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角度衆多,拍攝地點五花八門。一向秉承‘假的忽悠成真,真的忽悠成傻,沒有忽悠不成’的磚家們,這一次意外的集體失聲。
信息很少,所以才引發了各路奇葩的猜想。
陸雲瞅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也有點兒認同任翹楚的說法,可能是在高空進行某種武器實驗。
一點小小的插曲,并沒有打亂陸雲的計劃,照常在湖邊練習奔雷神爪,爾後買了豐盛的早餐,把曉月叫醒,美滋滋的享用一番。
吃飽喝足,今天倒是沒人前來打擾。陸雲抱着小月前往裝修市場,按照網上找來的效果圖,以及總結出來的裝修方案,順利把工程承包出去。
房間原有的地面和牆面,不用重新打理,隻是一些簡單的細節需要修改,算上訂購的家具,總計花了三萬七千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天後就可以順利入住。
忙活完這一切,足足用了多半天的時間。陸雲還遠沒達到辟谷不食,晝夜不倦的境界,回來給龍魚喂了點兒小魚小蝦。
整整一下午,就和曉月窩在被窩裏,探讨着乾坤水靈的進展。
按陸雲現在的進度,大概兩天時間,就能在指尖順利凝結出水靈。依照曉月的形容,這水靈就是一團水靈精華,模樣大概就是魔獸争霸中暗夜小精靈的迷你版。
但是,卻不可小瞧這水精靈。随着界域力量的不斷增強,它也會擁有初級的意識和能力,最終成長爲界域的水靈守護者。
據說在小月師傅的繁花勝境中,金木水火土五靈所掌握的神力,甚至超過許多金丹期的修士。
談到修行階段,陸雲頗爲好奇,曉月細細講來,雖然各個修行法門的境界名稱略有不同,但殊途同歸,大抵可以分爲: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分神期、陽神期、混元期、大乘期、渡劫期。
而草木精怪修仙與人修仙又有不同,第一境就是結丹,但此丹并非金丹。而是類似于牛黃、馬寶、狗寶之類的東西,可以藏納吸收靈氣。
第二境則是啓靈,就是指神竅開蒙,才算真正踏上修行之路。許多結出牛黃馬寶之類的牛馬,終其一生,照樣淪爲牲畜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們的靈識依舊是混沌無知。
爾後的境界則是:幽靜期、幻身期、法身期、真身期、元丹期、金鼎期、萬劫期、天通期和大道期,同樣是九個境界,與人修互相呼應。
妖修之所以艱難,原因就是多了結丹期和啓靈期,非大機緣而不可得。
而曉月渡劫失敗時,就卡在萬劫期巅峰。萬劫期顧名思義,劫難重重,人劫、地劫、天劫,接踵而來,渡過去就是真仙之體,渡不過去就灰飛煙滅。
至于陸雲的神龍之道,似乎和上述兩種又有不同。龍本身就是天生靈體,出身就比草木精怪高貴的多,甚至比人都要高貴,無論是軀體和神識都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其修煉之路,暗合周天卦象,初九、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上九,其後還有三個階段,也就是九重龍阙的最後三境,甚至連曉月都摸不清楚究竟是什麽境界。
當然,這就是她探索神龍古神域的原因之一,好奇!
而最後三境的秘密,也隻能由陸雲去親自揭開了。
“出身問題,的确很重要啊。”陸雲枕着胳膊靠在床背上,感歎道:“從古至今,有一個牛逼的出身,在修行世界照樣好使。關于這個問題,西遊記裏衆多被悟空一棒子打死的妖怪,已經用血淋淋的事實,向大家證明了。”
曉月笑眯眯的瞧着他眉飛色舞的表情,忽然潑冷水道:“先不要得意的太早。就是因爲龍的出身高貴,所以嘛……嘻嘻,就會有許多的人打你的主意。”
“嗯?什麽意思?”
“君不聞龍肝鳳髓,骖駕九龍乎?”曉月眨着眼睛:“龍爲雷霆之軀,不懼雷劫,修煉之路簡直一路通暢。在上古時期,龍族十分繁榮,幾乎有水的地方就有龍。而龍的野性和孤高,也促使它們互相争奪領地,内讧嚴重。再加上一身龍血、龍肝、龍膽、龍鱗皆是大補之物,骖駕真龍更是身份的象征。所以,對于一些修士來說,龍代表着身份,代表着地位。”
陸雲大吃好幾鲸,按曉月的意思來說,龍簡直就是飲食界的滿漢全席,誰都想啃;交通工具界的勞斯萊斯,誰都想騎。
“我去,你這麽一說,我的未來一片黑暗啊。”
一想到被有可能被端上餐桌,或者屈尊于某位大神的胯下,陸雲心裏就一陣憋屈。
“哈哈……”曉月笑道:“有得必有失,這就是不渡雷劫的代價。否則的話,這諸天神域,早就成了龍的樂園了。”
“不過嘛,你也不用過分擔心。隻要你拳頭足夠大,依然可以橫行霸道的。況且,龍爲鱗蟲之長,萬獸之王,若是你足夠強大,隻需登高一呼,從者如雲。哪怕與整個人族修行者分庭抗禮,都不在話下。”
“那你的意思就是,靠拳頭大和小弟多呗?”
“差不多吧。總之,好好修行吧,這裏有浩瀚的水氣任君采撷,萬一一不小心,就成爲古往今來第一神龍了呢?”
“什麽叫萬一不小心?”陸雲翻着白眼:“我有那麽差勁兒嗎?”
曉月目含笑意,沒有說話。她唯一沒有告訴陸雲的就是,這片逆鱗便來自号稱古往今來第一神龍的神域中。
但是,如今的諸天神域,卻再也沒了神龍的傳說。
“好啦,好啦。我教了你好多了,你也該教教我了吧?”曉月把平闆電腦推過來,滿含期待的搖着尾巴。
爲了照顧曉月的認知,陸雲還貼心把的平闆設置成繁體模式,各項功能大概都教的差不多了,欠缺的隻是對各種app的了解了。
“你想先學什麽?”
“我想先學打字!”
“好,那咱們先從拼音開始。”陸雲在軟件市場找個兒童學拼音的app,把曉月抱在懷裏,手把手的教起來:“來,跟我一塊兒念。阿伯死的鵝佛哥,的特呢了……”
……
華夏大西北,一座灰蒙蒙的村莊,靜靜的卧在夕陽中,荒蕪沉寂,仿佛無人居住一般。那種貧窮落後所特有的平頂小屋,磚瓦零落,在夜色中與貧瘠的黃土包幾乎沒什麽分别。
唯有村前一棵孤零零的老槐樹,幹枯的枝桠上挂着黑乎乎的老鴉巢。
改革開放,經濟遍地開花,而這隐藏在深山中的村子裏,年輕人懷着一腔熱情,走出大山去擁抱美好的生活。
整個村子裏也隻留下枯瘦幹癟的老人、髒兮兮的留守兒童,還有幾條老黃狗……
夜半時分,村裏隐約傳來一聲犬吠,接着全村的土狗都跟着狂吠起來。蓦然間,一個黑影一家低矮的牆頭上翻下來,連滾帶爬的摸着巷子逃出村外。
“抓流氓啊!抓流氓啊!”
一聲惶急驚恐的叫聲,随即撕破了山村的寂靜。
那個黑影喪家之犬般趁着夜色逃出村子,鑽進山裏的枯樹林中,靠着樹墩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嘴裏罵罵咧咧着:“恁奶奶的jio,憑啥讓别人弄,不讓俺弄。”
他正擦着額頭上的汗,蓦然間,樹林深處透出白蒙蒙的光亮來。
蹑手蹑腳的湊了過去,那張古銅色揉皺的瘦臉上露出幾分驚奇來,眼前一團白光,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是一個白色的光球,聚而不散。
“這他娘的啥玩意兒?”
徘徊了一會兒,終歸是壯着膽子摸上去,整個手臂沒入其中,然後他臉上的皺皮忽然抽搐幾下,面露驚恐神色。
當他把手抽回來的時候,真個手臂仿佛變成了燒焦的幹柴,接着‘嘭’的一聲,肩頭冒出一團血霧爆開。
他搖晃了兩下,一腦袋撲進光團中,隻剩下兩條腿在外面抽搐不停。
十幾秒後,腿僵直不動。
花頭村的禍害,踢寡婦門業餘選手王二蛋子。
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