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年,除了被傅中山熏陶。
同樣,也一直在被資本所熏陶。
哪怕是天使會。
何嘗不是一群資本組建起來的強大團體?
甚至是一個内部充滿了派系、分支的團體?
所有的一切,都是資本在作祟。
“你父親之所以能有今天的高度。是資本導緻。祖家,同樣是囤積了比你父親更龐大的資本。哪怕是楚殇,你認爲他不是因爲手中擁有絕對的資本,才可以在帝國爲所欲爲嗎?”卡希爾一字一頓地說道。“資本,不僅僅是财富,也可以是很多東西。這個要看你自己的理解。”
“這個我可以理解。”傅老闆微微點頭,然後遲疑地問了一句。“那你覺得,祖家真的會殺死楚雲嗎?楚殇,又是否會出手呢?”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過你的父親。”卡希爾說道。
“是的。”傅老闆點頭。
“他的答案,就是我的回答。”卡希爾說道。
“父親沒有回答。他也無法給出回答。”傅老闆說道。
“我也一樣。”卡希爾說道。
傅老闆聞言,徹底陷入了沉默。
電話挂斷後。
傅老闆手裏攥着手機。内心并不平靜。
她一開始。
并不希望楚雲死在祖家手裏。
現在,她同樣不希望楚雲死在祖家手裏。
一旦楚雲死了。
時局将會變得異常地複雜。以及動蕩。
而這對傅家,對父親來說,并不是什麽好事。
但對祖家。卻是極大的利好。
因爲祖家需要的,就是兩國對抗。
而他們,也勢必将帶着一股全新的勢力,崛起于世界。
“楚雲,我希望你别死。”
傅老闆薄唇微張。眼中閃過一道複雜之色。
……
楚雲坐在車内。
陳生則是還算悠閑地開着車。
現在,公家的事兒,已經處理完了。
接下來,該處理私事了。
私事,陳生是可以參與的。
也必須來參與。
他不可能讓楚雲死在他的前面。
尤其是這場生死之戰。
“如果不是我攔着,阿離都會趕過來。”陳生意味深長的說道。
“但你們來的唯一結果,就是送死。”楚雲平淡地說道。“這樣有什麽意義嗎?”
“爲你而死。”陳生平靜地說道。“是我應該做的。”
“沒什麽應該不應該的。”楚雲闆着臉說道。“你再說這種廢話,信不信我抽你。”
“我的命。是你的。”陳生換了一種說法。“我随時都應該還給你。”
“換個話題。”楚雲淡淡說道。
“哦。”
陳生當着楚雲的面,點了一支煙,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已經把我暫時能夠抽調的海外勢力,全都聚集在了帝國。之前本來是爲帝國反水做準備的。現在,卻要爲祖家的獵殺做準備了。”
“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動用。”楚雲淡淡搖頭說道。
“爲什麽?”陳生皺眉問道。“祖家要你的命。”
“如果祖家能夠要我的命。你們就算全死了,也阻擋不了什麽。”楚雲說道。“反之,如果我能夠活下來。”
頓了頓,楚雲繼而說道:“也不會是因爲你的出手。”
“那我們在這兒的意義是什麽?我們又有什麽價值可言?”陳生很不滿意地問道。“你說的好像我們就是一群廢物。”
“你們的存在,能夠威脅到帝國。能夠讓帝國高層明白,我楚雲也有能力制造亡靈軍團事件。”楚雲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就夠了。”
“如果我活下來。”楚雲平靜地說道。“我還會繼續和帝國談。”
“這場談判。遠沒有結束。”楚雲冷冷說道。
陳生的口才,不可能比楚雲更好。
他也懶得再争論什麽。
岔開了話題,問道:“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你想去哪兒?”
“去找一個人。”楚雲說道。
“找誰?”陳生問道。
“楚河。”楚雲說道。
陳生聞言,微微皺眉。
然後按照楚雲指定的方向。來到了某處别墅外。
楚河就站在一棵樹下。
林蔭密布。
樹下可以乘涼。
也可以遮掩住自己的身影。
可楚雲非但一眼就瞧見了楚河。
還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古老力量。就在附近環繞。
楚雲沒有太在意。
而是徑直下車,走向了楚河。
“她就在這棟别墅裏?”楚雲擡手指了指正前方的别墅。
“嗯。”楚河微微點頭。
“這一路上,她見過什麽人?”楚雲問道。
“沒有。”楚河搖頭。“但回家後她會聯系誰,和誰打電話。我截取不了信息,就算是你,應該也沒這個本事。”
“是啊。我要是可以做到。那這個世界對我而言,就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楚雲唏噓道。
略微停頓了一下。
楚雲擡眸問道:“你感受到了嗎?”
“感受到了。”楚河微微點頭。
“從什麽時候開始感受到的?”楚雲很随意地問道。
“來到這裏之後。”楚河說道。
“見過了嗎?”楚雲問道。
“沒有。”楚河說道。“他應該還沒有想要現身。”
“要讓他現身,并不困難。”楚雲眯眼說道。
“你有什麽辦法?”楚河好奇問道。
“如果我想要闖入别墅。你說他會現身嗎?”楚雲反問道。
“不知道。”楚河搖頭。
楚雲聞言,稍微做出一些想要闖入别墅的舉動。
那一股神秘的古老力量。明顯變強了。
卻依舊沒有現身。
“看來。他很沉得住氣。”楚雲說罷,邁開一條腿。朝别墅大門走去。
“楚雲。”
忽然。
一把神秘而古老的聲音。
從遠處徐徐而來。
就仿佛是鋪天蓋地,如山洪襲來。
異常地令人感到驚悚。
“你就這麽着急去死麽?”
這把嗓音。
是神秘的。
也是強大的。
強大得讓楚雲感到無比的好奇。
也迫切地想要見識一下。
此人,就是祖家元老嗎?
他雖然曾經調侃殺過不少被稱之爲長老的強者。
但面對祖家的元老,他還是有所忌憚的。
話音剛落。
一道身影,緩緩走來。
此人的穿着,異常複古。
甚至不是這個世紀的華夏人,會穿的衣服。
而是上個世紀。
而對楚雲來說,此人最讓楚雲感到驚訝的,是他的發型,他後腦的那根辮子。
“你是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