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肖風喊停,盯着柳薔薇看,目光中有着古怪之色。
“你又想幹什麽?”
柳薔薇嬌軀又是一僵,飽含屈辱的看了過來,櫻桃小嘴裏還咬着杜蕾斯的一角,絕美的雪顔通紅,羞憤交加。
“你……你是不是有病?我覺得你不像是拿身體當做賭注的人吧。”肖風目光古怪,很是不解的看着柳薔薇。
的确,柳薔薇空靈出塵,風華絕代,絕美脫俗,猶如凡人不可亵渎的天女,難以想象會像眼前這麽不堪。
柳薔薇婀娜的身子一震,美眸稍暗,沒有開口,而肖風又繼續說道。
“難道你有斯德哥爾摩症?因爲我差點殺了你?所以對我卸下了僞裝?”
肖風不由問道,斯德哥爾摩症,又稱人質綜合症,指的是受害者會對施害者産生嚴重的心理依賴甚至愛上對方。
之前柳薔薇差點死在肖風手中,被肖風掐着白皙細膩的脖子提到20層樓的窗戶外面,隻要肖風一放手,柳薔薇就會粉身碎骨,曾一度讓她感受到了死亡來臨之際的絕望和恐懼,在那命懸一線之時,隻有肖風才是她的救命稻草,是主宰她命運的人,所以肖風不得不懷疑她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你想多了,我隻是在進行壓上命運的賭注。”柳薔薇開口,看着手中的杜蕾斯,她已經撕開了,雪顔之上有些紅霞,但還是在笨拙的把玩着。
“哪怕壓上自己的身體?”肖風還是不太信,一臉懷疑,總覺得這女人得了病。
“兩個月之後是我的22歲生日,到那時,我會迎來人生的終點,也就是說,我的人生隻剩下了最後兩個月,與之相比,一副皮囊算什麽。”柳薔薇露出了笑容,本該讓天地失色,但卻透着凄美,“反而言之,如果你能夠成爲我反抗命運的助力,委身于你又何妨。”
肖風啞口無言,他是從思夜靜口中得知了柳薔薇命運的,所以也清楚内情,饒是如此,也不由感歎柳薔薇看似風輕雲淡,飄然物外,但的确很有魄力和決心。
這點從她敢一擲10億來競拍工會令牌,就能夠看出來了,至少在她的魄力之下,盛夏二字被整個華夏區所熟知,不像别的同樣是大工會,在偏遠主城還默默無聞。
肖風剛想開口說什麽,不過電話卻是先一步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小零在學校的班主任,這讓肖風略微皺眉,看了柳薔薇一眼,然後接通電話。
“你說什麽!”
然而電話剛一接通,肖風的面色就變了,收斂了所有表情,目光冰冷。
這一刻,柳薔薇驟然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變冷了,仿佛有讓人心悸的寒氣在空間之中升起,她微微變色,美眸睜大,有些驚意的看着瞬間散發出逼人冷意的肖風。
“夏零在學校和人打架,你是夏零的家長吧?立刻來學校一趟!”
空氣仿佛都寂靜下來,落針可聞,柳薔薇也因此聽見了電話那頭,傳來的通話聲。
肖風一言不發,挂斷了電話,目光冰冷,然後瞬間便消失在了柳薔薇眼前。
柳薔薇甚至沒有看見肖風是什麽時候消失的,直到四周的寒意退散,她才确認肖風的确是已經離開了。
“看來我還是太低估他了,希望沒有壓錯人吧……”
柳薔薇搓動着自己的手臂,以此來驅散身體内的寒意,望着公寓外的方向,輕聲低語。
……
澄海青鳥私立中學,是小零所就讀的貴族學校,隻招收有錢有勢的學子,小零本來身爲盛夏集團的千金,自然是進入的這家環境不俗的學校,在肖風接手照顧小零之後,也沒有轉學。
小零的後媽巴不得小零能夠消失,從此不再出現,肖風帶小零離開之時,也沒有問她拿1分錢,而爲了供應小零繼續就讀,肖風在打工時得來的薪水,大部分都花費在了這裏。
而此時在青鳥私立中學的初等部3班之中,一名戴着眼鏡,丹鳳眼薄嘴唇的女老師,正在教訓着一名12、3歲的男孩。
“董學文,你怎麽能夠打女同學呢?就算發生了争執,也不能夠動手,這樣是不對的。”
那個被稱爲董學文的男孩,穿着一身價值不菲的名貴小西裝,雖然是站在講台上,卻是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臉滿不在乎的抖着腿,斜眼看着教室的天花闆,分明是不屑一顧。
“夏零你也是,董學文不就是說了幾句你爸嗎?犯得着生那麽大的氣?再說你爸本來就是死了,何必跟同學發生争執呢?”
薄嘴唇的女老師又轉過頭來,教訓着趴在桌子上的小零。
“嘭!”
然而就在這時,緊閉的教室門突然被踹開,一聲巨響吓得教室内一片驚叫聲,仔細看去,金屬制成的教室門竟然隐隐有了開裂的痕迹。
随後,面無表情的肖風便走了進來,一眼便看見趴在角落的小零,本該耀眼無比的美麗金發,已經散亂,一隻蝴蝶結被扯了下來,這讓肖風的目光更沉。
“你是誰!居然敢踢教室門!”
薄嘴唇的女老師也被巨響吓了一跳,随即反應過來,怒斥肖風。
“我是夏零的家人。”肖風開口,一步步走近,語氣平靜。
“你就是夏零的家人?這麽粗魯!難怪會教出夏零這種天天曠課,一來學校就和人打架的學生!你把她帶回去吧!我們青鳥私立中學教不了這種學生!”
薄嘴唇的女老師很是不快的說道,目光帶着嫌棄。
“誰跟小零打的架?”肖風開口,語氣平靜的問道,但是目光已經從女老師身上移向了董學文。
“是我!怎麽了?有問題?”
果然,董學文開口,12、3歲的年紀,卻是一副不可一世,抖着腿,鼻孔朝天的看着肖風。
“啊!”
女老師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教室内其他學生也是一片驚叫,因爲肖風突然掐着董學文的脖子,把董學文提了起來,目光平靜的可怕。
誰也沒看清肖風的動作,隻是眨眼間,董學文就像一隻小雞一樣被肖風掐着脖子提到空中,臉色漲紅,雙手想要扒開肖風的手指,穿着小皮鞋的雙腿也在空中甩動,想要踢向肖風。
“啊!快住手!把董學文放下來!你要對孩子使用暴力嗎?”
薄嘴唇的女老師尖叫,慌忙喊到。
小零也終于起身,知道是肖風來了,幾步來到肖風身邊,緊緊的抓着肖風的另一條手臂。
“哥哥……我們回家……放過他吧……”
小零低着頭,不敢擡起,散亂的金發遮住了她精緻無暇的小臉,但是臉上的巴掌印,又怎麽可能瞞過肖風的眼睛。
“砰!”
肖風的眼中瞬間湧現出冰冷的殺意,猛的一甩,董學文的身體直接撞破玻璃窗戶,像是布袋一樣被扔出了教室外,死活不知。
“你!你居然敢這樣對待董學文!你死定了!你知道他爸爸是誰嗎?他爸爸是澄海市公安部的副部長!夏光威都不在了!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薄嘴唇的女老師臉色煞白,指着肖風和小零說道。
“這就是你偏袒的理由?既然你缺乏師德,那也不用再做老師了。”
肖風眼中的殺意不減,繼續走向女老師,任憑小零如何奮力也沒有拉住。
“你要幹什……”
薄嘴唇女老師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爲她的脖子也被肖風掐住,瞬間失去了出聲的能力。
“咔嚓!”
随即,肖風的手上用力,隐隐可以聽見女老師脖子處傳來了輕微的骨裂之聲,立刻她便兩眼翻白,身體癱了下去。
“我們回家。”
肖風這才将軟趴趴的女老師扔下,拉着小零的手,聲音柔和的說道。
肖風沒有下死手,無論是董學文還是女老師都還有命在,但是就算搶救過來了,這輩子也下不了床了。
“嗯……”
小零抓着肖風的小手更加用力了幾分,點點頭,跟着肖風離開了教室。
教室内一群男孩女孩這才如夢初醒,驚慌失措的報警和撥打救護電話,望着肖風離開的方向,恐懼無比。
肖風帶着小零很順利的返回了公寓,路上幫小零整理了一下金色長發,不過一到家小零就鑽進了浴室。
柳薔薇已經離開了,但是也正好省了肖風的麻煩,默默地走進廚房,一言不發。
“哥哥……”
很快,小零便披散着濕漉漉的金色長發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裹着浴巾,露出雪白細膩的幼嫩肩膀和大腿,碧藍色的漂亮眸子看着肖風,有些擔憂。
“來吃飯吧,吃了飯去收拾東西,我們準備搬家了。”
肖風柔和的笑了笑,取了一條幹燥的毛巾過來幫小零擦拭着頭發。
“嗯!”
小零點頭,毫不停頓的坐下狼吞虎咽了起來,急切的好像要準備逃亡一樣。
不僅吃飯的速度比平時特别快,還吃完之後便立刻回到房間,飛快的換好衣服之後收拾了一個小箱子,連好幾件平時喜歡的衣服都沒有放進去,有些匆忙的味道。
在她心中,肖風此刻說不定已經成爲被通緝的逃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