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完全可以在蟲皇星上待下來整理寶藏的。
但是……陳揚還有種凡夫俗子的心理。
凡夫俗子挖完寶後,都會先離開這個寶藏之地。因爲總覺得不安全啊!
得去找一個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來清算戰果。
陳揚也是這般想法。
在那死星上落了腳,陳揚便潛入死星的内部深處。
跟着,他方才鑽入到黑洞晶石裏面。
他在那晶石的空間之地裏盤膝而坐,大手一伸,那八荒戰戟便從遠處直接飛到了他的手上。
陳揚的法力探入到八荒戰戟裏面。
那八荒戰戟之中,乃有一個小世界。
小世界中,則全是戰氣!
的确就是戰氣,氣有很多種。空氣,氫氣是氣……但還有另外一種氣,比如怒氣,還有殺氣,煞氣,寒氣,這些氣與空氣,氫氣則是截然不同的。
這些氣中,寒氣又有不同。
寒氣可以是外界的空氣變化,但同時也可以是人面臨一種威壓時所感受的寒氣。
比如小學生逃課玩遊戲機,忽然,老師站在了後面。
那股寒氣便是油然而生。
而此時的戰氣則是由上古戰陣中的戰鬥之氣形成的。
陳揚稍微探入進去,便覺得内部如萬千兵馬正在厮殺……
同時,還有遠古戰神的氣息。
那是一種沖天滅地的戰氣,這股戰氣乃是總綱,将所有的戰氣都可以凝聚成一股。
陳揚也就了解了八荒戰戟的一些由來!
此八荒戰戟的主人以前是八荒戰神,八荒戰神在數千年前就是橫掃一方的強者,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但是……
陳揚在靈慧的記憶裏很快就對應上了八荒戰神。
他在靈慧的記憶裏看到靈慧将那八荒戰神給……宰了。
然後将八荒戰神的所有精氣神,戰氣給融入到了八荒戰戟裏面。
靈慧是真的猛!
“我靠,靈慧,雖然你是我的兄弟。但我不得不說,你丫的能有這麽多寶貝,以前壞事肯定沒少幹。”
他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這最後全部都成全了我。哎……”
陳揚融合八荒戰戟的戰氣,這一瞬間,他體内戰意兇猛,氣血翻滾,并且和那戰氣相互相成。
戰氣也是一股神力。
陳揚運轉這股神力,其力量便又上了一層樓。
“要是之前在對付魚化龍他們的時候,老子就有這八荒戰戟,便直接可以将他們宰了。”陳揚暗道。
“眼下,有了這多的純陽丹。我的後期補給算是沒問題了,加上我還能吸收他們的宙力。又有了八荒戰戟,就算現在殺進去,應該也能鬧他們個天翻地覆!”
“不行!”陳揚說道:“我還是不能魯莽,他們還能發動帝王攻擊。那裁決所内部深不可測。而且,我再強,也架不住他們人多勢衆。而且,魚化龍和苦大師之所以好對付,是因爲他們離開了永恒星域。一旦進入星域之中,他們的力量也會增加。”
陳揚很快就打消了自己那沖動的念頭。
接着,他繼續盤點所得的寶貝。
寶貝多的數之不盡,但真正能讓陳揚看上眼的并不多。
陳揚先查看那些仙器。
仙器一共五件。
其中有雲羅神府,八極雷珠,落魄之橋,來生之淚,遺忘仙府!
陳揚手上其實還有一件仙器,叫做星雲電符。那是他當年和張道陵前往鳳雛星時得到的。
這星雲電符,本是他珍而重之的要送給喬凝的。
他連黑衣素貞都沒有送。
如今……卻物是人非了。
“這八極雷珠倒是不錯,到時候給素素吧。這落魄之橋,給紫衣極爲合适。可她……”
陳揚想到此處,不免黯然傷神。
這些仙器都自有其厲害之處。
但陳揚卻不想用。
因爲運轉仙器,也需要極大的元氣。
這些仙器,實際上運轉起來,威力并不會比他的黑洞晶石強。
陳揚的黑洞晶石在他不斷的淬煉下,如今已經不亞于任何仙器了。
他也是用這個最爲習慣。
檢視了下法寶,發現沒有什麽太好用的。
陳揚也隻能就此作罷。
不過很快,他又發現了另外的好東西。
那就是丹藥!
在蟲皇寶藏裏,可不全是純陽丹。
還有許多上好的丹藥。
“一百枚穹極丹!”
這穹極丹藥力兇猛,一枚就堪比十億枚純陽丹。
“不到造物境五重以上,不可服用。否則容易走火入魔!”
“诶,這是什麽丹藥?”陳揚又注意到了一枚古怪的丹藥。
那丹藥通體褐色,有小籠包那麽大。
陳揚立刻以法力探入進去。
“九轉瘋丹!”
“服食之後,可以激發體内潛能,功力大漲兩倍,直到癫狂而死!”
“這玩意兒和輕塵當年服用的瘋魔萬年丹似乎差不多,一旦服食,雖然厲害,但後患無窮。這玩意兒則更瘋,服食了之後,死路一條啊!”
“嘿,這裏還有一枚丹藥。”
陳揚又注意到了另外一枚丹藥。
那丹藥通體金色,靈氣氤氲。
“原來是般若金丹!”
“服食之後,可以凝神鎮氣,并且大量補充元氣。剛好治九轉瘋丹……”
“靈慧啊靈慧,你還真是貼心啊!”陳揚不由感慨。
将這些都清理好之後,陳揚稍作休整,然後就離開了這顆死星。
這次便是朝那永恒星域而去。
轉眼之間,七年又過去了。
眼下距離陳揚當初在永恒星域和魚化龍,苦大師一戰已經過了十五年。
時間無疑是過的很快。
距離他離開地球到今日,已經過了整整二十一年。
他見女兒夢聽瀾時,她十歲。
如今,夢聽瀾都已經三十一歲了。
歲月如梭!
陳揚當初見小艾的時候,她才八歲。如今小艾都已經五十四歲了。
陳揚算了下自己的地球年齡,應該有七十五歲了。
這年齡在普通人的世界裏,是絕對的老爺爺了。
但對于陳揚,念慈,小艾這些修仙者來說,都算是年輕人了。
陳揚的年齡在修仙界裏,那應該是隻是初出茅廬的地步。
可他如今已然有了這般修爲,這就全是他的造化了。
永恒星域之中,正是年節時分。
這裏的時間點和地球的叫法并不同,但意思并沒有多大的不同。
這星域之中,每一年的年末,永恒府都會召集各個星球的分所負責人回永恒星球裏述職。
恰逢這一年,又是黑暗教廷當值,火倫斯還是皇帝陛下。
盧娜這十五年裏過的并不安心,倒不是被黑暗教廷爲難。有師父在,黑暗教廷也不敢怎樣。
盧娜經常做夢會夢見一個人。
這個人正是陳揚。
她覺得陳揚就是一個午夜幽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出現。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的修爲雖然增長到了無爲之境上品,但她心中的恐懼卻未曾減少過。
盧娜恨陳揚,她與陳揚之間,仇恨似海。
但這麽多年來,她更明白,在恨與懼怕之間,她更加懼怕。
她有時候會做噩夢,在夢裏,她動彈不得,便感覺到陳揚就站在床頭,冷冷的看着她。
有時候,她會覺得陳揚拿了一把匕首,在她的床前,用匕首貼着她的臉蛋。
她甚至感受到了刀鋒的寒意。
她時常會覺得身邊下人的腦域裏裝了個陳揚。
這樣的日子,幾乎要讓她發瘋。
她明白,陳揚一日不死,她就一日難以安甯。
回永恒星球述職的時候,盧娜再次去見師父苦大師。
在苦居廬裏,苦大師還是和以往一樣,他靜坐禅室上首,沖盧娜微笑說道:“這一年,工作都還順利吧?”
盧娜先問道:“師父,有他的消息了嗎?”
苦大師微微一怔,然後沉聲說道:“還沒有。”
盧娜忍不住道:“他一定會回來的,我有預感!”
苦大師說道:“這些年裏,星域之内所有的荒原裏,我們都做了安排。就是爲了防止他進入荒原。以我們的推算,他若真心要對付我們,進入荒原是他唯一的選擇。”
盧娜說道:“他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徒兒擔心,即便我們派人守着,也難以守住。徒兒更擔心,他此時已經從荒原處得了造化,然後已經混入到了我們的隊伍裏面。”
苦大師說道:“娜娜,你也不必過于擔心。你的心情,爲師其實能夠理解。他即時再來,不太可能會繼續找你。因爲你的防護工作會做的比任何人都好,找你,就等于可能會暴露。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另外,即便他混到我們的隊伍裏來了,也不要緊。因爲他混進來,就是想要晉升到高層,然後來颠覆我們。那麽我們隻需要注意到一些新晉的人才,在這些人才裏,悄悄觀察。這一點,我們也正在做,不過現在,都沒有可疑人物出現。每一個新晉的人才,天才,我們都是經過了層層調查的。”
“你有點過于緊張了。”苦大師最後說道。
盧娜苦笑,說道:“他像是一個夢魇,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出現。他來無影,去無蹤。”
苦大師說道:“按理說,他想要出現,應該早出現了。他可以忍一年,三年,五年……但要忍十五年?這未免也……或許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他回他的老巢搬救兵了。這樣倒是更好,我們不怕任何高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