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們在家幹點活,應該的。
可絕對不能慣着老娘們。這個尺度,必須拿捏好。
天天幹。幹成習慣了。
幹到老娘們覺得理所當然了。那還得了?
以後有了孩子,更是什麽活兒都不幹。天天躺在家裏當老佛爺。
楚雲這日子還怎麽過?
還過得下去嗎?
偶爾讓頂梁幹點活,讓她知道楚雲幹活是情分,不幹是義務。
出了門。
楚雲直接坐上車。駕駛席的陳生很有“禮貌”的掐滅了香煙。偏頭看了楚雲一眼道:“真去啊?”
“去一下又不會死。”楚雲聳肩道。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兒。”陳生搖搖頭。“萬一您這見義勇爲的心又爆發了。指不定鬧出多大的事兒來。”
“我會克制的。”楚雲眯眼說道。
“誰信?”陳生陰陽怪氣道。
可話音未落。楚雲一巴掌抽在了他腦門上:“你他媽哪來這麽多話。讓你開車就開車。啰嗦什麽呢?”
陳生撇嘴道:“我還不是爲您着想。”
說罷,一腳油門踩下去。
陳生在燕京城待了挺長一段時間了。
對紅牆也是熟門熟路。
不過相比較楚雲,他來這兒還是太少。少到屈指可數。
而且,這地方可不是他能進去的。
就算楚雲有通行證,也不可能帶一個完全沒有資料背景的人進去。
住在這座紅牆内的大人物,掌握着這個國度大部分的權力。
說他們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絲毫不過分。
而一旦出了什麽差錯,是會震驚全國的。
誰也擔不起這責任,包括楚雲。
把車停在門外。
陳生親自爲楚雲拉開車門。小心謹慎地說道:“有任何問題,随時通知我。”
“通知你有屁用?你進的來?”楚雲斜睨了陳生一眼。“好好跟阿離約會去。我這邊用不着你操心。”
“那怎麽行?男人做事,女人最好站在一邊别參合。”陳生擲地有聲道。
楚雲樂了。
這小子還拿上了?
也懶得打理他。楚雲踱步走進了紅牆。
今晚他如約而來。
官月清也按時在大門内等候楚雲。
二人剛一碰頭,楚雲話不多說,擡手道:“走吧。”
官月清本還有些東西想要叮囑一下。見楚雲這般說,一時間也有些語塞。隻得在前方領路。
當二人來到盧家大門前時,官月清停下了腳步:“最近盧家戒備森嚴,閑雜人等也進不去。”
“連你也算閑雜人等?”楚雲反問道。
“我是爲了避嫌。”官月清紅唇微張道。
“他盧慶之都爲你扛雷,而且随時都有可能遭遇宋家的報複。你還要避嫌?”楚雲說的很淩厲,也很直白。“官小姐。您這做人不講究啊。”
“形勢所迫,我也沒辦法。”官月清還算冷靜地回答。“楚先生。今晚就拜托你了。”
“我能問一下。如果我決定幫忙,應該做什麽呢?”楚雲随口問道。
“把盧慶之帶出紅牆,最好連燕京都别留。”官月清緩緩說道。“據我所知,宋家今晚就有可能動手。”
楚雲聞言,也沒有給予回複。緩緩走進了盧家。
迎接楚雲的,并非盧慶之。而是盧老。
老人家這幾天被折磨的夠嗆。滿臉憔悴與疲憊。
可在瞧見楚雲時,他那渾濁的眸子裏,依舊閃現出一抹期望之色。
他沒敢主動找楚雲。
他也沒有任何動機找楚雲。
因爲他知道,如果真把楚雲牽連進來。到時候不論誰占據先機,都有可能引發海嘯。
誰吃了虧,都不是他盧老所能承擔的。
“楚先生。您怎麽來了?”盧老的嗓音疲憊極了。
“官小姐托我過來的。”楚雲抿唇說道。“我想先了解一下情況。”
盧老歎了口氣:“都是那傻小子幹的蠢事。”
“他人呢?”楚雲微笑道。“有客人上門,總也不能避而不見吧?”
“我把他安排在樓上。”盧老解釋了一下。也算是給盧慶之台階下。“最近不太平。他也出不去。”
“您介意我和他談談嗎?”楚雲問道。
“當然不介意。”盧老親自帶路,直至來到房間門口,他才停下腳步道。“楚先生,您自己進去吧。他見到我,可能會情緒激動。”
“麻煩了。”楚雲點頭,也沒有多餘的客套寒暄。徑直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陰暗的房間,燈光也很微弱。
楚雲剛進屋,就聞到了刺鼻的香煙味道。
很濃烈。窗戶緊閉,就連窗簾也沒有拉開。
盧慶之如一頭受傷的野狼,坐在沙發角落抽煙。神經緊繃。
“我剛戒煙沒多久,你這麽抽煙,對我很不公平。也太殘忍了。”楚雲緩緩坐在盧慶之的對面,一字一頓地說道。“盧少。我建議你戒煙。”
他莫名其妙的一番話,也是讓盧慶之滿臉古怪。
你楚雲過來,是爲了讓我戒煙?
而且沒頭沒腦的來這麽一句話,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相信我。自從我戒煙後,不僅嗅覺更加敏銳了。就連呼吸的空氣,也明顯變得清新起來。而且身體素質也有所加強了。簡直是一箭三雕。”楚雲說道。
盧慶之聞言,卻是自顧點上一支煙:“楚先生說的這些,和我都沒什麽太大的關系了。我也應該沒這個必要了。”
“何出此言?”楚雲挑眉道。“不就是睡了人家未婚妻嘛。難不成他還能殺了你?”
“不殺也廢了。”盧慶之抿唇說道。
作爲武道中人,作爲追求武道的年輕強者。
如果他被廢掉了。那和殺了他,有什麽區别?
“你這心理素質不行。”楚雲搖搖頭。“沒這金剛鑽,何必攬這瓷器活?你要實在扛不住壓力,索性去找宋家坦白。其實你和官月清什麽都沒發生。不就行了?”
盧慶之聞言,本就蜷縮在沙發角落的身軀猛然一顫。如猛虎擡頭,死死盯着楚雲:“你在胡說什麽?”
竟有一股殺機彌漫而出。
楚雲面無表情地反問道:“你又在緊張什麽?”
“我沒緊張。”盧慶之吐出口濃煙,沉聲說道。“剛才你說的那番話,是誰教你的?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