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先跟電梯外面的倆美人打招呼,“馮小姐、陸小姐。”
馮梓鳴點頭道,“可以把電梯門讓開嗎?”
陸第收回略微吃驚的目光,提起步子颔首間便走了出去。
陸奚點頭道了聲,“謝謝陸先生。”
杜迪用鼻子“嗯”了聲,人已經走開了。
阿北回頭看向馮梓鳴和陸奚,點頭道,“再見。”
馮梓鳴和陸奚在随着電梯門合上的同時也對阿北點了點頭,“再見。”
馮梓鳴和陸奚都坐上車了,陸奚才說,“不是聽少爺說他們今晚去陸先生官邸聚會的嗎?怎麽……”
馮梓鳴靠着汽車靠背閉目養神,“說明聚會結束了呗!這又什麽好奇的。”
陸奚覺得不可能這麽快結束,他們那些人聚會哪次不是通宵達旦的。
但是,陸奚知道不能當着馮梓鳴說那些,畢竟她對他們的聚會沒有半分興緻的,說多了平添煩惱。
馮梓鳴吩咐司機先送陸奚回家,再回馮家。
馮梓鳴一進門就問管家有她的信沒,管家說沒有。
最近一段時間,馮梓鳴因爲接了吉隆坡的幾個案子,所以最近一直在這邊呆着。
許紹輝回國那麽久了,給她一封信都沒來過,整個人跟消失了一般,這讓她最近有些心神不甯了。
馮梓鳴吩咐管家道,“明早我到前院來和姐夫、天鳴一起吃早餐,麻煩您給我也準備着早餐。”
管家說好。
………
杜迪和阿北去見的人竟然也是剛剛見過馮梓鳴和陸奚的。
“這麽說,你們找的律師是馮梓鳴?”杜迪聽完威廉和斯密特的話後略感吃驚道。
威廉聳聳肩,“必須是她啊!她如今可是東南亞律師界的翹楚,這個案子又如此特殊,除了她沒人辦得了這個案子。”
威廉和斯密特的醫院最近出了一起重大醫療事故,死者家屬把他們威廉?斯密特醫院給告上了法庭。
杜迪嗤笑道,“你就不怕她把你們給賣了?站在原告那邊?”
威廉道,“這個,陸小姐倒是仔細了解了整個案子的經過,也有那麽多醫學檢查證據和證人證據在,她答應會爲我們主持公道,但也說會同時給死者家屬一個公道的。”
杜迪和威廉、斯密特碰杯道,“那我就祝你們旗開得勝。”
威廉說那死者家屬一定是受了什麽人的指使的,原本雙方都已經談好賠償了,死者家屬也都答應了的,可第二天,對方就變卦了,直接把他們給告上了法庭,這事兒讓威廉和斯密特都很棘手。
威廉是眼科少有的頂級專家,他們在吉隆坡開設醫院還是因爲結緣杜迪和馮雁鳴。
當年,威廉在華盛頓和波士頓最大的醫院眼科頂級權威專家。
馮雁鳴托人找到了他,并求他給杜迪看眼睛。
杜迪才得有了後來的複明,杜迪和威廉的交情就算那個時候交下的。
杜迪颔首,“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威廉他們的醫院本來隻是一家專業的眼科醫院,後來,因這些年新加坡和馬來西亞一帶發展極快,他們也把醫院做成了和當地民衆消費相匹配的綜合性醫院,如此一來,他們就搶了别家醫院的生意了。
威廉雖然留有圈臉的胡須,可一點都不嬴姓他西方男士有形的立體帥氣。
威廉晶亮而發藍的眼眸笑起來很有韻味,看着杜迪微微一個聳肩道,“關于這個案子的本身,你怕是幫不上我的,除非,你真的能搞得定馮律師?”
杜迪,“你不是很相信她的嗎?”
威廉,“但也有顧慮的,畢竟原告是位華裔貧民,而馮律師又是個喜歡替窮人說話發聲的人。你覺得呢?”
杜迪,“你不是有了很有力的證據嗎?”
威廉看了眼斯密特,斯密特說,“杜先生有所不知,其實這個案子,如果隻是死者家屬告我們,那麽,我們完全不需要請律師都可以赢,可惜,這明顯不是死者家屬自己所爲,但是,眼下來說,我們并沒有掌握有人挑唆或者在暗中支持死者家屬告我們的證據。
所以,這樣的前提下,我們還是不敢百分百的把赢的希望壓在馮律師的身上,萬一,她也被人買通了呢?”
威廉又接着補充道,“當然,我們明白用人不疑,我們揣測馮律師是不對的,但是,這裏畢竟是華裔占據多的吉隆坡,我們不得不有所顧慮。”
杜迪,“什麽時候開庭?”
威廉說下周一,其實也就剩下幾天的時間了。
杜迪點點頭道,“三兩天的時間也會發生奇迹,我會安排人去暗查此次案件背後的人。
能否查到什麽,我也不敢給你百分百的保證,隻能說盡力。
其次,馮律師這個人,我對她的人品和個人行爲一點都不了解,也不熟,但是,我知道她的能力确實是很少有律師是她的對手。”
杜迪一席話落下,房間裏幾個人面面相觑。
你杜迪對馮梓鳴不了解,不熟悉?
你特麽說這話不怕閃了你的舌頭嗎?把人都給睡了好嗎?
可這話有說回來了,杜迪就因爲把人馮大律師幾年前給睡了才被那丫頭一場自己給自己打官司,把他送進了牢房,由此,馮梓鳴在業界名聲大起,直到如今成了律師界的翹楚。
許久,其實也隻是須臾,杜迪又道,“你們倒也不用草木皆兵,作爲一個有職業道德的律師,還是要以事實本身爲立場的,再者,因爲歐陽壹南和馮雁鳴的那層關系,怕是她也不會作什麽糊塗之事的。
至于幫你們搜查證據,我這邊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有了杜迪的這句話,威廉和斯密特倒是松了口氣的。
杜迪幫威廉調查案子,當然隻能秘密去查,此事隻能讓他最信任且最得力的人去,但阿北不能去,那便隻有讓麥青去了。
麥青一早就接到杜迪這麽一個突然任務,但她明白,她隻能沒有任何借口或者理由的說一個字,是。
杜迪聽了麥青的那一聲是後微微蹙眉,而後才道,“此事,時間緊急,還不能暴露你的行蹤,所以,我在暗中有人與你一起調查此事,你們無需見面,隻需暗号,相互配合即可。
你也不是此次調查的主要負責人,拿到結果後回來直接向我彙報即可。”
真正做這些事情的人都是平日裏明面上不和杜迪接觸的人,也都是杜迪多年前帶過來的人,各個身手不凡,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他們都是普通的百姓,過着普通人的生活,用他們的時候隻需要一句召喚即可。
與此同時,馮家的餐廳裏氣氛有些緊張。
“二姐,吃完飯再說吧!”馮天鳴勸馮梓鳴道。
馮梓鳴又不能對歐陽壹南去發火,畢竟她和許紹輝之間是他倆自己的事情,與歐陽壹南無關,他可從來都沒有刻意把他倆往一起湊過。
如今,許紹輝回國後音信全無,她不能把這份擔憂發洩在歐陽壹南身上。
這些年,歐陽壹南作爲馮家的長女女婿已經替他們做的太多了,如今還在竭盡全力的栽培馮天鳴,他沒有對不起馮家的地方。
三人默不作聲吃完飯後去了議事廳說話。
歐陽壹南說,“人,我會想法子聯系到他,至于,他爲什麽一去音信全無,眼下我也不清楚。
你也知道,他不主動聯系咱們,咱們是聯系不到他的,我知道他家以前的地址,後來由于戰争,他的家鄉被毀了,現在他們具體住在哪裏我不知道,我隻能試着聯系國内我能夠聯系的人,讓他們幫忙打聽。”
馮梓鳴苦笑,“如果不好聯系就算了,姐夫也不必太過爲難。
我隻是覺得他不該如此對我,無論如何也不該杳無音訊,怎麽也得報個平安的吧!”
歐陽壹南蹙眉,抿着唇沉默半晌後道,“說句你不愛聽的,或許,在紹輝看來,這般杳無音訊的消失在你的世界裏才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