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裏斯家族拿到天堂計劃的第一次實驗成果之後，自己偷偷進行了第二次天堂計劃，不過基地在哪裏我也不知道，露易絲·美娜可能知道，你想知道的話得去問她。”華娟說道。

肖風點點頭，沒有說什麽，他已經猜到了，上次冰女和火女闖的那個軍事基地應該就是布裏斯家族進行第二次天堂計劃的基地所在了。

“布裏斯家族總結了第一次天堂計劃失敗的經驗，決定第二次天堂計劃從生物主腦的‘材料’入手。”華娟繼續說道，“諾亞的親生父親是夏河，《神話》的主設計師，但很少有人知道，夏河和夏光威其實是親兄弟，所以露易絲·美娜會來華夏接觸夏光威，隻是爲了采取到和諾亞相似的生物基因。”

“這麽說……小零的誕生……隻是爲了作爲‘材料’？”

甚至連工具都不如！隻是一件被用作實驗研究的材料！

肖風的聲音幹澀，身體更是在顫粟，目光有些猙獰，抑制不住的殺意瘋狂擴散。

華娟第一時間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幾乎讓她窒息，身體不由自主的蜷縮成一團顫抖起來，目光變得驚恐，膽懼的看着肖風。

“你繼續說。”好在肖風很快平靜下來，平靜的有些可怕，對着華娟繼續開口。

“露……露易絲·美娜在臨産的時候就借口回布裏斯家族了，産下的女嬰直接送到了實驗基地，你現在所見到的夏零不過是女嬰的克隆體而已，克隆技術也是來自于天堂基地，隻不過是露易絲·美娜用來蒙混夏光威的道具……”華娟小心翼翼的說道。

肖風這次沉默了足足幾分鍾，才在華娟越發的不安中再度出聲，“這次國戰活動，你是媚外份子的煽動者，你不該這樣做。”

“媚外？如果你知道我的經曆，就不會覺得我是在媚外了，人生來有貴賤，有的人生而爲貴人，而我，很不幸，生而爲賤人，何況，我隻是受命于露易絲·美娜而已。”華娟不屑一笑。

“起碼不該利用和組織其他媚外份子。”肖風無法反駁華娟這句話，因爲他有同樣的感悟。

“一群天生智障的腦癱而已，利用起來那麽便利，爲什麽不用。”華娟輕笑。

“你就打算被關在這裏嗎？”肖風沉默了片刻繼續問道。

“或許對我而言，這裏反而更加自由吧，至少不用再繼續被誰當作工具使用了。”華娟卻是無所謂道。

肖風不再說什麽，該問的都已經問了，于是轉身離開，不過剛走出兩步，身體又停了下來，背對着華娟，聲音有些低沉的開口，“小零……知道自己是克隆體的事嗎？”

“她不知道，她誕生的時候也是嬰兒狀态，不會有那個時候的記憶，不過目前世界上的克隆技術有缺陷，天堂基地的技術也是一樣，克隆體在成年的時候，身體器官的生命特征就會逐一消失，必須以基因藥物續命，我當時讓你殺了夏零，也是不想她過幾年痛苦而已。”華娟在身後說道。

“我知道了。”肖風的身體恍惚之間搖晃了一下，聲音艱難的留下最後一句話，然後才打開關押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冥的身體異樣肖風親眼見過，而小零……身體向來就孱弱，肖風同樣很清楚。

“結束了嗎？你的狀态好像不太好。”

皇太子還在關押室外面等候，在肖風出來之後，上前詢問道，一眼就看出來了肖風神情不對。

自然，在肖風進去之後他就把關押室裏面的監視和監聽設備給關閉了，這點最起碼的他還是懂的。

“沒事，送我回去吧。”肖風搖頭，很沉默，沒有開口的欲望。

皇太子點頭，也沒再說什麽，其實關于小公主的事他已經隐約猜測到了。

和來時一樣，返回首都大酒店的也花了半個多小時，不過由于已經淩晨了，車輛較少，所以回去的時間比來時要短些。

在車上肖風一言未發，始終看着窗外的夜景，目光深思。

小零已經快14歲了，諾亞如果就是肖風在遊戲中幾次遇見的那個神秘小女孩的話，看上去也比小零大不了多少，不過她應該是小零的堂姐，所以還是要大上一兩歲。

也就是說，天堂計劃的實行時間比肖風想象的更早，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進行了，那時候的諾亞應該才剛剛誕生不久，還沒有廣泛的投入全球智能行業運用，但是已經讓各個方面的人感覺到了忌憚，所以天堂計劃随之啓動，一直潛伏到了現在。

“我聽說國戰最後一天決戰的時候，媚外份子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和破壞，你打算怎麽處理他們？”

皇太子的私人紅旗停在了首都大酒店的負二樓停車場，肖風在下車的時候，才終于出聲，詢問了一件事。

國戰最後一天肖風是在昏迷中度過的，并不知道那一天有多混亂，也是後來才聽柳薔薇她們提起。

“處理不了……”皇太子并沒有下車，他沒有住在酒店，聞言隔着車門對肖風搖搖頭，神情寫滿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肖風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不再多留，轉身朝着酒店電梯方向走去。

“奶神，你多加保重。”

皇太子道别，看着肖風的背影，目光很複雜。

肖風并沒有回應，他不知道皇太子讓他保重的意思有幾層，單純的客氣話，還是因爲在國戰最後一天他被強制斷線的原因，亦或者，還有更深處的意義。

電梯門在酒店頂層打開，肖風拿出房卡刷開自己的套房，回到房間一看，4個女人居然都還躺在床上，不過都戴着遊戲頭盔，顯然是正在遊戲中。

肖風并沒有打擾她們，也沒拿走自己的遊戲頭盔，徑直退出房間，去到了原本分配給她們的一個房間内，當然現在是空房間了，然後一個人倒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肖風是被自己的電話鈴聲吵醒的，是柳薔薇撥過來的，接通之後沒說兩句，柳薔薇她們4女就一同出現在了肖風所在的這個房間之内，看着一個人睡在這間房的肖風，4女的目光都很不好看，充滿了幽怨。

好在沒有給她們找肖風不自在的機會，小零和可可也迷迷糊糊的起床了，然後簡單的叫了個早餐，緊接着開始收拾東西，隻不過肖風的目光幾次在小零身上停留時，都很複雜。

今天早上就得回澄海市了，時間是和末日天尊他們提前約定好的，當然，還是乘坐末日天尊安排的航班，并且這次連機票都不用買了。

“走吧，首都雖然繁華，但是沒有澄海市讓人安心。”

回頭看了眼身後首都的景色，肖風等人便和末日天尊他們一起踏入了機場入口。

航班早已經安排妥當，一行人很是順利的抵達了頭等艙落座，然後不約而同的一起從随身行禮中把遊戲頭盔拿出來。

肖風也不例外，昨晚也休息夠了，早餐也用過了，航程時間那麽長，不上遊戲都不知道該怎麽打發時間。

上線地點是在黑暗領域的野外，一顆巨大枯樹的隐秘樹冠之上，肖風下線的時候懶得回城，就把角色藏在這裏了，反正也基本不會被别的玩家發現。

看了看自己還剩下65%經驗才升到70級的經驗條，肖風艱難的歎了口氣，不過并沒有立刻開始繼續練級，而是給思夜靜發去了個通話。

“你現在在哪呢？”肖風問道，思夜靜剛剛在用早餐的時候就偷偷和他說了，等肖風一上線就要帶她成神。

“我在幽暗城城主大廳，表姐的保镖工作已經交給殺十三他們了，我現在就來找你。”思夜靜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地獄的人也經常在思夜靜不方便的時候負責柳薔薇的暗中保護工作，所以對于思夜靜借口做任務離開，柳薔薇也沒覺得奇怪。

“還是我來接你吧，你就在城主大廳等着。”肖風看了看空間之戒的空間印記提示，之前在城主府留下的空間印記還有兩個小時才過期，于是立刻換上空間之戒說道。

說完不等思夜靜回答，便挂斷通話，身體在空間傳送中化作白光消失。

出現在城主大廳，一眼便看見了思夜靜，并沒有其他人在，不過這也落得方便，于是肖風上前輕摟着思夜靜纖細的腰肢，空間之戒再次發動，兩人一起消失。

“空間之戒太好用了，你的首飾不是已經神器一套了麽？不如把空間之戒送給我吧。”

回到黑暗領域，思夜靜臉頰微紅的感歎道，然後打起了空間之戒的主意，以前肖風把全身裝備都留給了她，魔龍套裝她都穿過，空間之戒的屬性自然不會陌生。

“想得美。”肖風面無表情的說道，都知道空間之戒這麽好用了，怎麽可能送給她。

“哼！你的裝備都已經逆天，還寶貝一枚仙器戒指做什麽，全服裝備榜整整第一頁全都被你霸占了，要是給我你的全身裝備，我肯定随便都能登上神級玩家的層次。”思夜靜哼哼道。

“就算我把裝備全脫給你，你也不是我對手，你信嗎？”肖風打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