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奚可是個不好欺負的姑娘,本就是做律師的,又跟着馮梓鳴混了這麽多年,她怎麽能夠讓他們幾個大男人這麽一吓唬就妥協了呢!
陸奚看向阿北,“你少血口噴人,反正我什麽都沒說。”
陸奚不承認,他們幾個也拿她沒法子。
其實對于杜迪來說,陸奚說了卻又死不承認,對于他來說頂多就是被這個死丫頭給耍了而已,至于馮梓鳴懷不懷孕的又有什麽關系?關他什麽事而了。
怪就隻能怪他嘴賤跟歐陽壹南說這個事兒搞什麽,這下可好,歐陽壹南當真了,七七八八的最終還是被馮雁鳴知道了。
馮雁鳴吃過未婚生子的虧,她堅決不允許妹妹再走她的老路,這不就非要證實了妹妹到底有沒有懷孕這件事。
馮雁鳴問了妹妹,馮梓鳴一口回絕沒有。
平心而論,将心比心,馮雁鳴覺得馮梓鳴如此果斷說沒有,那就是她當年有了念念的同理心。
那時候,馮雁鳴懷了念念當然也不敢讓家裏人知道,其他的朋友也不敢讓人知道,好在她那個時候有生存養活自己的能力,也有錢,便隻身去了瑞士,一個人在那裏把孩子偷偷生下來了。
想必妹妹現在的心裏應該和她當時的心裏是一樣的吧!
不然哪裏會有如此荒唐的空穴來風,更何況這話還是從杜迪嘴裏說出來的。
當時,杜迪也在幫歐陽壹南一起聯系回國後的許紹輝。
杜迪嘴賤就順便提醒了下歐陽壹南說,“聽說你小姨子懷了許紹輝的娃了,所以,她怕是要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給找出來,不然,生下來的娃就算是私生子了。”
這話,杜迪當時是沒有考慮過任何環境對歐陽壹南說的,可歐陽壹南因爲此話想到了很多。
當年,馮雁鳴一個人在遙遠的瑞士一個人生下念念,後來爲了不讓孩子被人叫私生女,她和杜迪達成了協議……
杜迪或許當時确實是無意亦或者是好意吧!可現在把他給繞進去了,這特麽真的不能當好人。
這個陸奚死不承認,那就隻能被歐陽壹南和馮雁鳴認定是杜迪胡說的了。可問題是杜迪腦子有病嗎,他說那種長舌婦說的閑話,是腦子有病吧!
杜迪當然清楚當時阿北并沒有聽到陸奚跟他說了什麽的,此時,他也隻是幫他擺脫制造謠言嫌疑罷了。
杜迪盯着陸奚冷笑了兩聲,“你确定你什麽都沒有說?”
陸奚,“當然了。我幹嘛要跟你說那樣的話?我跟你很熟悉嗎?”
“……”所有人都被陸奚的這句話怔蒙住了。
也是啊!
陸奚隻是馮梓鳴身邊的一個助理、律師而已,她和杜迪這種大人物也就因爲最近的案子接觸過幾次的,她怎麽可能跟杜迪說這個?
杜迪點點頭,“沒說好,那這麽說,這話是我說的了?”
陸奚,“我怎麽知道。”
杜迪,“既然你沒說,那你可以走了。”
“……”
所有人又是不解的看向了杜迪。
杜迪,“都看我幹嘛?陸小姐一口咬定她什麽都沒說,咱們難道屈打成招嗎?
不過我說歐陽壹南你也太大驚小怪了,這都什麽時候了,就算是真的,管你我什麽事?
我看這事兒到此爲止吧!問來問去,子虛烏有都被你們問成真的了。”
陸奚非常認同杜迪的話,使勁點頭道,“就是的,這種事情,被你們一幫大男人們這麽大張旗鼓,問來問去的,直接損害了我們老闆的名聲。
特别是馮少爺和歐陽先生,你們倆想着是爲她好,可她已經是個非常成功且成熟的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私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太過多幹涉和較真比較好的。
你們說呢?”
馮天鳴看向陸奚,“陸小姐,你整天和我二姐在一起,我就問你一句真話,真的假的?”
陸奚,“我确實和我們老闆整天在一起,當然,除了睡覺。
至于這件事情是否真假,我也不知道,隻有她本人知道。
還有,如果有了,十月懷胎是瞞不住人的,其餘的你們就不要亂關心了,畢竟她是個有内傷的人,你們這麽大張旗鼓隻能把她推上風口浪尖。
她有她自己的主見和生活,你們再怎麽是她的家人也不該幹涉和窺探。”
陸奚拿出了專業律師的本事跟他們談,誰還會是她的對手。
陸奚說完這麽轉業的一段話後看向杜迪,“杜先生,我可以走了嗎?”
杜迪一臉黑線,“當然。”
阿北,“我送你去碼頭?”
陸奚,“謝謝,不敢讓您送。”
杜迪,“去,讓麥青送陸小姐去碼頭。”
反應過來的馮天鳴想去送陸奚,正好和她單獨相處或許可以問出來一句真話,被歐陽壹南攔住了。
最後還是麥青送的陸奚去了碼頭。
這事兒,當然也沒人去跟張筱雨和馮沉舟說,畢竟沒有真憑實據的事兒。
杜迪倒是有些不明白這個陸奚了,确實和她不熟悉的,那天,那死丫頭忽然趴在他耳邊嘀咕的時候,讓杜迪還有些奇怪她哪裏來的膽子和勇氣趴在他的耳邊說話的。
現在倒好,徹底被她狠狠耍了一通,還鬧了這大個笑話。
搞得他杜迪那麽愛管馮梓鳴的閑事似的。
關于這件事麥青是不知情的,她也是今天才聽到他們那般說後,前後拼湊一起的。
車上,陸奚覺得倆姑娘一車不說話也不太好,畢竟人家送她是好事。
“今天給麥小姐添麻煩了。”陸奚說道。
麥青穩穩開着車子道,“奉命行事罷了,何來麻煩一說。”
麥青似乎對誰都是這般态度。
可麥青的态度在陸奚的眼裏就是有些别扭,有些不舒服,既然你是奉命行事那你就不該是這個态度是吧!
怎麽說,她也是此次官司的律師之一,也算是幫了他們老闆忙的人呢!
“聽說麥小姐住在杜先生官邸呢?”陸奚故意問道。
麥青,“是。”
麥青雖然隻說了這麽輕飄飄的一個字,可聽在陸奚的耳朵裏便是孤傲和高人一等。
也難改怪圈子裏謠傳想住進杜先生官邸的姑娘排成連了都擠不進去,原來是有人近水樓台了啊!
陸奚想搓一搓麥青傲慢的态度,想讓她不痛快,便道,“能住進杜先生官邸的女人,不簡單啊!”
顯然麥青的臉色大變,方向盤都不及剛開始那般穩妥了。
“陸小姐想多了,我隻是因爲工作而住在先生官邸的。”麥青冷冷道。
陸奚,“我也沒說麥小姐不是因爲别的住在杜先生官邸的啊!”
麥青氣的臉色成了綠色,任由她口才也不差,可是和陸奚掰扯,她哪裏是陸奚的對手,人家是律師好麽!
麥青也不是省油的燈,須臾她斜眼看了一眼陸奚道,“如果非要說有别的什麽的話,那便是可以讓先生理所當然的把某些心思不純的女人拒之門外了。”
陸奚一愣,而後便點點頭,“也是啊!一舉兩得。”
麥青,“陸小姐此話何意?”
陸奚,“外面都在揣測你們杜先生喜歡男人,這不你住進去了後,一來可以幫你們先生抵擋那些心機不純的女人,二來也可以替你們先生将謠言攻破。”
麥青不屑的勾了下唇角,“陸小姐不虧是律師,這嘴巴倒是挺會巴巴的。看來陸小姐也挺關心我們先生的麽!”
陸奚,“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對你們家先生沒興趣,也不敢有興趣,免得成了心機不純之女人種的一分子,問題是你家先生實在太出名,我不想聽到那些傳言都難呢!”
麥青停下車子,“就送到這裏吧!前面過不去了。”
陸奚下車的瞬間,麥青便說道,“陸小姐還是好好操心你家主子的心吧!畢竟有孕在身呢!”
陸奚,“呦!原來麥小姐還挺關心我家主子的呢!”
麥青皮笑肉不笑道,“和你一樣,誰讓你家主子那麽出名呢!不想知道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