主犯，我是從犯。”
煙讓徐亮給氣樂了！
一下變精神多了！
氣色也好了！！
煙打了他一下：“我就喜歡你這個氣人的性格，還能讓我多回光返照一會。”
徐亮：“不客氣。”
這話更氣人好麽……
煙喘了口氣，說道：“總之，我的最終目标就是徹底擊敗超維公司了。但是我的來曆、我爲什麽要擊敗超維公司這些東西暫時還說不出來，因爲我必須得留點點數活着。當然了，那些情況并不複雜，隻要你下個三四次副本，在副本裏面賺一些大腿值出來，就足夠我把事情講清楚。”
“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趕緊多下副本，趕緊賺足夠的大腿值。隻要有足夠的大腿值，才能讓我活下去，并完成我的最終目标。”
煙的神色很急切。
徐亮聽出來了，很明顯，獲取足夠的“大腿值”，才是煙要發布的真正任務。
像之前的什麽動動手指、開門，還有開門關門再開門這種任務，根本就不是任務好吧。那都是用體驗卷買的。
獲取足夠的大腿值，這個才是任務！
徐亮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說道：“大腿值沒了你就會挂掉。那……大腿值會自己往下掉嗎？”
“會很緩慢的掉，然後我會生重病，然後我會死。”
然後她繼續說道：“我是否能活下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擊敗超維集團公司！”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徐亮搖頭打斷了她，“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快挂了，那我可以幫你煮煮面條買點吃喝，但是我爲什麽要完成……完成你的目标呢？”
屋裏的氣氛一下子凝固起來，似乎瞬間低了那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