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奚下樓後便去了辦公室跟店長和領班叮咛了幾句緊要的話後,便拿着服務員的服裝去了更衣室。
待陸奚再次出現在二樓視野最好的包間時,阿北和杜迪瞬間就皺起了眉心。
“陸奚?你這是搞什麽名堂?”阿北震驚之餘道。
陸奚不愧是她家老闆給封的演技派女神稱号。
看起來同樣被震驚到了的陸奚狠狠吞了口口水結結巴巴道,“怎,怎麽是你們……”
另一位帥哥陸奚沒見過,但是名聲可是響當當的大人物,陸奚聽過的,唐少唐成程。
陸奚震驚之餘趕緊把手裏的盤子放在了操作台上,“聽經理說這個包間裏的客人很尊貴,非要我來,原來是你們,吓死我了。”
陸奚還在裝模做樣的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拍胸脯。
杜迪什麽人了,他始終都覺得這個陸奚就是個作精,畢竟上次被她耍了一通還講不通道理死不承認,顯得他杜迪是個是非精也就算了,關鍵讓馮家人怎麽想,還以爲他真對馮梓鳴有想法來着。
越想越覺得自己被陸奚這個戲精耍了很不爽,非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她才是。
阿北可沒想太多,而是看向陸奚,眼底滿滿的都是心疼,“你怎麽跑這裏當服務員來了?”
律師掙錢不少啊!馮小姐的律所生意那麽好,她至于周末跑出來當服務員嗎?
陸奚就知道阿北會這麽問她,便戲精分分鍾上線,擺手道,“怎麽就不能了?體驗生活,學習經驗,我們老闆有打算轉行,讓我先到一線體驗體驗。”
“轉行?好好的律師不做,開咖啡館?”阿北拔高聲線道。
陸奚,“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們老闆做什麽都是玩兒,她高興就好。”
下一瞬,杜迪盯着陸奚,“你确定是在這裏來體驗生活的?”
陸奚,“這有什麽真假的,難不成我還能有其他身份不成?”
杜迪冷哼一聲道,“那可不見得。”
這包間的咖啡是有講究的,不想自己在家或者辦公室随意弄着喝的,陸奚本就不是玩這些高雅情趣之事的人,濃咖啡的每一個程序倒是都有了,但是很明顯隻是走程序,沒有任何技能和水中,阿北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可以忽略掉這些粗糙的過程,可是杜迪和唐成程二位爺可不好糊弄。
阿北已經看出來杜迪和唐成程的不滿意了,但是鑒于是熟人,杜迪不說話,唐成程也就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
阿北趕緊去了操作間,“我幫你吧!”
陸奚趕緊把活兒交給阿北,“那我給你打下手。”
陸奚做夢都沒想過他們家咖啡屋這包間裏的規格這麽講究,她這個二掌櫃怎麽什麽都不懂呢!
操作台特别的轉業,這裏跟一樓大廳和外賣窗口的操作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好麽。
“你去找個專業點的人來,今天是我們先生請唐少喝咖啡談大事的,你這水平實在不行。”阿北低聲對陸奚說道。
陸奚頭痛,“好,好吧!”
陸奚幹脆把領班找來,畢竟提前都有叮咛的,領班也比服務員沉穩些不會亂說話。
陸奚請來了領班,倆人開始操作,阿北被換了下來。
唐成程看向阿北,“女朋友?”
阿北,“現在還不是。”說完偷偷看你了眼他家老闆。
阿北喜歡陸奚,馮梓鳴都看出來了,杜迪怎會看不出來,可這事兒吧!阿北覺得如果杜迪從中作梗不同意,他還真覺得難度挺大的。
這前陣子又出了個那烏龍謠言,其實他還真不知道陸奚到底有沒有對杜迪說馮梓鳴懷孕的事情,但是那天中午的飯桌上,陸奚确實趴在杜迪耳邊低估了一句什麽的。
但是,那麽小的一句話,他和威廉自然是聽不到的。
杜迪說那就是陸奚跟他說馮梓鳴懷孕的。
這杜迪也是好心,提醒了下歐陽壹南,這事兒到現在都說不清楚出處了。
杜迪怕是更加不喜歡陸奚了吧!
果然,唐成程和阿北的對話一結束,杜迪就眯着眼睛看向阿北,不悅道,“女朋友可以随便談,若是要打算結婚的還是要謹慎些的好。“
阿北,“那是。”
唐成程看了眼杜迪,這家夥似乎對這個姑娘不滿意啊!
隻是唐成程可對别人家的家長裏短沒有興趣,笑笑也就過了。
領班簡直不要太專業了,朝操作台前一站,立馬就是八米的氣場,猶如陸奚站在法庭上那種滔滔不絕的感覺一樣一樣的。
陸奚完全都不需要當幫手了,什麽忙都幫不了反而給領班添亂,而領班明顯還不敢說她。就這細節都被杜迪看出來了,也就阿北那糊塗蛋相信她是來這裏打工學習經驗的。
杜迪猜測,陸奚要麽是故意來和阿北偶遇的,估計和這裏的頭兒認識。
他還有一種大膽猜測,這家店和陸奚有關系。
領班将咖啡煮好,全都在保溫桶裏,接下來陸奚隻需要給客人接到咖啡杯裏端到他們的桌上就可以了。
此時,水果和點心都已經現做好了,送了進來。
領班和客人們說了幾句官方台詞就離開了,留下陸奚當起了服務員。
這陸奚在此,杜迪和唐成程的生意也無法談了,隻能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了。
陸奚本就是個開朗性子,加上有阿北在此就更加話痨了。
唐成程不是那種高冷裝逼性子,但絕對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再說了他又和陸奚不認識,哪裏來的話可說了。
都是阿北和陸奚在說話,杜迪不說都能被陸奚給把話逼出來。
中間,唐成程要去洗手間,因爲這裏洗手間都在包間外面,作爲老闆的貴客,阿北自然是要護送唐成程去洗手間的,此時,房間就剩下杜迪和陸奚兩人了。
陸奚竟然沒有怕杜迪,依舊是笑嘻嘻的樣子,下一瞬杜迪的目光就朝着陸奚戳了過來,“按照你的說法你們老闆應該快生了吧?”
陸奚,“那到不至于,如果孩子沒有打掉的話也有四五個月大了。”
杜迪穩如泰山的神情聽到這句話後還是有所松動和豐富變化的。
作爲同樣優秀的律師,陸奚可不是個傻白甜,杜迪的震驚她照樣盡收眼底,繼續故意壓着聲線低聲道,“這次你可别再給我們老闆造謠了,孩子已經沒了,這事兒就過去了,就當那孩子從來都沒有來過她的肚子裏。”
杜迪狠狠盯着陸奚,“你整天滿嘴跑火車,你們家老闆知道你這德行會不會開了你?”
陸奚,“才不會,她知道我對她最好了,這種事情我又不會逢人就說。”
杜迪氣的臉都綠了,咬牙切齒道,“那你爲什麽要對我說?”
陸奚一副我好冤枉的表情無辜道,“明明是您問我的啊杜少。”
如今成了商界精英的杜迪處處要表現出一副紳士和儒商風度來,此刻他再也不儒雅了,粗口爆了出來,低聲怒吼道,“老子特麽的什麽時候問你了?“
“您剛才還在問我們老闆是否生了呢?“陸奚狡辯道。
杜迪氣的磨牙道,“你給老子閉嘴。”
陸奚攤手道,“哎呀~杜先生生氣了呀!可是您明明就是這麽問的呀!”
此時,阿北和唐成程回來了,杜迪氣沖沖起身,“我也去洗手間。”透個氣,不然會被陸奚氣死。
阿北說洗手間就三個隔間都有人,讓杜迪等會兒再去。
陸奚“好心”提醒道,“樓上還有個洗手間,單間呢!上樓梯左手那道門就是了。”
杜迪想都沒想就順着樓梯上去了,可他一上樓梯拐角就看到了一扇半開着的舊式木頭門,滿屋花香全都是從那門裏面飄出來的。
杜迪腳步停在了門口,下一瞬便有腳步懶懶散散的朝門口走了過來,嘴裏還哼着當下最流行的曲子,似乎随着聲音的靠近,有香煙的味道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