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廂内。
卻并沒有坐多少人。
楚雲進入包廂内,左右看了兩眼。
算上傅老闆和楚雲,一共七個人。
但瞧着滿桌的豐盛美食,就算十七個人,也未必吃的光。
還真是符合了楚雲對豐盛晚宴的标準和要求。
除了傅老闆。另外那五個帝國代表之中。楚雲隻認識其中一人。
那就是在談判桌上打過交道的索羅。
此人作爲帝國上層建築的領袖人物。
雖說他并非一号,但其是擁有強大實權的。
也是本次談判的核心領導之一。
就連傅老闆在很多問題上,也需要和他商量,和他斟酌考究。
楚雲進屋後,直接就入席了。
桌上有樣酒,也有産自華夏的白酒。
楚雲徑直爲自己倒了一杯,然後抿了一口,點頭說道:“味道挺正宗的。”
索羅卻是面不改色地凝視着楚雲。
短暫的沉默之後,方才一一介紹到場的帝國代表。
這裏的代表,有帝國軍部高層。有政壇大鳄。還有他這個負責本次談判的總指揮。
就連隐藏在幕後的傅老闆,也親自出席了。
“帝國很重視今晚的談話。”索羅輕描淡寫地說道。“而且這裏,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監控或者錄音。”
“但我和李北牧的通話,你們都錄音了。也掌握了紅牆對此事的态度。對嗎?”楚雲放下酒杯,反問道。
“帝國和紅牆一樣。不希望真鬧到兩敗俱傷的局面。和解,是最好的出路,也是唯一的出路。”索羅緩緩說道。
“如果我不想看到出路呢?如果——”楚雲質問道。“我不想走出去呢?”
“從談判結束到現在。帝國已經動用了大量的媒體資源,輿論造勢。包括帝國本土的很多民衆,也正在慢慢接受一個事實。”索羅意味深長的說道。
“一個什麽事實?”楚雲問道。
他從談判結束到現在,始終處于被囚禁的狀态。
對于外界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兒,他渾然不知。也沒有任何渠道獲取。
“帝國,正在慢慢接受被抹黑,被陰謀論的事實。”索羅說道。“帝國沒有任何理由,去制造這一場災難。帝國是被污蔑,被陷害的。”
“是誰在陷害帝國?又是誰,敢陷害帝國?”楚雲眯眼問道。
“是華夏。”索羅一字一頓地說道。“華夏不安于現狀。華夏要扳倒帝國。華夏近些年,在全世界各地,都暗中布局。目的,就是要取而代之。要毀掉強大的帝國。”
“有人信嗎?”楚雲冷笑一聲。
這不是倒打一耙嗎?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
“一定會有人相信的。”索羅一字一頓地說道。“除了華夏。全世界人民,都會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你的自信從哪兒來?”楚雲質問道。
“實力。”索羅擡起緊握的拳頭。“絕對的實力,能讓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
楚雲聞言,沒有争論什麽。
索羅的概念,和楚殇提出的高度一緻。
實力,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
除此之外,任何因素,都隻是附加值。
楚雲知道。争論這個沒有什麽意義。
他也并不關心帝國會在近期做出什麽舉動。
他在意的,隻是他内心的堅定。
“你和我說這些。是想勸服我?”楚雲問道。
“是的。”索羅重重點頭。“楚先生。你正在做的這件事,或許是一件沒有太大意義的事。更或許,是一件沒結果的事。”
“我個人的意思是。遵循紅牆方面的态度。和解。并從帝國這兒,得到你想要的。得到華夏想要的利益。”索羅說道。“這才是共赢。才是完美的結局。”
“在赴會之前。我和傅老闆談過這件事。”楚雲說道。“要和解。可以。華夏犧牲了多少戰士。你們帝國賠嗎?能接受華夏戰士,登陸帝國核心城市嗎?”
“如果不能。”楚雲的眼中,陡然冒出了殺機。“怎麽共赢?怎麽完美?”
索羅皺眉說道:“過去的事,無法回頭。我們讨論的,是當前的局勢。”
“我在乎的,就是過去的這些。對于當前的局勢,我不關心。”楚雲一字一頓地說道。
“楚先生。我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索羅先生沉聲說道。“在這個世界上,至少暫時,還沒有人可以承受激怒帝國的代價。哪怕是華夏,也不行。”
“威脅我?”楚雲反問道。“還是威脅我的國家?”
“我隻是在替你們考慮。”索羅先生寒聲說道。“從任何方面來說,華夏的實力,是不如帝國的。這一點,你必須承認。”
楚雲搖搖頭。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承認。”
頓了頓,楚雲直勾勾地盯着帝國:“索羅先生。現在的二十一世紀了。不再是上世紀,更不是帝國制霸的時代。在華夏的國力面前,你沒資格驕傲。帝國,也沒資格俯瞰華夏。”
索羅先生聞言,卻是眉頭深鎖。
他當然知道華夏的強大。
否則,帝國豈會在緊要關頭,執行亡靈軍團計劃?
說到底。
那個男人,那個背靠華夏的男人。
帶給帝國的壓力太大了。
他們必須撕開一個口子,将内部的矛盾轉移出去。
可誰也沒想到。
這次矛盾的轉移,反而惹火燒身。
再一次蔓延到了帝國内部。
現如今。
帝國内憂外患。舉步維艱。
面臨着近半世紀以來,最嚴峻和兇險的考驗。
索羅先生深吸一口冷氣。表情凝重地點了一支煙。
然後,他再一次直勾勾地盯着楚雲,問道:“哪怕是紅牆明确了态度。你也不打算退步?你一定要争個你死我活。讓兩國,陷入死戰?”
“楚雲,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麽嗎?你知道那會爲華夏,帶來怎樣的災難嗎?”索羅先生斬釘截鐵地說道。“那樣的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從亡靈軍團登陸華夏的那一刻。我們所有國民,都已經做好了死戰的準備。”楚雲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一夜,整個華夏大地,回蕩着恢弘的國歌。你或許聽不到。但傅老闆,一定聽到了。”
“我說的對嗎?傅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