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老和尚搖頭。“隻有真正打過，才知道。而且，我對他實力的判斷，是三十多年前。現在他究竟有多強大。成長是否比我快，我也不清楚。”
“看來，你并沒有把握打敗他。”楚雲歎了口氣。似乎頗有些失望。
老和尚笑了笑。似乎也看出了楚雲的心思。抿唇道：“他也未必能夠打敗我。”
老和尚雖然不是一個情商太高的武道強者。
可他也不是一個愚昧之人。
他知道楚雲在激将自己。
而他也順了楚雲的心意，給出了答案。
他的确沒把握打敗李北牧。
但李北牧要打敗他，也并不容易。
隻有真正打過，才有結論。
“我二叔呢？”楚雲非常好奇地說道。“他和李北牧比起來，如何？”
“不好說。”老和尚搖頭。
“不好說是什麽意思。”楚雲咧嘴問道。
“楚中堂的實力，也是非常強悍的。”老和尚說道。“就算在你父親武道巅峰狀态之下。你二叔在他面前，也并不是暗淡無光。但他太過低調。也從未展露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頓了頓，老和尚說道：“我的建議是，你與其想這些沒有實際證據支撐的猜測。倒不如想點更實在的。”
“什麽才是更實在的？”楚雲挑眉道。“重新回到你吹噓李北牧的主題上來？”
“我沒有吹噓他。他也不需要任何人吹噓。”老和尚抿唇說道。“我隻是幫你還原李北牧的真實形象。”
“我聽來聽去。老媽讓你給我傳遞的消息就是，我現在還不夠強大。最好是不要去招惹他。對不對？”楚雲問道。
老和尚聞言，卻是愣了愣。
良久之後，點頭說道：“你這麽說，好像也沒錯。”
“我口頭上，會尊重她的建議。”楚雲說道。“但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明白。”老和尚點頭，也沒強迫楚雲非得作出什麽承諾。
小姐沒親自說，僅僅隻是讓自己口傳。這足以證明就算是小姐，也沒把握說服楚雲。或者摁住楚雲。
他想做什麽，沒人攔得住。
蕭如是也不行。
“老媽還讓你說什麽了嗎？”楚雲問道。
老和尚聞言，卻是抿了一口酒，吃了幾口涮羊肉。說道：“小姐讓你多發一些英雄的生活視頻給她。她閑來無事的時候，想看。”
楚雲點頭道：“我會讓明月發給她。”
“小姐還說，你應該把重心放在紅牆。而不是過早的着眼于李北牧。”老和尚說道。“以你現在的實力，遠不及和李北牧去抗衡。你要知道，現在的你和當年你父母的實力比起來。還差了一大截。就連他們，當年都沒能鬥過李北牧。現在，你更加不行。”
楚雲聞言，雖然心中不太痛快。
卻也知道老和尚在闡述一個事實。
沒實力去無腦沖，那是莽夫。是自尋死路。
卧薪嘗膽，蓄勢而發。才是複仇的最佳出路。
這也算是蕭如是對他的忠告。
楚雲可以按照這個計劃去執行。
但見一見李北牧。是他目前最迫切想去做的。
他也不想遙遙無期地去等待。
至少，讓他看到一點希望。
吃完火鍋。
楚雲親自送老和尚回他在燕京城的小别院。
一路上，老和尚也沒多說什麽。隻是簡單聊了幾個生活中的小話題。言語中，也透露出了老媽在莊園的生活很滋潤。甚至可以用幸福美滿來形容。
“三十多年前的兒童樂園，現在的兒童樂園。莊園内都有。”老和尚忽然開口說道。“你每一年的生日禮物。小姐都幫你準備好了。等什麽時候有空，你去莊園做客。收一下禮物，看一看小姐爲你準備的兒童樂園。我看過，很漂亮。也充滿童趣。”老和尚抿唇說道。
楚雲内心有些動容。
但他沒有表态。
這大概就是蕭如是和他的相處模式。也是蕭如是想要的生活狀态。
明明什麽都做了。卻既不邀功，也不表态。
仿佛兩個沒有任何瓜葛的母子。
送老和尚回家後。
楚雲也打道回府了。
這一夜，他睡眠質量不搞。
盡管摟着産後恢複得極好，氣質更成熟韻味的頂梁，他也沒真正進入深度睡眠。
一覺醒來，楚雲跑進廚房做早餐。
待得做好了，才去叫醒昨晚同樣工作到深夜的頂梁。
沒睡幾個小時的楚雲也沒表現出困乏的狀态。
吃過早餐，便按慣例送頂梁回公司。
他則是優哉遊哉地開着車，在路邊欣賞沿途風景。
未來，他會在這座城市大展拳腳。
赢了，呼風喚雨。
輸了。可能連頂梁都得跟着遭罪。
要說沒壓力，是不可能的。
但頂梁和他溝通過。
赢了，一起看江山如何。
輸了，策馬揚鞭浪迹天涯又何妨？
頂梁從不是一個注重生活品質的女人。
餓了有口飯吃。
困了有張床睡覺，足以。
距離李北牧現身的時機，隻剩最後一天。
楚雲當晚很緊張，也很興奮。
李谪仙被他的人監控着。
李景秀那邊，同樣有暗影密切關注。
隻要他們有風吹草動，陳生必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楚雲。
當晚八點半。
楚雲接到陳生打來的電話。
“李谪仙出門了。”電話那邊。
陳生壓低了嗓音說道：“我估計，是去見古堡一号。”
“李景秀那邊呢？”楚雲問道。
“還在家裏。似乎沒任何意外發生。”陳生彙報道。
“繼續。”楚雲挂斷電話。
内心七上八下。
他很期待這一天。
也很想借助這次機會，正面和李北牧見一見。
這是一個連老和尚，都給出了深不可測評價的強者。
更是古堡的唯一核心。
也是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在糾纏的最後複仇對象。
他充滿期待，也無比的好奇。
這個連自己父親都能打敗的男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強大存在？
叮叮叮。
一通電話響起。
是一個陌生号碼。
當楚雲接通，并聽到對方的嗓音時。
楚雲微微皺眉。問道：“你是杜長峰？”
李北牧請來将古堡締造成超級帝國的軍師。
一個深得李北牧信任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