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們就基本鎖定了譚明乃是内鬼。天巫教便想要抓住譚明。
沈墨濃這邊的情報組織也在注意天巫教,沈墨濃知道譚明和苦智上師危險之後,便将譚明和苦智上師也帶到了燕京。
至于老太爺那邊,天巫教沒有什麽證據,也未敢造次。
現在是高度法制社會,在文明社會裏,可不能随便滅人滿門。尤其是像楊家這樣的大世家。
若是之前,天巫教還敢趾高氣昂。但現在巫漸鴻也知道了國家機關的恐怖,再也不覺得天老子第一,他第二了。
時間轉瞬即過。
一月之期終于過去了,陳揚也就帶着林清雪回來了。陳揚的第一站就是到燕京,畢竟誰正常回家都是先見妻兒。沒有說要去先見徒弟的道理!
值得一說的是,葉凡的十天假期已過,但卻仍然沒有回去上課。這讓班主任馮老師無奈,也讓姜初然更加的恨鐵不成鋼。
而龍王的侄孫女季晴也一直想見葉凡而不得。
葉凡對于她們來說,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陳揚回到漫城小區裏,見到了沈墨濃和自己的兒子,這是其樂融融的一天。
林清雪也特意前來,她是知道了陳揚有了兒子,所以特别想來看看。林清雪買了很多的玩具,禮物,全部都是爲小念慈準備的。
小念慈雖然還小,但他身邊疼愛他的人,太多太多了。
這讓陳揚也很高興,他自己從小沒體會過多少關愛。如今兒子被愛包圍,那麽他所做的一切,也就都不算白費了。
陳揚和林清雪在回來的時候,就穿了這邊的現代服飾。反正陳揚一直都是小平頭,他内裏穿格子襯衫,外面穿着皮外套,下身牛仔褲,一雙休閑皮鞋。整個人顯得幹練,工整,且有着說不出的男性魅力。
如今,按照陳揚的正常年齡來算,他也是接近三十歲的人了。如果要将各種時間規則擾亂的情況來算,都是有五十多歲的年頭了。
不過這年齡對修仙者來說,還真算是年輕了。
今天的天氣并不好,外面下起了雪。
燕京的冬天,格外的寒冷,而且幹燥。
屋子裏開了暖氣,沈墨濃用法術又布了一個聚靈陣法,讓水氣在屋子裏聚集。這樣就不會顯得太幹燥。
在開暖氣的屋子裏待久了,人會口幹舌燥。
小念慈一直都被照顧得很好,他現在也一歲一個月了,會自己走路了。他的身體很棒,小感冒都沒得過一次。這也是因爲來自于父母的強大基因遺傳了,像個小牛犢子一樣。
陳揚這次回來,小念慈又不認識陳揚了。這讓陳揚很受傷,而林清雪這位小姑姑倒是很快和念慈熟絡了起來。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念慈都賴在林清雪身上,不願意下來。
連沈墨濃都接不過來。這惹得沈墨濃都忍不住罵了句,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
陳揚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吃過飯後,沈墨濃就拉着陳揚說道:“咱們出去談談。”
陳揚微微意外,但也沒多說什麽,道:“好!”
随後,陳揚就施展大挪移術帶着沈墨濃迅速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從燕京的冰雪覆蓋,到陽光明媚,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
這也是神通所帶來的好處。
在一處山頂,山風吹拂,前方景色秀麗之至。
陳揚摟着沈墨濃柔軟的腰肢,不由笑道:“你這生了個孩子,這身材倒是一點都沒走樣。”
沈墨濃白了一眼陳揚,說道:“廢話,好歹我現在也有神通了。這點本事都沒有,那還能行?”
陳揚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好,我們家墨濃現在都是大高手了。”
沈墨濃說道:“我怎麽聽你這話,有點嘲諷的意思。”
陳揚說道:“決計沒有!”
沈墨濃說道:“我現在本來就是大高手!”
陳揚說道:“我是這個意思。”
“違心!”沈墨濃說道。
之後,沈墨濃就言歸正傳,說道:“找你來,是有些事情。”
陳揚說道:“我也猜到了,就是沒想出來,是什麽事情。怎麽,你們國安遇到麻煩了?”
沈墨濃說道:“算是吧,也不算是。歸根結底,還是屬于你徒弟的麻煩。”
“嗯?”陳揚微微一驚,說道:“你是說葉凡?”
沈墨濃說道:“沒錯!”
“他出了什麽事?”陳揚忙問道。
沈墨濃說道:“你先别着急,現在他很好。”陳揚聞言,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沈墨濃于是就将葉凡近來的一系列事情都和陳揚說了。
陳揚聽後,最奇怪的則是葉凡沉湖十五年的事情。
“丹藥儲備,剛好差不多供他十五年的修煉。”陳揚說道:“他就剛好被困了十五年,這到底是誰在幫他?”
沈墨濃說道:“我查過那片湖底,并無陣法。顯然是有人臨時設立的,天底下能夠輕易扭轉時間的人,似乎并不多。”
陳揚說道:“大千世界現在對于修道高手來說,乃是一片雷獄。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願意進來。能夠扭轉時間,至少得是天宇境的高手。不用多想,制造這個陣法的人,應該就是法神圓覺。”
“法神圓覺?”沈墨濃吃了一驚。
陳揚說道:“多半是他!”
沈墨濃說道:“我倒想過是他,隻是他爲什麽要幫助葉凡?”
陳揚說道:“法神秉承天道,他要做某件事,一定是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理由。現在想來,那兩件至寶落在葉凡家裏,就不足爲奇了。說不定将來,葉凡和我之間,還會有一些牽連,會推進天道要做的事情。”
沈墨濃恍然大悟。
“還是你看的透徹!”沈墨濃說道。她頓了頓,又說道:“這次若非你父親及時趕到,隻怕我和葉凡,都已遭了毒手。”
陳揚沉默下去。
沈墨濃也就不說話了。
好半晌後,陳揚說道:“我不知道,他爲什麽突然轉變了。”
沈墨濃說道:“也許,是念慈喚醒了他内心的親情吧。”
陳揚說道:“不管這些了,他對我所做的一切,我也不想計較了。他救我,救你,救喬凝,救葉凡,這對我來說,也都是恩。但是,再多的恩,也無法改變他殺我母親的事實。所以我和他,注定無法做一對和睦的父子。”
沈墨濃說道:“可惜,他有他的驕傲和堅持。沒辦法讓他去爲你母親彌補一些什麽。”她接着說道:“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母親泉下是希望你和你父親和解的。”
“那有什麽泉下。”陳揚有些煩躁的說道:“這種自欺欺人的話,我們何必說呢。根本沒有泉下,沒有幽冥。我媽早就已經灰飛煙滅,她有的就是遺恨,帶着遺恨離開了這個世界。我爲人子,怎可什麽都不做。”
沈墨濃歎息一聲。
陳揚說道:“一切的恩怨,與念慈無關,與你也無關。這是我和陳天涯之間的事情。在你和念慈眼裏,那就是你的公公,念慈的爺爺,葉凡的師公。這一點,我不會混淆的。”
沈墨濃說道:“嗯,我知道的。”
“對了,那事情你打算怎麽解決,我已經答應那譚明和苦智,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沈墨濃說道。
“我自有打算!”陳揚說道:“今日先見見葉凡,晚上再見見那兩人吧。”
“好!”沈墨濃說道。
随後,陳揚和沈墨濃就回到了燕京。
沈墨濃給葉凡電話,說陳揚回來了,讓他到另外一家酒店的套房見面。
葉凡頓時歡喜,跟母親說了,便立刻來找陳揚。陳揚和沈墨濃在酒店的套房裏見葉凡。
葉凡立刻給陳揚下跪,說道:“弟子參見師父!”
陳揚揮揮手,說道:“好了,以後不用下跪了。現在什麽年代了,那講這些東西,起來吧。”
葉凡起身。
陳揚說道:“你墜湖十五年的事情,你師娘與我說了。那給你設陣法之人,沒有惡意。你也不用多想了。”
葉凡立刻說道:“師父知道是何人?”
陳揚說道:“猜出了個大概,你不用管了。”
“是,師父!”葉凡說道。
葉凡馬上又說道:“師父,這是師公給弟子的戒須彌,現在交給您處理……”
“交給我做什麽。”陳揚說道:“師公給你的,就是你的。”
“啊?”葉凡說道。
“你不用多想,我與你師公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這并不會影響你和你師公之間的關系。”陳揚說道。
葉凡聞言松了一口氣,說道:“是,師父!”
“弟子還有一事禀報!”葉凡随後又說道。
“嗯?好,你說!”陳揚說道。
葉凡就将那宙日王冠拿了出來,以及在銅棺之中所發生的一切,全部和陳揚說了。葉凡對師父信任至極,所以是一點隐瞞都沒有的。
“天帝,藍極星球,宇宙大帝!”陳揚和沈墨濃聽後也不由感到震駭。
“這宇宙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啊!”陳揚在心中不由感歎。
他更覺得荒謬的是,原來自己收了個天帝當了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