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彼此都知道,此行來到紐約,絕不會那麽輕松度過。
不論是因爲當局對蘇明月的态度,又或者是因爲楚雲來到紐約的動機。
此行,勢必風起雲湧。
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夜間十點半。楚雲拉開落地窗前的窗簾,看了一眼紙醉金迷的紐約夜景。端起茶杯喝道:“早些年的時候,覺得紐約的夜景很漂亮。現在再看,也不過如此。”
華夏的飛速發展,城市的崛起速度之快。早已不是當年的舊模樣。與海外城市的差距,也在迅速縮小。
再出國門,不會有當年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局促。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也變得愈發自信起來。
楚雲不提剛才與凱蒂小姐的談話。
蘇明月也沒有多問。
她無條件信任楚雲。
就像楚雲也會無條件支持她一樣。
夫婦二人對彼此的信任,是毫無保留的。
未來的幾天,楚雲二人逛遍了紐約城的景點。也吃遍了紐約城的美食。
當然, 相比較擁有五千年美食曆史的華夏。紐約城的美食底蘊,實在不值一提。
吃過了,也遊玩過了。
距離前往華盛頓參加那場國會的日子,也不遠了。
這幾天在紐約,楚雲見過一些人。也聊過一些事兒。反倒是羅曼可沒在現身。似乎忽然之間就人間蒸發了一般。
對此,真田木子曾向楚雲彙報過具體情況。
“他應該和凱蒂達成了某種默契。甚至有可能會出賣我們。”
楚雲聞言,也并不意外。
畢竟不論是自己還是真田木子,對羅曼可而言,終究隻是生意上的某種夥伴而已。
可對凱蒂來說,那可是足以毀掉羅曼可一切的恐怖存在。
也是能讓他擁有一切的貴人。
相比較真田木子,他當然更傾向于凱蒂。
這是毋庸置疑的。
楚雲也沒什麽好氣餒或者憤怒的。
羅曼可能爲了給楚雲面子,而得罪菲爾市長。
同樣,他也可以爲了效忠凱蒂,而抛棄自己。
楚雲心理素質不錯,能夠體會其中的轉折。
“菲爾那邊呢?”楚雲問道。
“菲爾找過一些這座城内的大人物,也對當晚的事兒耿耿于懷。”真田木子說道。“但您想要的效果,并沒有達到百分百。隻能說,您已經成功引起了這座城的注意,但還不夠激烈。”
“那就在我離開之前,搞的再激烈一些。”楚雲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方案你來出。”
“有限制嗎?”真田木子問道。
“沒有。”楚雲搖搖頭。“你想搞多大,就搞多大。我隻看結果。”
“明白。”真田木子點頭,挂斷了電話。
當天傍晚。
環球日報刊登一則政治醜聞。
牽扯到了紐約城好幾位大人物。有桃色的,也有貪污受賄的。
一時間,政壇動蕩,堪稱風卷殘雲。
就連輿論也對此展開了異常激烈的探讨。
再加上真田木子在背後推波助瀾。消息迅速傳遍頭号帝國,并向全世界蔓延。
在事發的第二天傍晚,楚雲的手機便接連接到陌生電話。他卻直接關機,一個也不接。
而他包下的酒店外,更是一茬又一茶地有陌生面孔出現。很顯然,都是來監視楚雲的。
“你知道是誰打來的嗎?”蘇明月忙完手頭的工作,揉了揉略有些發脹的眉心,問道。
“大概知道。但具體是誰,不知道。”楚雲搖搖頭,微笑道。
“爲什麽不接呢?”蘇明月問道。
“托大。擺譜。”楚雲微微眯起眸子,一字一頓道。“我楚雲也不是什麽阿貓阿狗想見就能見到的。”
略一停頓,楚雲意味深長的說道:“再等等。”
蘇明月聞言,也不再多問。
她從不多問楚雲所做的事兒。
她隻要處理好自己手頭的工作就行了。
對她而言,這也是唯一需要去做的。
紐約城的醜聞甚嚣塵上。
不僅是整座城市混亂了。
就連全世界的互聯網上,也都在争相播報這一則則醜聞。憑空出現的醜聞與笑話,爲紐約這座城市蒙羞。也讓無數城中大人物感到焦慮。
在醜聞這方面,任何一個國度的大人物,都秉持着相同的态度。一旦有損聲譽,甚至影響到了政治前途,都将面臨巨大的考驗。
而楚雲摧毀的,便是這座城中大人物的聲譽。
而且,他并非憑空捏造,都是實打實的醜聞。
隻不過别人沒這個渠道,也沒這個膽魄去曝光。
楚雲有,而且來者不拒,多多益善。
終于,在離開紐約城的前夕。
楚雲接通了打的最密集,也是這次绯聞中卷入最深的電話。
楚雲施施然地坐在沙發上,接通電話道:“喂。是德普議員嗎?”
“我是德普議員的助理——咔嚓。”
助理話音未落。
楚雲非常托大的挂斷了電話。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讓一個助理和我楚雲對話?看不起誰呢?我楚雲是那種什麽阿貓阿狗的電話都接的小角色嗎?
不超過一分鍾。
楚雲的手機再度響起。
仍是相同的号碼,但楚雲知道,這一次打來的,絕對不會再是所謂的助理。
而是德普議員本人。
楚雲接通電話,電話那邊立刻傳來略顯發顫的嗓音:“請問,是楚雲先生嗎?”
“是我。”楚雲微微點頭,姿态非常托大。“你是德普?”
“是。是的。”德普議員的内心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他恨透了楚雲。
恨不得把這個來自東方的惡魔千刀萬剮。
可現如今,他非但不敢得罪楚雲。反而還要以禮相待。
因爲現在的輿論聲勢,已然不受德普議員的控制了。
就連平時那些對他還算尊重的媒體,也一夜之間忽然翻臉,根本不鳥他。該播報還是播報。該放料,也一點沒有含糊。
“哦。”楚雲抿了一口咖啡,口吻平淡地說道。“德普議員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我想和楚先生商量一下,怎樣才能把當前世面上的流言蜚語全給扼殺住。這對我們紐約城,乃至于整個國家,都有着非常惡劣的影響。”普德議員吐出口濁氣,臉色蒼白道。“也即将毀掉我的政治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