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鳴用了好長的時間才把杜迪的這句話反應了過來。
姑娘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着某人,憋得她臉紅脖子粗的老半天才用吼的調調道,“你,你混蛋。”
杜迪已經看得出來把她真給惹毛了,本能的想說一句是你的助理陸奚說的,可一想陸奚根本不承認她說過這話,再說了陸奚每次說這些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可以作證,算了,他還是不給自己添堵了。
特麽的愛懷不懷的,管他什麽事兒了。
雖然,杜迪和馮梓鳴在一起就沒有讓倆人都覺得舒服過,可杜迪到底還是說到做到了,幫拿丫頭完成了興願,去上海的船票給買了,也說服了馮沉舟和張筱雨。
走的這天,馮梓鳴才發現他們的隊伍中還有個人物,那便是唐成程,唐大少爺。
馮沉舟和張筱雨到底是不完全放心的,和大姑娘及歐陽壹南商議了一番,決定讓馮天鳴也去,不管怎麽說讓她親眼去看一眼也就死心了,不然誰知道她整天作天作地的又會作出什麽花樣來。
看着郵輪開走後,張筱雨歎息道,“但願她這次回來後收心好好的上班,趕緊給找個普普通通的人家嫁了過日子得了,真是愁死我了。要知道生的女兒一個個的不省心那會兒生下來就給掐死得了。”
馮沉舟,“還不是遺傳了你。”
張筱雨一臉的憤怒,邊上來往的目光都不管不顧了,“你怎麽說話的,怎麽就遺傳我了?我年輕時候有她倆那麽不靠譜嗎?都是你慣的好女兒還好意思往我頭上扣屎盆子。”
馮沉舟趕緊賠不是,“得得得,都是我慣的,都是我的錯行了嘛?”語落,他拽了拽張筱雨的胳膊,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人說,“杜家兩口子和唐家的人在叫我們過去呢!”
張筱雨這會兒正生氣呢,“我們爲什麽要過去?他們爲什麽不過來,難道我們沒他們有錢?”
馮沉舟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老婆大人給逗笑了,可這是公共場所,他豈能哈哈大笑,硬是憋着笑說,“胡說,要比錢多,我馮沉舟自然是不輸于他們杜家和唐家的。”
張筱雨,“就是嘛!所以,我們爲什麽要主動去攀附他們了是不是?”
馮沉舟汗顔,提醒道,“夫人,不是攀附,将才和孩子們送行之前大家本就在一起說話來着,剛才這都順着碼頭亂走動,這不就需要我們朝一起聚集的,一起去聚會的嘛!”
張筱雨,“那也要他們來主動找我們才行。”張筱雨完全跟個小孩子似的講不通道理。
馮沉舟在心裏腹诽,還說倆姑娘不随你,這簡直就是克隆母女好不!
柳如煙老遠就對着馮沉舟和張筱雨招手,“老馮,你倆幹嘛了這麽墨迹?走了呀!大家都在等我們三家人呢!”
今天是東南亞一帶和港澳及歐美一帶的華人聯誼會,其實隻是個小範圍的聯誼會。
都是曾今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聚一聚,地點選在新加坡就是爲了讓各地的同胞都方便。
唐成程的父親唐紹天,張筱雨沒有見過本尊,這是第一次見,自然不能太過分,唐成程的母親,唐夫人,顧念卿張筱雨倒是見過一兩次不太熟,但是聽說過那倆人的過往情史,傳奇的比戲文還要傳奇,跟那倆人一比較,他們那些人的過往簡直不堪一提。
重點是聽說唐夫人顧念卿也是個有着和柳如煙一樣傳說的人,有人說她是鬼魂附體,有人說她是妖精下凡,不管傳說真假與否,以張筱雨的眼光來說,那唐夫人還真有點和柳如煙一樣的感覺。
總覺得她倆和她們這些女人再怎麽穿的一樣,發型一樣,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唐紹天年紀比杜盛霆和馮沉舟都要大一點,但也都是同齡人,可不知怎麽滴,三家人站一起,無形中便有種唐少天最大,唐夫人站那裏總是安安靜靜的笑着不說話,但也覺得她最大的感覺。
其實,看上去最年輕的就是人唐少天的夫人顧念卿。
唐夫人當然都比她們年輕了,人家實際上沒有穿越到他們這個世界之前才十八歲好麽!
這幾年華裔外商經常搞聯誼會,隻是杜家和馮家這幾年一直不和,每次聚會都要避開他們兩家在一起,牽頭搞活動的人每次也似乎刻意把他們兩家人給分開場次,免得尴尬。
這次的活動是唐少天和顧天麟前的頭。
啓動參會人員名單的時候有人問唐紹天杜馮兩家怎麽弄。當時唐紹天就大嗓門道,“都一把年紀的大老爺們了扭扭捏捏像個什麽樣子了?孩子們的事情就由他們自己處理好了,打打殺殺一輩子了,這會兒都在這海外了,還鬧得别别扭扭讓誰看笑話了?
都寫上,我唐少天給他們一個個打電話請他們賞臉,我倒要看看誰敢給我唐紹天不給面子。”
當時唐夫人就翻了唐紹天幾個大白眼,“你那麽大嗓門嚷嚷什麽了?咋不那個大喇叭去外面大街上罵街去了?看把你給能的,都什麽時候了,還以爲你是哪安慶城裏的老大呢,誰都怕了你,一個電話把人都聚一起了?”
唐紹天摸一把大腦門道,“我說你這娘們咋總是喜歡打擊我了?”
眼看着這倆人要吵架的樣子,顧天麟趕緊勸說道,“别别别,你倆先不要内鬥啊!聽我說,我好像聽我家夫人說杜家和馮家和好了,對對對,我兒子說的。我家那兒子前陣子去吉隆坡見過杜家的大公子和馮家那位女婿的,應該是和好了。
咱把他們都寫上去,我回去就問我兒子一恒去。”
三家人提前也沒見,都是一道早來碼頭送孩子們時候見到了,又都忙着叮咛兒女們注意些什麽了,他們幾個老的之間還沒來得及相互噓寒問暖呢!
唐夫人悄悄拽了下丈夫的衣角低聲道,“人杜家和馮家這不挺好的嘛?”
唐紹天,“我哪裏知道了,哦對了聽顧天麟說和好了,那就是和好了。”
這邊大家都歡歡喜喜帶着兒女們和孫子們聚會了。而遠去上海的郵輪上也挺熱鬧的。
兩天的海上航行時間,娛樂生活一樣都不少,賭場、歌舞廳應有盡有。
杜迪的随從人員一共是五個,此次杜迪和唐成程主要是去考察上海市場的。
唐成程隻帶了倆人,其次就是馮家姐弟帶了三個人。
可惜,女孩子隻有馮梓鳴和麥青倆人。
所以分房間的時候馮梓鳴提出和麥青住一間房。
麥青本能的提出,她是杜先生的保镖兼生活助理,所以,她的意思她是要保護照顧杜迪的,不能和馮梓鳴住一起,隻是,她原話并沒說的如此仔細罷了。
馮梓鳴别看挺會玩兒的,男朋友也交往了不少,可她的實踐經驗少得可憐也就算了,人還是個直腸子一般的男女事情在她那裏基本都不會拐彎的。
所以,馮梓鳴看着麥青道,“那你晚上總是要睡覺的吧!難不成你晚上也要陪着他睡覺不成?”
麥青瞬間炸毛,臉紅脖子粗耳朵都紅透了,指着馮梓鳴,“你,你太過分了……”語畢直接捂着嘴奪門跑出去了。
馮梓鳴也覺得自己挺委屈的,“這,這,她這是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什麽了嘛?”
所有随行男人們都是一陣唏噓聲,而惟獨杜迪躺在沙發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唐成程沒有興趣,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你們慢慢分配吧!我回屋睡覺了。”
大家都自覺兩人一房間,唐成程、杜迪,馮天鳴三位大少爺各自一個單間,這是提前安排好的。
馮梓鳴也是自己一個人一個房間,她是好心想和麥青一起住的,這又一句話把人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