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往後的日子,隻怕還真是不太好混了。”陳揚暗暗道。
侯建飛則是不知道陳揚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他繼續說道:“我現在懷疑你可能也是天劫師。議會這邊奉了裁決所的令,正在四處檢查天劫師的存在。”
“檢查,是如何檢查的?”陳揚問。
侯建飛道:“裁決所那邊制造了一枚天劫晶石出來,凡是天劫師觸摸天劫晶石,就會呈現耀眼的紫色。”
陳揚說道:“原來如此,那檢查出來後,會如何安置天劫師?”
侯建飛道:“并不會幹涉天劫師,裁決所這邊大概也隻是想要确定天劫師是那幾位。”
陳揚說道:“原來是這般。”
侯建飛道:“如今議會将天劫晶石交給了黑暗教廷,教廷去了他們的北荒做檢查。大約三個月後,議會便要再次前來對你和牧君正做檢查。上次的檢查,幾乎是對整個學院都做了篩查,紫瑜她們都不屬于天劫師。”
陳揚說道:“我估計我多半不是什麽天劫師。”
侯建飛一笑,道:“是與不是都不打緊的,你不要有壓力。”
陳揚說道:“嗯!”
别過了侯建飛後,陳揚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裏。
這一夜,他輾轉難眠。
天劫師這個事情,他必須得在意。
“之前出了牧君正幾個天賦極高,如此一來,我與他們相比倒不顯得紮眼了。但是現在這天劫師檢測一出,便跟他娘的照妖鏡一樣,一下子就把老子給顯出來了。總之是沒一天的舒心日子可以過……這永恒星域的天道已經擺明了是要對付我了。但天道這玩意,我還是了解。它不可能直接給提示,或是直接出手……所以,我還是有機可趁。盡管希望渺茫,但我也得去做。”
“接下來,我得找個天劫師,剝奪他的氣運。當初就有很多人想剝奪我的命格和氣運,不過都失敗了。但那卻是因爲我乃天命之王……那些氣運不濟的天命者,一樣被人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剝奪氣運,命格,靈慧的記憶裏乃有此秘術,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沒被發現的天劫師!”
“但這怎麽找,怎麽确定呢?”陳揚覺得頭疼無比。
“天劫師和天命者都有共通之處。”
“盡快出去曆練,要在議會檢查天劫師之前先剝奪氣運。”
一念及此,陳揚便有了主意。
就算是要跟這裏的天道鬥,他也不會放棄。
若是要他就此放棄報仇,毋甯死!
第二日,陳揚與苦紫瑜,花解語一起吃飯。陳揚便說了自己準備出去曆練,并順便來完成任務。
苦紫瑜和花解語都是不舍。
花解語說道:“你這也太馬不停蹄了吧?不能先休息幾天嗎?一個月後明知夏要過來了。那可是絕對的女神,神女啊!你也是咱們學院的風雲人物,說不定你能有幸和她一起握握手,吃飯什麽的。”
陳揚失笑,道:“我可不是明知夏的小迷弟,在我眼裏,你們就是女神,神女。我天天和女神一起吃飯,我膨脹了嗎?沒有!所以我一點也不稀罕什麽明知夏!”
苦紫瑜說道:“要不,咱們結伴同去曆練吧?”
花解語馬上道:“好,好主意!”
陳揚忙拒絕,道:“那可不行,我去的地方有些危險。到時候可護不住你們!”
“瞧不起誰呢?我們需要你護嗎?”花解語不爽的說道。
陳揚怎麽都不可能帶她們的,因爲他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這次真不行!”陳揚堅持。
花解語有些生氣,道:“不行就拉倒,當誰稀罕和你一起呢。”
苦紫瑜則是沒再多說什麽,隻是道:“既然如此,那你多小心。”
當晚,陳揚又約了盧娜。
在學院外面的一家會館包廂裏。
盧娜還是老樣子,美麗,動人,豐滿。
氣質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一樣的高冷。
給人以冷豔之感。
今日她穿了一身紅色長裙,如此便顯得格外的高貴冷豔了。
包廂裏的氣氛一如既往的适合情侶相約。
陳揚約盧娜的時候還有些忐忑,以爲盧娜不會答應,卻沒想到盧娜是一口答應了。
美酒佳肴,鮮花伴随……
陳揚舉杯說道:“過兩天我就出去曆練了,到時候你想見我怕也是見不着了。”
盧娜微微一怔,然後說道:“多加小心!”
陳揚哈哈一笑,道:“你今日有些不同,以往若是約你,定然很難。便以你往日的性子,我說你想見我怕是見不着了,你肯定要說巴不得。”
盧娜淡淡一笑,道:“那是我現在這般好,還是以往那般好呢?”
陳揚道:“都挺好,在我眼裏,你做什麽都是挺好的。”
盧娜笑笑。
“對了,你見到牧君正了嗎?”盧娜又問。
陳揚說道:“沒呢。”
盧娜道:“他并沒有突破。”
陳揚道:“意料中事。”
盧娜道:“确實,宙玄若是這般好突破,便也就不是宙玄了。”
陳揚道:“今日咱們約會,不要談他,破壞氣氛,今日便該隻談風月……”
盧娜道:“這麽一說,有件事我應該告訴你。”
陳揚道:“什麽事?”
“我快要結婚了。”盧娜說道。
陳揚大吃一驚,道:“這是開的什麽玩笑?”
盧娜微微一笑,道:“不是開玩笑,我的未婚夫是波瀾星的明家。他叫做明之源,明知夏是他的親妹妹。這樁婚事是由我師父苦大師牽的線,我和對方接觸過後,便同意了。”
陳揚有些回不過神來。
半晌後,他一笑,道:“也挺好的。”
盧娜道:“其實我曾經猶豫過……”
陳揚說道:“是嗎?”
盧娜道:“宗寒,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我若說對你一點都沒有動心,那完全是假話。不過,我是成年人,我也玩不起。更不想成爲一個笑柄!”
陳揚怅然若失。
他細細一想,也确實覺得自己對盧娜的一些行爲是不大負責任的。完全是憑着自己的喜好,但如果盧娜真的動了情,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恭喜你!”陳揚調整好情緒好,衷心的說道。
盧娜微微一笑,道:“謝謝!”
彼此之間的氣氛忽然就有些尴尬了。
陳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盧娜站起身來,道:“對了,我想起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陳揚道:“好,我還坐一會。”
盧娜很快就離開了。
在離開包廂後,關上包廂大門。盧娜停頓了片刻,她站立原地,心中的感覺既複雜,又失落,并帶着一絲難受,悲傷。不過半晌後,她又釋然了,覺得本該如此!
她有些希望陳揚能夠不顧一切的來抱住她,求她不要嫁人,并且說一些好聽,至死不渝之類的情話。
也許,她就沉淪了。
但,事實上是陳揚不過是難過了片刻,很快就釋然了。
盧娜心裏也就知道,他對自己不過是帶着一絲獵奇和有趣的心思。
所以,她覺得自己應該釋然。
她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對于盧娜突然說要結婚,陳揚并沒有惆怅太久。反而帶着一絲慶幸,之前是自己太信馬由缰了。還好這事情沒有搞到不可收拾……
他不會真的爲此去難過。
有時候,陳揚也覺得自己基因裏有渣男的屬性。
隻能說,盡量管住自己,不要去招惹太多的是非吧。
回到學院裏後,陳揚迎面碰到了牧小離,牧君正還有華小域三人。
這三人正在一起有說有笑,似乎是正準備出校門。
陳揚自然也不會避開他們,便就這般與他們正面迎上了。
“有句話叫什麽來着,好狗不擋道!”華小域瞅了陳揚一眼,淡淡說道。
陳揚微微一怔,随後呵呵一笑,說道:“孫子,你大概是忘了上次在我面前跪着道歉的事了。怎麽樣,是不是覺得自己修爲上升了,想要比劃比劃。還是說,你們要三個一起上?”
華小域頓時雙眼血紅,道:“你踏馬找死啊!”
陳揚還就不慣華小域的臭脾氣,直接說道:“我踏馬就是活膩歪了想要找死,你來送送我吧?啊?有膽量咱們現在去簽個生死約,打一場,不死不休。誰慫了誰是孫子,怎麽樣?”
華小域頓時語塞。
他那裏不知道上次是牧君正輸了,平手不過是讓大家面上好看。所以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陳揚的對手。
他也是真的嘴賤,見了陳揚就忍不住譏諷。
但他等來的卻是陳揚更刻薄狠毒的語言。
牧小離皺眉,道:“宗寒,你嘴巴上沒必要這麽毒吧?真當我們是怕了你?”
陳揚淡淡道:“你們當然可以不怕,現在多威風啊!三個都修到了無爲境上品。”他頓了頓,又看向牧君正,道:“是吧,牧公子?”
牧君正頓時就是老臉一紅,便沖牧小離和華小域道:“走吧,别丢人現眼了。”他說完就繞開了陳揚,徑直朝前而去。
華小域正想說什麽時,陳揚眼神猛地寒了下去,道:“嘴巴最好放幹淨點,不然我撕爛你的嘴!”
華小域頓時就打了個寒戰,當下什麽都不敢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