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聽到了這麽一個噩耗。
無期徒刑?
他還以爲把自己關幾天,壓壓自己的氣焰就算了。
沒想到玩這麽大?
“過分了吧?”楚雲挑眉說道。“當年那事兒,可是你們當局搶先發起的。我隻是正當自衛而已。這就判無期?玩太大了吧?”
愛麗絲議員見楚雲似乎有些緊張起來。口吻變得愈發淡漠:“楚先生的所作所爲威脅到了國土安全,甚至對當局造成了極大的困擾和麻煩。沒判死刑,已經是礙于楚先生的華夏軍人身份了。”
“你也知道我是華夏退役軍人啊?”楚雲聳肩道。“你們憑什麽給我判刑?你們有資格給我判刑嗎?不怕挑起兩國事端?”
愛麗絲議員反問道:“我們帝國,何曾怕過任何事?”
楚雲聞言,閉上了嘴巴。
判無期?
他相信這是當局的最高指示。
但至于能否成功實施,就兩說了。
首先,他是華夏人。而且是曾經的華夏軍人。
單就這一點,華夏當局會容忍華盛頓當局給楚雲判死刑嗎?
要知道,他可是曾經的戰神。更是曾經的神龍營首領。
如此重要的軍方角色,能被華盛頓判死刑嗎?
那對華夏當局,乃至于軍方,都是難以啓齒的羞辱。
再者。
楚雲能在華盛頓在紐約肆無忌憚,難道真靠一股子蠻勁嗎?
不。
他靠的是紮紮實實的硬實力。
是楚家的能量,是他的黑暗勢力,還有他始終未出面的老媽的龐大勢力。?他沒指望過老媽會輕易出手。
可如果華盛頓當局真要把自己囚禁一輩子。
老媽會袖手旁觀嗎?
楚雲看似害怕,實則一點兒也不擔心。
他徑直轉移了話題。甚至很正兒八經地說道:“愛麗絲議員,我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被你們的人帶過來了。請問,我現在能吃一塊鮮美可口的牛排嗎?能再來一碗芬香的羅宋湯嗎?”
愛麗絲議員,明顯怔了怔。
她沒想到楚雲翻臉比翻書還快。
前一秒還在忌憚在謹慎談話。
下一秒,就主動找自己索要午餐。
他真的有害怕嗎?
還是根本沒在怕的?
“當然沒問題。”愛麗絲議員微微點頭。吩咐部下準備午餐。順帶着連她的那一份,也一并送了進來。
審訊室内飄蕩着牛排的香味。
愛麗絲議員舉止優雅,切割着牛排。
偶爾擡眸看一眼楚雲,卻發現這個來自華夏的年輕人神情從容而淡然。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楚先生,如果我是你,最起碼會先打聽我的來意。”愛麗絲議員忍不住說道。
“的确。”楚雲微微點頭。擡眸說道。“愛麗絲議員,請問您親自過來審訊我的目的是什麽?是打算勸降,還是給我一條生路?”
愛麗絲議員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這是什麽意思?
自己說一句,你就問一句?
嘲諷人呢?
深吸一口冷氣後。愛麗絲議員紅唇微張道:“楚先生。你希望得到怎樣的答案?”
“無罪釋放。”楚雲闆着臉說道。“在不付出任何代價的前提下。”
“做夢。”愛麗絲議員冷冷說道。“楚先生。爲什麽你會有這麽幼稚的想法?”
“幼稚嗎?”楚雲反問道。搖了搖頭。“我不覺得。”
愛麗絲議員見狀,知道楚雲打算死磕到底。甚至死鴨子嘴硬到底。
她陷入了沉默。
思考着接下來的談話該如何進行。
很快,她有了眉目。抿唇說道:“楚先生,你知道現在輿論是如何評價你的嗎?你又是否知道,當局已經放出了不少料。不出意外,最多二十四小時的發酵之後,你将成爲全世界最臭名昭著的戰犯。更是和平時代,最讓人恨之入骨的劊子手。”
楚雲料到當局會抹黑自己。
但沒想到,當局會抹黑得如此喪心病狂。
臭名昭著的戰犯?
和平年代,最讓人恨之入骨的劊子手?
甚至是毀掉了無數幸福家庭,導緻生靈塗炭的劊子手?
楚雲思考了片刻。
他卻沒有反對什麽。反而是點頭說道:“如果你們拿出帶有偏見的證據。如果你們引誘輿論,讓大衆鑽入這場陰謀。的确,我是戰犯,也是劊子手。”
頓了頓,楚雲發問道:“可如果我是戰犯,是劊子手,那你們又是什麽?”
“誰會質疑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愛麗絲議員淡淡說道。“楚雲,你太天真了。”
“或許吧。”楚雲吃光了桌上的牛排。也喝完了咖啡。他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眉心,搖頭說道。“愛麗絲議員,不管你找我談話是爲什麽。我想我們都必須暫時停止談話。因爲我的午休時間到了。在我頭暈腦脹的時候,是讨論不出個所以然的。”
愛麗絲議員聞言,點頭說道:“楚先生慢慢休息。我們有的是時間,你也是。”
說罷,她神情微妙地走出了審訊室。将楚雲獨自留在房間。
……
華夏商會總部。
蘇明月聯系了華爾街最強勢的律師事務所。聘請了打此類官司勝率最高的金牌律師。
目的,就是要盡早把楚雲撈出來。
而這位金牌律師在拿到了蘇明月提供的恐怖報酬之後。他内心狂喜地放出豪言:“就算楚先生真是無惡不作的大混蛋。我也能讓他變成人類的大英雄。而且是史詩級的大英雄!”
蘇明月皺眉說道:“外面的謠言,佐羅先生都聽說過了嗎?”
“當然。”佐羅先生信誓旦旦地說道。“但我隻是簡單搜集了一下資料。就知道這裏面必定有天大的冤情。楚先生非但不是戰犯,更有可能是戰鬥英雄。蘇老闆請放心,我很了解華盛頓當局的這些套路。他不過是在危言聳聽,所謂的證據也根本經不起推敲!”
“我希望你的執行力比你的嘴巴更好用。”蘇明月目光平靜地說道。“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
“請蘇老闆放心。我會用盡全力,爲楚先生打赢這場官司。”佐羅信誓旦旦地離開辦公間,備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