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思來想去,卻是沒有太好的辦法。
不過他也不慌。
在原始學院裏面,對方怎麽都不能下死手。
所以,他完全不用慌。
“投名狀……邪月門一定也有對手。看來,今日老子要立個投名狀,加入邪月門的對手盤,如此才能安穩無恙!”
陳揚一念及此,馬上起床準備出宿舍。
“宗兄,你去哪裏?”顧嘯峰見狀問。
他以爲陳揚要逃走。
陳揚一笑,說道:“我出去透透氣。”
顧嘯峰知道陳揚沒說真話,不過他也懶得再細問了。
人家是擺明了不願意說嘛!
陳揚出了宿舍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打電話給苦紫瑜。
苦紫瑜那邊接到陳揚的電話頗爲意外,道:“你這回兒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她頓了頓,道:“你的确很了不起,真的如願到了一班。就憑這一點,你比挽清風他們強了很多。”
陳揚自不會因此自滿,直接開門見山說道:“我有些事情想咨詢你,方便見面喝個茶飲嗎?”
苦紫瑜那邊猶豫了一瞬,但還是答應了下來,說道:“可以,你說地方吧!”
陳揚覺得三層樓不太安全,于是就道:“一層樓的紅花清吧。”
苦紫瑜說道:“好!”
陳揚很快就去了紅花清吧,去的路上,仿佛是穿梭在最繁華的商業大廈之間。
原始學院屬于半封閉式管理,在被封閉在這裏面,倒不會讓人寂寞。
不過這裏表面繁華,暗地裏也隐藏了諸多的肮髒。
陳揚記得原始學院裏還有另外的校規,不能發生任何形式的性行爲。
這是對女生的保護。
也就是說,男生不能對女生行強.暴之事!
陳揚很快到了紅花清吧,清吧裏并不吵鬧,音樂聲舒緩而動人,很适合休閑。
陳揚找了個角落地方坐下,沒等多久,那苦紫瑜便出現在門口。
陳揚立刻起身打招呼。
苦紫瑜上身是白色休閑襯衫,下身是藍色緊身褲。這一身打扮,清爽至極。
她正是花一樣的年齡,青春,靓麗。
她身上有一種難得的英氣,以及那種清爽動人的氣質。
仿佛是鄰家的小妹妹,簡單,明事理,一颦一笑,便可讓人久久難忘。
苦紫瑜來到陳揚面前落座。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想吃什麽,喝什麽,隻管點。今天我請客!”
苦紫瑜輕輕一笑,說道:“你一向可都是一毛不拔。”
陳揚說道:“今天爲你賠血本了。”
苦紫瑜笑笑,然後就招來服務生要了一杯可可熱茶。
“不要些點心嗎?”陳揚問。
苦紫瑜說道:“不了。”
陳揚也不勉強。
苦紫瑜又道:“我知道你如果沒事是不會主動找我的,說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陳揚苦笑,說道:“這話說的,也許我是想追求你呢?”
苦紫瑜擡手撥了下迷眼的一根發絲,将其撥到耳後。她看了陳揚一眼,說道:“挽清風可能會追求我,但你不會!”
陳揚頓感有趣,道:“是嗎?你對自己這麽沒自信嗎?我是個沒背景的窮小子。如果搭上你,那我以後就不用奮鬥了。”
苦紫瑜不願意和陳揚說這些東西,道:“入正題吧,不然我走了。”
陳揚傷心道:“我有些受傷了。”
苦紫瑜道:“那我走了。”
陳揚忙道:“好,好,說正題,說正題!”
苦紫瑜道:“這還差不多。”
那杯可可熱茶這時候被服務生送了過來。
陳揚等服務生退走後,便說道:“我想知道,你有被……欺淩嗎?你們女生之間有團夥嗎,門派嗎?”
苦紫瑜點頭,說道:“有的!”
陳揚說道:“那你剛進來時,交了所謂的……費用?”
苦紫瑜說道:“我加入的是八月天團,是我們女生中最大的一個幫會。我父親在這邊有些朋友,進來之前就幫我安排好了。所以欺淩,霸淩什麽的,我沒經曆過。”她頓了頓,道:“怎麽,你要遇上了?”
陳揚沒有否認,說道:“我聽一個室友說了,宿舍的老大叫宗勤,邪月門的。可能會給我一些下馬威。”
苦紫瑜說道:“一般來說,每個新生都會面臨這種事情。你按照規矩辦事就好了。”
陳揚陷入了沉默。
苦紫瑜道:“你一向都曉得見機行事,也是能縮能伸的人,怎麽眼下好像不大願意了?”
陳揚笑笑,道:“我可以讨好一下挽清風,因爲他還沒侮辱我。說幾句話好話,未必不可以。但如果對方主動來欺壓我,這性質不同!”
苦紫瑜道:“可你必須忍。你剛進來,根基未穩!你也别以爲,挽清風他能幫到你。”
陳揚道:“我從沒指望過挽清風。”他随後問道:“我想要你告訴我,邪月門在學院裏的團夥地位。”
苦紫瑜問:“你想做什麽?”
陳揚道:“還沒想好,但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苦紫瑜道:“邪月門排行第三,排行第一的是天馬教……第二是神照門。天馬教向來是按規矩收很少比例的傭金,裏面都是精英,成員很少,要加入進去的門檻很高。天馬教裏的,修爲至少是無爲之境,所以,你不用想了。”
陳揚翻了個白眼,道:“這麽恐怖?”
苦紫瑜道:“是的。”
陳揚問:“那神照門呢?”
苦紫瑜道:“神照門的門檻也有些高,修法境是至少的。邪月門就要求低一點,有教無類吧。門徒衆多……你說的宗勤,在邪月門裏地位還行。”
陳揚沉吟半晌,然後道:“好,我知道了。”
苦紫瑜道:“你打算怎麽做?各個門派裏,收人都要進行考核的。我知道你腦筋很靈活,但我勸你先忍耐。”
陳揚一笑,道:“放心吧,我會見機行事的。我能活到現在,也不是白活的。”
之後,陳揚就告别了苦紫瑜。
苦紫瑜對陳揚充滿了擔心,但她也做不了什麽。
原始學院裏,要的就是這種險惡江湖的感覺。
陳揚回到了三層樓男生宿舍裏。
他進自己的宿舍時就感覺到了一種寒意和威壓。
剛進去,那大門就被關上了。
屋子裏,雪白的燈光映照。
陳揚看到自己的床鋪上坐了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那青年身上有很強大的氣息,他有兩道濃眉,雙眼頗具殺氣。
顧嘯峰已經站到了青年的身邊,顯然,他也是無可奈何。
在見到陳揚時,顧嘯峰眼中閃過一縷擔心。
同時,在青年的右邊還有另外三個青年。
陳揚已經認清楚了一些,坐在他床鋪上的就是宗勤。
旁邊的青年,有一個就是本宿舍的,叫做藍切。
至于另外兩個,陳揚就不認識了。
顯然,宗勤爲了給陳揚下馬威,便是将邪月門裏的其他成員都帶來了。
“跪下吧!”宗勤首先冷冷向陳揚說。
陳揚頗感意外,他知道這宗勤不是好相處的。但沒想到,一見面居然就搞得這麽過分。
陳揚眉頭一皺,道:“我似乎沒得罪過你吧?”
宗勤身邊的藍切冷冷說道:“這是規矩!新進來的,就是要跪着和我們勤哥說話。”
陳揚深吸一口氣,直接說道:“對不起,辦不到。”
宗勤道:“鑒于你是新進來的,我現在可以原諒你一些。你的考試結果,我們都看了。你很優秀……但這不是你驕傲的資本。”
“現在,跪下來,一切好說。遲了,後果自負!”宗勤最後說道。
陳揚道:“如果你是要我上貢一些,這是可以的。如果你要我下跪,這是不可能的。這學院的規則,我是知道一些的。你們不能打死我,也不能對我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我的天賦,既然你們看到了,那我希望你們能夠慎重一些。因爲隻要如果我不死,有一天我就會強大起來。等我強大之後,那會是你的災難。”
宗勤淡淡道:“原始學院裏,從來都不缺天才。我們都知道,得罪一個天才後果不大好。但是,如果我們每一個人都怕得罪,那麽我們門派還要不要發展下去?”
“我可以臣服于你們,交貢。你又何必要折辱于我?”陳揚道。
宗勤道:“這是規矩。”
“邪月門的規矩?”陳揚問。
宗勤道:“我的規矩!顧嘯峰,藍切進來的時候都跪了。我知道你很傲,但你要搞清楚,在這間房子裏,我才是老大。”
“明白了。”陳揚道:“原來你是怕我挑戰你的地位。那我申請換宿舍!”
宗勤道:“第一,宿舍安排之後不能更換。第二,我會怕你挑戰我的地位?這是天大的笑話!第三,我的耐心已經快要被你耗盡了。”
陳揚掃視衆人,最後目光鎖定了宗勤,道:“看樣子,你是不敢和我單打獨鬥的決戰了。你們是要一起上嗎?”
宗勤冷哼一聲,道:“你這種激将法很低劣,不過,你以爲我真的會害怕了你?我們事先說好,咱兩待會找地兒決戰,如果我赢了,你要下跪認我做老大。如果我輸了,我向你下跪,認你做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