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倒也沒有因爲杜飛的一句話而破壞了氣氛,關鍵還是馮大小姐比較大氣,不和杜飛一般見識,所以才沒有破壞了氣氛。
忽然間,歐陽壹南說,“這樣的氣氛應該有酒才更好。”
拉姆林子,“不行,戒酒令是我宣布的就必須執行才是。”
歐陽壹南,“好,執行。那就以茶代酒,給馮小姐踐行。”
起初,馮雁鳴還和他們說一些山上山下的事情,可是說來說去,似乎都是她在和杜飛、拉姆林子互動,而那個人始終都是個局外人。
馮雁鳴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思了,出了偶爾服和杜飛和拉姆林子幾句外,也懶得再說話了。
他們待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就打算下山了,拉姆林子說太陽一下去山上的溫度很快就降低了,一道梁一座山就是一道溫差。山路上也會結冰,必須離開下山。
馮雁鳴走在最後面,她一直默默觀察歐陽壹南的一舉一動,似乎杜飛也沒有胡說八道,他走山路并不費力氣,且走的很穩。
下山後天徹底黑了下來。
歐陽壹南忽然停下腳步看向馮雁鳴,“馮小姐?”
馮雁鳴擡頭看向他,“怎麽了?”
“能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歐陽壹南嚴肅道。
馮雁鳴看向拉姆林子,“林子小姐介意嗎?”
拉姆林子搖頭,“當然不介意,應該的。”
兩個女人似乎都還相互體諒的不行了,杜飛的嘴角都要抽了。
從後寨子的山腳下到前寨子還需要走很久,雖不用再翻山越嶺了,但是也沒有什麽平坦大道可走,依舊是高低不平的山坡坡。
拉姆林子走在前面引路,杜飛走在後面,歐陽壹南和馮雁鳴走在中間。
歐陽壹南,“我很抱歉,我相信你和安叔,還有杜飛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但是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抱歉。”語落,他頓住腳步面對馮雁鳴深深的鞠了一躬。
馮雁鳴愣了許久才道,“你就是爲了說這個,對我鞠躬道歉嗎?”
歐陽壹南抿着唇,“我很難過,但是,我也很無奈。你們說的山下的事情我也很着急,可是,我就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明天就離開這裏了,可我不知道該做點什麽,也隻能說聲抱歉。希望你一路上保護好自己,聽你們說山下那麽亂,好多地方都被日本人占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馮雁鳴的眼睛一軟,眼淚就啪嗒掉了下來,點頭,“嗯~”
歐陽壹南看她哭了,手忙腳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緊張道,“馮小姐,你别哭,都是我不好。也有杜飛,他也很壞,總是欺負您,可是,他人不壞,都是鬧着玩兒的。”
已經走近他倆的杜飛眯了下眼睛上前,“你倆又再說我壞話?”杠一靠近就看見了馮雁鳴臉上挂着眼淚珠子了。
杜公子吓一跳,看向歐陽壹南,“你怎麽把她給欺負哭了?”說着,杜公子就拿出一個疊的有棱有角的手帕開始在馮雁鳴的臉上擦了起來。
馮雁鳴一把躲過杜飛手裏的手絹捂在鼻子上“噗噜噜~”就鼻涕眼淚全都糊在了杜公子的手絹上了。
杜飛看的眼睛都瞪直了,這家夥,還是馮家大小姐嗎?什麽形象這?
關鍵是他這手絹以後還能用嗎?
妹的,這就是洗幹淨了,一拿起來他怕是都會想到馮雁鳴的鼻涕吧!
惡心死了。
馮雁鳴自己擦了鼻涕眼淚後,奔潰了的情緒才好了些,這一擡頭發現杜飛嫌棄的盯着他的手絹在看。
而歐陽壹南和返回來的拉姆林子手握着手在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馮雁鳴有些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了,剛才有點失态了,讓你們見笑了。”
杜飛擺手,近距離看着馮雁鳴的眼睛,若有所指道,“得了吧!你比這個失态更加失态的畫面我都看見過了,這算什麽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杜飛的話,拉姆林子習慣性忽略,畢竟整個人一看見馮雁鳴和歐陽壹南就這樣,她也談不上反感和讨厭了,就由他去好了。
歐陽壹南抿着唇,看不出什麽情緒,似乎對杜飛的話也沒什麽反應。
而隻有當事人馮雁鳴知道他說的是那一次失态了,氣的臉都紅了,好在夜幕裏,借着月光也看不大清楚。
馮雁鳴假裝沒聽懂杜飛的話,“你的手帕髒了,回去洗了,在火盆子上烤一烤,明天一早還給你。”
杜飛擺手,“别,你洗幹淨自己拿着用吧!我可不要在以後的日子裏時時刻刻都被你的鼻涕味兒熏着。”
馮雁鳴“……”
回到前寨子的時候,顧超和安林楓、櫻子幾個人都急得在門口的路上轉圈兒。
“怎麽才回來?沒事吧?”櫻子上前,第一個關心的人就是歐陽壹南。
歐陽壹南,“姑姑,我沒事,好的很。我決定明天起,每天早晚都去後寨爬山。”
櫻子看向拉姆林子,“你們倆商量好了的?”
拉姆林子搖頭,“沒有,他覺着好那就按照他的意思吧!也是一項鍛煉,既然眼下請不到西醫,有沒有更好的辦法讓他短時間内康複,那爬山鍛煉或許也是個辦法。”
櫻子點頭,“那你和小九倆還是得随時在身邊陪着,适可而止,不能超出了他眼下的體力支撐範圍。”
拉姆林子點頭,嗯了聲後看向安林楓和顧超,“安叔和顧大哥的意思呢?”
哪倆人點頭,“可以,但是,我們和櫻子的意思一樣。”
晚飯,商量明天送馮雁鳴的事項,同時要安置好山上的事情。
安林楓每次離開前都要自己安置一番,現在有了個歐陽壹南,安林楓的擔子就更加重了。
因爲杜飛也要一起下山送馮雁鳴,所以,練武的事情就隻有顧超一個人了,當然,歐陽壹南是完全可以當教練的,隻是,現在還不能讓他大量運動,所以,大家決定由他輔助顧超。
還是安林楓每次下山的規矩,天不亮就得走,絕對不會讓山上的人送他,如此,山上不會因爲離開了幾個人而發生什麽異常,日子也就自然而然在日複一日中度過。
他們走得很早,提前已經由櫻子和顧超給他們在半山下備了三匹馬。
因爲騎馬所以一個小時就抵達了山下,馬匹自己返回。
馮雁鳴跟着倆人饒了幾道溝以後才算是出了南嶺山一帶。
此時,天開始亮了,附近的村莊和小鎮上開始有人開始走動了。
馮雁鳴看向安林楓,“安叔,我們看着怪異嗎?”
安林楓看了看彼此,“不怪,這附近的人打扮本來都五花八門,什麽樣子的都有。”
馮雁鳴哦了一聲繼續走。
杜飛問馮雁鳴道,“一路上一句話不說,害怕了?”
馮雁鳴,“害怕很丢臉嗎?”
杜飛撇嘴,“還以爲你膽兒有多大呢?我告訴你,人家拉姆林子一個人都敢在這山裏來回走動,你懂嗎?”
馮雁鳴,“我爲什麽要懂她?”
杜飛,“嘴硬。”
安林楓瞪了眼杜飛,“杜飛,去給你雁鳴妹妹買早餐吃。我也餓了,吃飽了再走。估計他們的車子也快到了。”
馮雁鳴立馬喜笑顔開,“還有車子坐?”
安林楓看向馮雁鳴,“是啊!就那天送咱倆來的那輛車子。”
馮雁鳴好奇,壓低聲音道,“咦!安叔,您是怎麽給他們消息的啊?”
安林楓故作生氣道,“不是該改口叫幹爹了嗎?”
馮雁鳴,“幹爹不好聽,還是叫叔叔,顯得您年輕,以後就不要安叔了,就直接是叔叔好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