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将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了楚雲面前。
上帝要在白城行動。
而且是大行動！
“你們通知官方了嗎？”楚雲徑直問道。
“暫時還沒有。”駱文舟搖頭。
“爲什麽不說？”楚雲冷冷質問道。
“真假未定。隻是葉律的一面之詞。”駱文舟平靜道。“我們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如果是真的呢？”楚雲目露寒光。“你知道會對白城造成多大損失？會有多少無辜市民遇難？”
還沒等駱文舟開口。
楚雲拿出手機打給孔燭。
“喂。”電話很快接通了。
傳來孔燭冰冷且平靜的嗓音。
“上帝組織有可能要在白城行動。神龍營全軍随時待命。”楚雲斬釘截鐵道。
“明白。我會聯絡各方，緊急布置。”
言簡意赅的一番話。
彼此很有默契地挂斷了電話。
楚雲放下手機，擡眸掃視了駱文舟一眼：“駱公子。如果我是你，關心的不會是我是否要殺葉律。而是上帝會在什麽時候行動。而他們行動的目标，幕後的策劃者是誰。”
駱文舟見識到了楚雲神速反應。
普通的臉龐上，掠過一抹微妙之色。
他遲疑了下，說道：“目前一切都是未知。楚總你太小題大做了。”
楚雲起身道：“抱歉。在這方面，我和你沒有共同話題。”
說罷，楚雲走向包廂門口。
“楚總。你要幹什麽去？”駱文舟跟着起身。
“白城随時面臨危機。我總得做點什麽。”楚雲淡淡道。
“你什麽都不知道。能做什麽？”駱文舟問道。
“那你知道什麽嗎？”楚雲緩緩轉身，意味深長地看了駱文舟一眼。
“我知道的也不多。”駱文舟說道。“葉律爲了自保。不會透露太多。”
“我可以暫時不殺他。”楚雲平靜道。“但我個人給你個建議。把葉律交給官方。不論用什麽法子，撬開他的嘴，掌握他知道的所有情報。”
“那我就失信于他了。”駱文舟抿唇說道。
“我聽人說，令尊号稱白城守護神。”楚雲眯眼說道。“他就不怕失信白城？”
駱文舟聞言，怔住了。
“這件事。宜早不宜晚。”楚雲朝門外走去。言語中，卻透着濃濃的殺機。“我可以不幹預你們駱家的決定。但如果這件事因爲你們駱家的不作爲，而令白城面臨巨大損失，甚至傷害到無辜市民。”
臨出門前，楚雲回頭掃了駱文舟一眼：“我要你全家陪葬。”
駱文舟面無表情地目送楚雲離開。
良久後，他也離開了飯店。徑直來到停車場上車。
司機已等候多時。
而後排，還坐了一個年輕男子。
此人，正是葉律！
“和你攤牌了。”
上車後，駱文舟口吻平淡道：“他的反應很激烈。”
“他一直以華夏軍人自居。一座城市即将陷入危機，他有過激反應很正常。”葉律目光陰冷，透着濃郁的怨恨之色。
父親慘死在楚雲手中。
這個仇，他不得不報。
哪怕因此付出性命，他也要親手毀掉楚雲！
“他通知了神龍營。相信用不了多久，白城官方也會收到消息。”駱文舟抿唇說道。“你的試探，看起來成功了。卻讓事态的發展，逐漸失控。”
“我的死活，不重要。即便他不會因此放棄殺我。也無所謂。”葉律冷冷說道。“我要的，隻是他進入這個殺局。”
“如果你放棄這次行動。楚雲或許真的會放你一馬。”駱文舟皺眉道。“我能感受到。楚雲對你的殺心，沒有想象中那麽強烈了。”
“你放心。”葉律口吻森冷道。“我不會連累你。也不會拖累駱叔。我要對付的，是楚雲。隻要他死了。這一切就徹底結束了。”
“連你父親都沒能打敗他。你憑什麽？”駱文舟神色凝重道。“我父親評價過，年輕一輩，楚雲至少能跻身前三。”
“要一個人死，不是一定要打敗他。”葉律面露寒光道。“我和父親這一生，追求的從來不是勝負手。而是生死。”
“能否打敗不重要。殺了他，才是目标。”
駱文舟搖搖頭，歎了口氣：“你父親所爲，就算楚雲不殺他，他也難以活着離開。”
“我說了。我隻看結果。”葉律冷冷說道。“殺我父親的就是楚雲。所以，我要他死。”
駱文舟還想再說。
葉律卻面無表情地擺手道：“老駱，這件事和你沒關系。包括我父親和駱叔的合作，也一直瞞着你。算我對不起你。”
頓了頓，葉律沉聲說道：“但我和楚雲的這場恩怨，沒人可以解開。必須用鮮血洗刷。”
駱文舟深深看了葉律一眼，皺眉說道：“你會死的。”
“我早該死了。”葉律自嘲道。“當年那個勢利的女人，本來就沒打算讓我生出來。是我父親救了我。而爲了救我，他淪爲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這條命，是我父親賜予的。現在殺他的人還在逍遙快活。”葉律斬釘截鐵道。“我活着的唯一動機，就是殺他。爲父親報仇雪恨！”
駱文舟不知如何再勸。
葉律也不再聽他勸。
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葉律悄然下車。避開了暗影的跟蹤。
可在一個更加陰暗的角落。
兩道身影正注視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葉律，從駱文舟的車上下來了。
看他們的關系，至少不像是單純的合作。他們相識已久，有非常深的感情。
“主人，您真是料事如神。”陳生嚴肅說道。“葉律和駱文舟，果然關系不一般。”
“少拍馬屁。”楚雲目光冰冷道。
“依您看，葉律提供的情報，靠譜嗎？”陳生問道。“還是這隻是葉律與駱文舟合謀想出的對策。背後，并沒有上帝撐腰。”
“上帝一定存在。而且應該已經有所行動了。”楚雲說罷，掃視了陳生一眼。“不如我和你打個賭？”
“賭什麽？”陳生問道。
“葉律，就是上帝的頭目。”楚雲一字一頓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葉律在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