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說道:“有些東西,晚輩認爲有必要說出來,如此也能讓您多信晚輩一些。将來晚輩和整個多元宇宙面臨的危機正是來自咱們這個大千世界的天命之王。他也叫做陳揚……準确的說,晚輩是來自主宇宙,是主宇宙的天命之王。這個宇宙是三千宇宙中的一個,在我的主宇宙裏,也有一位圓覺法神。三千宇宙,便意味着有三千法神,三千宇宙大帝!”
圓覺聽到陳揚說天命之王乃是禍亂根源時,不禁驚訝到了極點,道:“這,怎麽可能?”
陳揚說道:“這位天命之王與所有宇宙的都不同,他覺醒了所謂的天心意識,并且修爲驚人,領悟了一門通天徹地的道術。此道術叫做大計算基因術!”
“大計算基因術?這是什麽道術?”圓覺情不自禁的問。
陳揚說道:“這是一門很複雜的道術,嗯,是這樣的。”當下便将大計算基因術的種種要領都說了出來,包括基因組合中的暗元素與星元素等等。
圓覺乃是聖人之身,聽陳揚這麽一說之後,馬上開始演算,領悟。很快,他便驚異莫名的說道:“這很難,幾乎是不可能演算出來的。小友确定?”
陳揚說道:“能夠領悟大計算基因術的人不多,就算是宇宙大帝的資質,也領悟不出來。法神您剛接觸,肯定是覺得不可能的。晚輩當年有幸也領悟出了大計算基因術,但我們依然不是他的對手。他奪天地之造化,要破碎所有的宇宙,然後去尋找宇宙背後的真相。他追求真相并不一定是錯的,但拿三千宇宙,億萬兆生靈來做陪葬,卻是我們不能接受的。淩駕在三千宇宙之上的至尊時間也害怕他,所以才幫助晚輩作弊回到了現在。晚輩這次回來,就是要趁他還未強大,然後奪走他的氣運,接着完成這個宇宙時間線上一些重要的事情,促使一切回到正軌,同時解決多元宇宙的危機!”
圓覺陷入沉默。
陳揚知道即便是強如法神,此刻也是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
許久之後,圓覺說道:“小友,你終究還是将這一切都說了出來。隻怕,時間線上又會多出許多的混亂。這是因,種因之後,他日必有惡果!”
陳揚說道:“晚輩也不想這樣,隻是法神您如今主宰整個地球。晚輩要在地球上來謀害天命之王,看起來就像是在壞地球的氣運。如果得不到您的理解,那晚輩到時候很可能就會先死在您的手上。三千宇宙的存亡系于晚輩一身,晚輩必須将各方各面都處理好,不能冒險!”
圓覺道:“你這個考慮也是對的。”
陳揚說道:“那前輩是否完全相信晚輩了?”
圓覺道:“依舊不敢全信。”陳揚道:“爲何?”
圓覺說道:“小友,你要知道,你說的這一切非常的玄奇和不可思議,已經超出了貧僧所理解的範疇。你說的大計算基因術,看起來就像是一種普通人類對未來科技的暢想。如果說,你是一個陰謀,那麽,對方一定是做了十足完全的準備。他們知道,貧僧是不好騙的,所以才會準備得這般周密。你說你要害天命之王……貧僧又怎能完全信你?”頓了頓,道:“可是貧僧也不敢完全不信你,貧僧也怕是自己見識有限,誤了宇宙的氣數。”
陳揚說道:“晚輩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您相信了。”
圓覺說道:“這對貧僧來說,也是很難的選擇。容你去做,可能地球會亡!阻止你,又怕三千宇宙會亡。小友,你若是貧僧,你該如何抉擇?”
陳揚頓時說不出話來。
許久後,圓覺說道:“實際上,小友你不來這一趟,之後你去危害天命之王,貧僧也不會出手的。因爲在貧僧的眼裏,如果天命之王能夠被你害死,然後你又能取而代之,那就說明,他不是天命之王。而你,才是!所以,貧僧會當做不知道這個事情,隻要沒人破壞這個地球的法則與原則,貧僧就不會出手。貧僧一旦胡亂出手,也會削弱地球之力。”
陳揚愣了愣神,随後卻又長松了一口氣。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嗎?
總不可能真的說服法神,然後讓法神幫自己鎮壓一切吧?
“小友,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便請離去吧。”圓覺法神又說道。
陳揚站起身來,道:“很多事情,很多信念,在晚輩的心裏都已經崩壞了。以前,晚輩也信天法與機緣,信道法自然。但真的當事情嚴重到一定的地步,似乎一切的原則,法則,準則都會變得脆弱。猶如皇權旁落,一切颠覆!”
圓覺說道:“貧僧始終相信緣法,雖然貧僧沒有經曆小友你所經曆的。但貧僧相信,你能回來,其實還是緣法。”
陳揚道:“但願如此!”
随後,便與法神道别,就此離開了法神所在的地方。
夜色更濃。
陳揚神念掃射,發現陳亦寒并未到來。
這時候便也不好去找魔帝……
他幹脆就先找了一處山崖,來到山崖上面,盤膝而坐。
在這山崖上等了大約三天,三天過後,陳亦寒的氣息終于出現了。
正是下午時分,天氣陰沉,烏雲蓋頂。
不一會後,便下起瓢潑大雨。
那陳亦寒的身形在山路中快如閃電雷霆……
陳揚戴好面具,身形一晃,快速穿梭虛空,阻攔住了陳亦寒的去路。
陳亦寒一身雪白衣衫,雖然大雨瓢潑,但他身上可沒一滴雨水。
“什麽人敢擋本少爺去路?”陳亦寒被陳揚擋住後,眼睛一瞪,兇相畢露。
陳揚擡手便是一個耳光掃了過去。
陳亦寒一下子就被打懵了,道:“你……”
陳揚冷冷說道:“看來上次你被我的徒弟打的還不夠,你得了教訓,原本我們都以爲你會洗心革面。沒想到你又跑去找什麽長白四怪。怎麽,現在又要來找你老子再出壞主意?”
“你……”陳亦寒驚疑不定,心生恐懼,忍不住後退數步,道:“你是當初辱我那少年的師父?殺死長白四怪的就是你?”
陳揚說道:“不錯!”
他的修爲上升的太快,所以不能讓陳亦寒知道當初揍他的,和今日太虛九重的乃是同一人。
這傳出去後,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陳亦寒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馬上恭敬起來,道:“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看在家父的面上,高擡貴手!”
陳揚冷冷一笑,道:“你且放心吧,我若要殺你,你早便死了。現在,跟我去見你父親吧!”說完之後,不由分說的以大手印攝拿住他,然後祭出虛空元神。
虛空元神裹住他和陳亦寒,立刻沖天飛起。
數分鍾後,就來到了鎮壓魔帝的山洞裏面。
山洞之中,魔帝就在結界之中。
陳揚帶着陳亦寒過來後,魔帝陳天涯猛然睜眼。
陳天涯看見兒子被對方挾持,頓時又急又怒,向陳揚厲聲道:“立刻放了我兒!”
陳揚在看見陳天涯的這一瞬,内心的柔軟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觸動了。
若對方不是陳天涯,若手中的人不是陳亦寒,對方現在絕對有吃不完的苦頭。
雖然眼前的陳天涯不是自己的父親,但他也不願意在此說一些忤逆的話,當下便依言放開了陳亦寒。
陳亦寒落地之後,大口喘氣。喘完之後,來到陳天涯的結界前,羞愧喊道:“父親!”
陳天涯對陳亦寒是溫柔至極,當下柔聲道:“莫慌,有爲父在!”
他其實也很意外,沒想到對方就真的放了自己的兒子。
陳天涯看向陳揚,道:“閣下到底是何方神聖,與我兒有何仇怨?”心中覺得對方還是懾于自己的威名,所以才會放了陳亦寒。搞不好,這人就是來求和的。
陳揚微微一笑,又向陳天涯抱拳道:“在下乃是山野一閑人,先前我的小徒不慎得罪了令郎。之後,令郎又帶長白四怪漂洋過海去尋麻煩……在下思來想去,這大概也是陳先生你的意思。以令郎的能量,斷然是使不動那長白四怪的。”
陳天涯倒也光棍,說道:“的确是我的意思,現在看來,是我小看了你徒弟和你。”
陳揚說道:“其實我現在就可以殺了陳亦寒!”
陳天涯臉色驟變,道:“你敢!”
陳揚說道:“在下又有什麽不敢的?難道說我不殺陳亦寒,他日你陳天涯就不會來找我的麻煩?所以殺與不殺,結果都是一樣。既然是一樣,我爲何不殺呢?”
陳天涯馬上緩和臉色,道:“隻要你不傷害我兒,我可在此發誓,他日脫困之後,也絕不找你師徒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