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喬绫香感覺有些驚訝,問刁明珠,
“你這話說的邏輯不清,意思是說了兩件事嗎?葉長官把湘城的駐防最高指揮官給了岑以哥,然後把湘城駐防北營的執行官,給了我,是這個意思嗎?”
“嗯嗯嗯,就是這個意思。”
刁明珠趕緊的點頭,她因爲剛剛聽到這個好消息,腦子根本來不及消化,就趕緊的跑來告知喬绫香了,所以邏輯上一時還沒組織上來。
于是說話就顯得颠三倒四了一些。
事實正是喬绫香說的這樣。
一時間,車子裏頭,南鳳芹也高興了起來,她趕緊的轉身看向喬绫香,給她敬了個駐防的禮,說道:
“喬執行官,你好,敬禮!”
南鳳芹身後,刁明珠也站直了身子,嘴裏喊道:
“敬禮!”
就連南鳳芹腳下那個小小的男孩兒,也晃晃悠悠的站直了,給喬绫香反着手,學了個敬禮的姿勢。
見着這幾個人這個樣子,喬绫香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她搖頭無奈道:
“我能當什麽執行官?真是,瞎胡鬧啊我就一個小隊長,能當什麽執行官呢?”
讓岑以哥做湘城的駐防最高指揮官,她覺得那是實至名歸的,因爲岑以現在這個大隊長,手裏掌握着的,是三座城市的駐防戰場指揮權,給他一座城,并不過分。
那喬绫香能做什麽?她又不會調兵遣将,又不會排兵布陣,更加不會上前線打仗,甚至連執行官平時具體瑣碎到要幹什麽,她都不知道。
她能當好執行官?别搞笑了。
又聽南鳳芹思索道:
“這可能也是一種職場戰術吧,葉長官一個人實際控制了三座城,勢力太大,早有很多方面忌憚他了,與其讓别人來分化他的權力,還不如自己把自己的權力給分化了,至少三城内的這些重要位置上,都還是咱們自己人。”
喬绫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想也是這樣的,不然她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的人,要她去當執行官???
既然葉奕銘是這個盤算的話,那她也隻能接受了,還好的是,湘城北營離她所在的位置并不遠,她先觀望觀望,然後了解一下這個湘城北營是個怎麽回事兒。
然而,還不等喬绫香慢慢的了解她的湘城北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再尋思着怎麽去走馬上任的時候,湘城北營收到了電報,立即派人來了。
岑以給喬绫香做的鐵皮中巴車,正好就停在北營的正北方,開車也不過20分鍾路程,說句不好聽的話,其實喬绫香就在北營的瞭望巡邏範圍内。
他們來了很多的人,一個個的赤紅着臉,仿佛來拜見女神一般,穿的都是駐防禮服。
就是那種,要舉行重大的慶典,或者去見非常重要的人,爲表達自己最隆重的敬意,才會整體穿上的衣服。
筆挺的,毫無一絲褶皺的,宛若一杆杆旗幟一般,站在喬绫香的車子外面,
喬绫香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些駐防是從北營來的,還以爲他們是來要加強版變異仙人草的,就讓刁明珠下去給他們割仙人草。
結果刁明珠出去轉了一圈兒,抱着一個超級大的變異果籃,一束非常大的普通花,又轉了回來。
這時候,喬绫香才知道外面那些排列整齊,橫列豎列都整整齊齊的駐防,原來是來接她的。
她急忙手忙腳亂的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匆匆下了中巴車,臉紅紅的看着外面,在大太陽底下站着的那些北營駐防,結結巴巴的問道:
“怎麽,怎麽稱呼啊?”
這個開場真是弱爆了,喬绫香也想有氣勢一點,也想像常在瑩那樣,領着一大群駐防,十分有氣勢的感覺,但她第一次當執行官,印象中的執行官,應該就是李立那樣,老氣橫秋,還一臉的苦大仇深。
苦大仇深她是做不來的,老氣橫秋也不可能,她還年輕,現在也不過才19歲的光景,一個19歲的胖姑娘,怎麽都不可能擁有常在瑩那樣的氣勢。
站在第一排第一列第一個的駐防,站得筆直,開始铿锵有力的自我介紹,道:
“報告長官,我叫唐開一,出生日期XXXX年XX月XX日,XX年XX月參與湘城戰役,是您救了我,謝謝。”
然後排在他旁邊的第二個駐防,又開始扯着喉嚨自我介紹,
“報告長官,我叫龍烈文,出生日期XXXX年XX月XX日,XX年XX月參與湘城戰役,XX月參與天才村戰役,是您救了我,謝謝。”
“報告長官,我叫XX年XX月參與山島縣戰役,是您救了我謝謝。”
“報告長官.”
此起彼伏的聲音,一個接着一個,在空曠的沙漠綠洲上回蕩着,喬绫香都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她背後得刁明珠忍不住拿出小手絹兒來擦着自己的眼淚。
别人跟喬绫香說一句謝謝,她就忍不住回一句,“不用客氣”,“不用客氣”,然後從喬绫香背後,揪住喬绫香的裙角,哽咽的說道:
“香香,我太感動了,原來你救了這麽多的人,嗚嗚嗚,香香,你真的救了好多好多的人,太好了,他們都還活着,這樣好的人,都還活着。”
誰說不是呢?喬绫香一時間心思極爲複雜,因爲,她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救了很多的人。
都是因爲岑以、陸正青、趙龍、阿久、米燃逸他們當了駐防,所以她才跟着他們去當駐防的啊。
都是因爲他們參加了這些戰役,所以她才在救他們的同時,也順手把身邊的駐防給救了。
順手而已,她完全沒有想過什麽大仁大義,什麽家國愛恨,什麽正義凜然.真的,從來從來都沒有想過。
甚至于,她順手救完了人,壓根兒都不記得自己救過什麽人,仗一打起來,她隻管救人就完事兒了,要救的人那麽多,誰記得啊?
然而,他們記得她,在她心中流水一般過去的人們,記得她都爲他們做過些什麽,他們把她刻在心裏,發自内心的感激她,記得她。
永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