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這個拉姆林子的醫術還真是高呢,櫻子說的是一點都沒有錯,歐陽壹南能撿一條命回來全是拉姆林子的功勞。
而且,馮雁鳴剛才給歐陽壹南把脈的時候,雖然能感覺到他的五髒六腑有問題,但是身體沒有中毒迹象,這就說明拉姆林子的中草藥配方也是一流,否則他也不會有現在的精神頭兒來。
馮雁鳴又看向拉姆林子道,“是不是安叔不讓他過度活動?”
拉姆林子點頭,“我們都很小心,所以,不太敢大意,基本都是扶着他,不敢松手,更何況哪裏敢讓他一個人活動了。”
馮雁鳴又看向歐陽壹南道,“你自己是不是覺得沒勁兒,不想動?特别是腿,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最難受?”
歐陽壹南似乎楞住了似的盯着馮雁鳴,拉姆林子拽了下他的衣角,“問你話呢!”
歐陽壹南颔首,“嗯,總覺得躺在床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起來又不能動,特别是晚上,總覺得兩條腿上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一般難受。”
馮雁鳴,“是不是腿上沒有障礙物,來回亂動,甩一甩會好些?”
歐陽壹南颔首,“好像還真是這樣的。”語落,他扭頭看向拉姆林子,“是不是這樣?”
拉姆林子有些臉紅,白皙的臉蛋兒就跟染上了粉色的胭脂一般,眼眸躲閃道,“嗯~好像是~”
這一幕又讓馮雁鳴想到了拉姆林子把人都趕出房間後給歐陽壹南降溫的事情了,握了下拳頭,扭頭不去看他倆,說道,“我建議你以後睡覺的時候盡量裸睡,如此就會好些。”
馮雁鳴完全不覺得說裸睡不好意思,她掠過歐陽壹南看向拉姆林子道,“以後睡覺的時候不要有人看着他,可以把屋子用什麽東西隔開,伺候的人可以不出現在他的視線裏,讓他自己放松的發揮,這毛病也就随之消失了。
他是内傷,你也是醫生,你該知道内傷是看我們中醫看不到的,如果是西醫完全可以通過設備來透視,當然,這些東西對于一個沒有學過西醫的人來說聽不懂的。”
“你怎麽知道我就聽不懂了?”拉姆林子瞪了眼馮雁鳴道。
馮雁鳴做了個擡手掌嘴的動作,“Sorry我的錯。”
馮雁鳴這半洋半土的話倒也沒有讓拉姆林子嫌棄,不過她還是不由的抽了下嘴角的。
“那我們繼續?”馮雁鳴看向拉姆林子道。
拉姆林子點頭,“嗯,你繼續說。”
馮雁鳴說,“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目前的條件和環境隻能保他的命,但是,不能一味的的一靠中藥和你的針灸,這些東西多了,久了都是個什麽樣的後果,我想你比我懂。
最重要的也是我最要堅持的,那就是不要刻意的把他當個病人,要試着讓他覺得他其實沒事兒了,這屬于心理療法的一種。
拉姆林子我告訴你,雖然,我西醫沒有學太久,但是西醫臨床的各種古怪病例我見過不少,其實,心理療法最重要了。”
拉姆林子沉默了會兒後看向歐陽壹南,“安文哥,你自己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就她說的那種感覺?總覺得自己是個病人的感覺?”
歐陽壹南點頭,“是啊~你們不是整天都圍着我一個人轉,我哪裏敢不把自己當病人。”
“……”
馮雁鳴雖然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可到底是這裏環境特殊,歐陽壹南的情況也特殊,所以,她又說道,“這兩天安叔不在,我看櫻子姐也挺忙的,咱就先不要給大家添麻煩了,外面有雪太滑了,适當的可以在門口走一走,小範圍的活動就放在室内吧!這地方也挺大的呢!”
經過兩位醫生的“會診”後達成了一緻,然後找來了櫻子姐彙報了她們倆位年輕美麗神醫的治療方案。
櫻子擺手堅決道,“不行。還是讓人扶着在門口轉轉就行了,其他的按原計劃來,等老安回來再說。”語落,她嚴肅的看向拉姆林子和歐陽壹南,“你倆也是,她一個小孩子家說的話你們也聽?”
馮雁鳴“……”
不知道杜飛什麽時候從門口冒了出來道,“櫻子姑姑,其實她是有些能耐的,人家在軍隊醫院呆過的,而且我覺得她說的也沒有錯。”
櫻子瞪了眼杜飛,“你别搗亂,一切都等老大回來定奪。你們可别胡鬧我告訴你們幾個。
現在大雪封山了,下不去,出去了也回不來,别出事,特别是他。”他指着歐陽壹南道。
最終還是歐陽壹南自己說話了,他看向櫻子點頭道,“櫻子姑姑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給大家添亂也不會任由倆醫生瞎鬧。”
櫻子滿意的點頭,“嗯!還是安文懂是。”語畢,她瞪了眼杜飛,“你多跟安文學學就好了。”
杜飛挑眉,“那以姑姑您的意思我也趕明兒個去開架飛機上個天當一回英雄給您老看嗎?”
杜飛這話就是明顯找抽,讓人不嫌棄他都不行了。
馮雁鳴吧,倆人一開始就鬧了個不愉快,所以,這越往後即使倆人爲了大局而想法子修複這個關系都挺難的。
可這拉姆林子吧!她也就不知道爲什麽第一次見到杜飛的時候就不喜歡他,跟他說話每次都是三句話不合拍就打起口水仗了,原因是,杜飛總是言語上擠兌人歐陽壹南。
這會兒他又沒事找抽了,話一落地就招來了三雙犀利的刀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杜飛都死好幾回了。
再觀人歐陽壹南,臉色平靜,眼底無波瀾的看着杜飛道,“你不止一次的說我開飛機扮演英雄,看來你對這個英雄很有興趣啊!”
杜飛,“有個屁的興趣了,現在山下都打成什麽樣子了,你大爺的躺着裏享受起閑雲野鶴的神仙日子了,你說說你到底是裝的還是真他媽失憶了?”
馮雁鳴怒視杜飛,“你到底還算是人不了?他都這樣了你還毒舌他。我真想不明白你跑這裏來幹什麽來了?
哦對了,你不會是日本人的奸細吧?”
杜飛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的不得了,一把握住馮雁鳴的胳膊把人給撤了出去,“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女人了。
你他娘的這話你都敢胡說,你說你是不是找死,嗯?”
馮雁鳴吓到了,大吼道,“歐……嗚嗚~”歐陽壹南幾個字指出來一個字,馮大小姐的嘴就被人給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