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劍鳴一行人選的就是北城區的一家音樂館。
這音樂館就是地球上的ktv了。
在那包間裏,陳揚和大永就是站在一旁。
從這一路過來,陳揚也大概了解得清楚了一些。
玉龍兒和雪霜绛是好閨蜜,好朋友。
那尼一墨是喜歡雪霜绛的,但雪霜绛一直不太給尼一墨面子。
這一次,玉龍兒總算是說動了雪霜绛一起出來玩。
陳揚猜測,可能是玉龍兒用了一些苦肉計。比如說如果這次再不給面子,會讓玉龍兒有苦頭吃。最後,雪霜绛爲了朋友也就答應了下來。
實際上,陳揚覺得玉龍兒和商劍鳴這幫人就是一夥的。
一路過來時,在車上玉龍兒就顯得很是開心,對幾位少爺百般奉承。
她對陳揚則是沒給什麽好臉色,言語之間,帶有嫌棄和鄙夷。
至于雪霜绛,她則是大多時候保持沉默。
陳揚遞給她酒的時候,她說了一聲謝謝。
包廂裏,氣氛搞的還不錯。
一會後,玉龍兒說想去洗手間,讓雪霜绛陪着一起去。
雪霜绛微微一怔,道:“包廂裏就有啊!”
“你陪我一起去嘛!我有話對你說!”玉龍兒說道。
雪霜绛無奈,隻得應承了下來。
等那雪霜绛和玉龍兒出去後,邀梓潼冷笑的拿起了旁邊的一瓶紅酒,然後就在紅酒上面布下符陣。跟着,又将一些藥物通過針頭從瓶底的注入進去。
這瓶紅酒的底部做了手腳的。
陳揚看在眼裏,馬上也就明白,他們要給雪霜绛下藥。
這瓶紅酒沒有開封,所以不會讓雪霜绛起疑。
同時,布下符陣掩蓋天機。
因爲雪霜绛的修爲也是修法下品,遇到危險會有感覺。但符陣能夠隐藏危機感。
這種符陣維持的時間顯然不能長久,所以才需要臨時行動。
如果一開始就準備好帶藥的紅酒,這可能會引起雪霜绛的警惕。
尼一墨的眼神到了陳揚身上,冷冷道:“不要多嘴,明白嗎?”
陳揚點點頭,道:“放心吧!”
尼一墨玩味一笑,道:“宗寒,你很乖。越來越像一條溫順的狗了。”
陳揚也微微一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現在什麽都可以忍,随你怎麽說……
至于雪霜绛這件事情,他也懶得管了。
他也管不了。
他想,這星球上的人,死活都跟老子無關了。
除了苦紫瑜和櫻雪妃以外……
那雪霜绛和玉龍兒很快就回來了。
玉龍兒和尼一墨的眼神悄然交流一瞬,接着就當着雪霜绛的面打開了那瓶紅酒。
可憐的雪霜绛,那裏知道被自己的閨蜜這般算計。
于是就不知不覺的喝了一些紅酒。
紅酒喝完之後,雪霜绛開始覺得身子發熱。
她馬上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她站了起來,就想要走……
玉龍兒拉住她,道:“怎麽了,霜霜?”
雪霜绛眼中閃過寒光,一把甩開了玉龍兒的手,厲聲道:“玉龍兒,枉我将你當做朋友,你居然夥同他們一起來害我?”
玉龍兒見事情已經敗露,當下格格一笑,道:“霜霜,這要怪就怪你不識相啊!你看我們的宗寒大天才,之前不是傲上了天?現在還不是一樣在我們商少,尼少還有邀少面前乖得像條小狼犬似的。那麽,你又憑什麽傲呢?我們尼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雪霜绛暴怒,但轉眼之間便就媚眼如絲起來。
她痛苦到了極點。
商劍鳴冷漠的看着這一切。
而邀梓潼笑笑,道:“一墨,事兒我們已經辦成了。房間就在樓上開好了,辦事去吧。”
尼一墨大爲興奮,他站了起來,一把将雪霜绛摟入懷中,壞笑着道:“小美人兒,别看你平時跟座冰山似的。待會兒到了床上,我保證你會熱情如火。我會将你的表演給錄下來,看你以後在我面前還怎麽冷若冰霜!”
“你無恥!”雪霜绛怒罵,但已經罵得有氣無力了。
“哈哈,更無恥的事情還在後面呢。”他說完之後,就将雪霜绛橫抱而起。
雪霜绛的眼神忽然到了陳揚身上,帶着濃烈的哀求:“救我,宗寒……求你!”
陳揚心頭猛地一跳。
他生平乃是嫉惡如仇的。
若是在平時,這些無恥之徒,他要将他們全部都給殺了。
終究,陳揚隻能撇過了頭,不去看雪霜绛那無助絕望的眼神。
他能做什麽呢?
他還有大任在身……
根本不可能爲了這毫無交情的雪霜绛去做沖動的事情。
他來這裏,可不是來拯救誰的。
雪霜绛徹底……絕望。
商劍鳴倒是一直在關注陳揚,當他發現陳揚并沒有激動,也沒有躍躍欲試的想法……他心裏微微松了口氣,覺得這人已經被徹底磨平了棱角。
這一晚,對于雪霜绛來說絕對是噩夢般的。
但具體發生了什麽,陳揚是不知道的。
他唯一知道的是,三天後,雪霜绛成了尼一墨的女朋友。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雪霜绛給尼一墨鞍前馬後,很是體貼溫柔。不過,她的眼神中卻有一種哀默大于心死的感覺。
她整個人仿佛沒有了生氣和靈氣,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令陳揚意外的是,某個晚上,陳揚收到了雪霜绛的電話。
“我是雪霜绛。”那邊的女人聲音淡漠無比。
陳揚微微一怔,然後道:“有事嗎?我和你好像并不熟!”
雪霜绛道:“那天,他們在酒裏做手腳,你是親眼看到了吧?”
陳揚沒有否認,道:“對!”
雪霜绛沉默了。
陳揚道:“如果你沒别的事情,我就挂電話了。”
“我看過你和宗勤還有火文峰的決戰,我以爲你是個不一樣,有血氣的少年!”雪霜绛道:“但你看着我墜入深淵,卻無動于衷。你與他們,又有什麽區别?”
陳揚笑笑,道:“有一懸崖,我在懸崖底下,你從懸崖上面被人推下來。請問,我如何救你?況且,我們無親無故。你不可能救我什麽,我也沒有責任和義務救你什麽。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多想。我就想老老實實,溫溫順順的從七層樓畢業。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事情,都與我無關。所以,以後,你這種無聊的電話,大可不必再打了。”
說完後,陳揚挂了電話。
他明白雪霜绛的憤怒與絕望,但他對此也沒什麽負疚感。
人不能因爲沒辦法拯救世界每一個人而痛苦自責。
陳揚知道通訊機被監聽了,所以在通話最後故意說,他隻想老老實實,溫溫順順到畢業。這話是說給監聽着聽的。
他們就是害怕自己會報複……
所以,這話是來麻痹對手的。
第二日,陳揚又收到了一個電話。
苦紫瑜打過來的。
陳揚不太想接,但最後還是接了。
“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苦紫瑜說道。
陳揚不想在通訊機裏談,但他無法明說。一旦說了,就會讓監聽者們有所察覺。
同時,商劍鳴也會有想法。
于是,他淡淡道:“你問吧!”
苦紫瑜道:“雪霜绛,玉龍兒的事情很隐秘。但還是傳了一些風言風語出來,據說是商劍鳴,尼一墨,邀梓潼這三人約了她們出去。當時,你也在場,對不對?”
陳揚道:“是!”
苦紫瑜道:“我問過雪霜绛,她說你明知道酒被人做了手腳,但你視若不見。”
陳揚道:“是!”
苦紫瑜沉默了。
“沒别的話,我就挂了。還有,以後不要和我聯系。我不想商少有什麽誤會!”
“宗寒!”苦紫瑜怒了,道:“你……我最後問你,如果被下藥的人是我呢?你也要視而不見嗎?”
陳揚微微一怔,随後道:“是!”
接着,挂了電話。
實在不能多說了,說的越多,就越惹人起疑。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
幹壞事的并不是陳揚,但他卻被苦紫瑜和雪霜绛質問。
倒是幹壞事的人,沒一個敢去質問。
這卻也是因爲,跟講道理的人還能講道理。
跟不講道理且擁有強權的人,是不能講的。
每一天,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發生許多事情。
原始學院裏是一個更複雜的江湖。
侯明學并不是個纨绔子,在商劍鳴等人傾向于毀滅宗寒的時候,他出手幹預了。因爲他知道父親的意志,知道學院對宗寒是看重的。
有些事情,不可做的太過。
如今,他也将父親的告誡聽在了心裏。
他沒有小看宗寒。
在監聽了宗寒的兩次通話之後,侯明學開始放松了警惕。
同時,在學院裏,商劍鳴在看到雪霜绛成爲了尼一墨的女朋友後,他内心的想法多了起來。
這一日,在一層樓的一處僻靜花園裏。
商劍鳴約到了苦紫瑜。
他帶上了鮮花,正式 向苦紫瑜求愛。
他不想再這樣暧昧下去了。
當然,暧昧隻是他的認爲。
苦紫瑜接過了他的鮮花,然後狠狠的丢在了地上,并且用腳踐踏。
她冷笑的向商劍鳴說道:“你做的那些勾當,我都清楚。你商劍鳴,看起來人模狗樣的。但實際上,你是我最看不起的。我苦紫瑜這輩子,就算是找個乞丐嫁了,也不屑多看你一眼。還有,收起你那花花公子的一套,你以爲我是雪霜绛嗎?如果你敢對我不軌,我父親苦嘯塵就敢對你們學院發動戰争。到時候我是要看看,學院是選擇不惜一切和議會交戰也要保下你這個人渣,還是将你交給我們處置!”
她說完之後,便就離開了。
商劍鳴呆立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