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壹南擰着眉心把小姑娘從被窩裏逃出來,使勁摸她的額頭,再試探自己的額頭,“不燒。那是哪裏不舒服了,一會兒讓壹菲過來給你做個檢查,開些藥吃了。”
馮雁鳴瞪他,“我快來那個了,所以,吃藥沒用。”
歐陽壹南愣了下才明白她說的那個是什麽了,便不自在了一下道,“那,怎麽辦?都定好了的航線。和你父母那邊都已經說好了的。“
馮雁鳴腦子裏是杜飛的警告,和他在她手心裏的兩個字母。小姑娘沉默了一會兒道,“明天幾點的飛機?“
歐陽壹南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上午十點半,但是對外宣布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
馮雁鳴擰了下眉心道,“那也來得及安排的,反正我覺着坐火車或者船都比坐飛機安全很多,果然有什麽意外,至少我們有逃生的機會和可能,但是,飛機一旦有什麽不測,怎麽辦?跳傘麽?你敢保證降落傘沒有問題,或者來得及?畢竟在天空,一旦出事,屍骨無存。”
歐陽壹南蹙眉,擡起姑娘的下巴,“你到底想說什麽?還是說你知道什麽?”
這話怎麽聽都是有問題的。
馮雁鳴搖頭,“我最近都要被這裏的事情吓得神經質了,所以,總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感覺處處有人想害我的那種被害妄想症。”
歐陽壹南盯着馮大小姐的眼睛,“你确定沒事?”
馮雁鳴搖頭,又點頭,“有事。就是,不想坐飛機,萬一有人在飛機上要害我們,怎麽辦?”她揪着歐陽壹南的衣襟道。
歐陽壹南煩躁的抓了幾把頭發道,“你擔心的我不是沒有擔心過,但是,經過各方面的考量和推算,唯有覺得飛機最安全,現在被你這麽一說,我還真不知道讓你們怎樣才能順利離開南城了。”
馮雁鳴,“你會有辦法的,現在想法子還來得及,我幫你一起想法子,好不好?反正我覺得真不能坐飛機。”
歐陽壹南盯着馮雁鳴看了許久,無奈道,“以爲很了解你的,現在才發現,我根本不了解你。”
馮雁鳴嘟嘴,“别說的那麽嚴肅好麽?人家就是長大了,長心了而已好不了!”
歐陽壹南捏了捏眉角,“好了,那你在說會兒,我安排好了通知你?”
馮雁鳴搖頭,“不要。”
歐陽壹南,“那要怎樣?”
馮雁鳴翻着眼皮子看某人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行嗎?”
歐陽壹南唇角勾起,須臾,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嚴肅道,“不行。你今天的活動範圍就在這個院子以内,至于你們的行程我安排好了會找你說的,嗯?”
馮雁鳴好多話想問他,可是一看他的眼底紅血絲和黑眼圈,胡子都是一圈青茬。
哎~
小姑娘一聲無奈的歎息點點頭,“那,好吧!不過你改變路線的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歐陽壹南揉她的頭發,“這種事情是我的強項,怎麽會讓人知道?放心吧!”
馮雁鳴還是必須相信他,畢竟這裏,沒有他,她寸步難行,但是,被杜飛的倆OY字母攪合的現在,馮雁鳴對歐陽壹南的信任度已經大打折扣了。
父母來了南城應該有幾天了吧?
可是,他的一句他們見面風險太大是真的嗎?還說另有隐情?
但是,不管怎麽說,今晚熬過去,她就可以走出這裏和父母見面了。
不管杜飛說的幾分真假,她已經下定決心不坐飛機了,還是有很大風險的。
至于杜飛的那些話,回頭再說,先離開南城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馮雁鳴一直都沒有接到歐陽壹南的消息,夜裏,歐陽壹菲又沒有回宿舍,她忐忑不安到了二半夜實在困乏的不行就睡過去了。
不到六點半,馮雁鳴就被人給叫醒來了。
歐陽壹南沒有食言,他親自開車過來接她,說的是送她去機場,其他的什麽都沒有說。
和歐陽壹菲告别的時候,馮雁鳴在她的耳邊說,“如果有機會見到了顧笑笑,替她向她問好,并說一句對不起。”
上了車子後,馮雁鳴才對歐陽壹南說,“的回一趟你家,一來拿我的行李,二來,怎麽也得跟伯母告個别吧!這麽不清不楚走了不禮貌。”
歐陽壹南,“不用了。你的行李已經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和家裏人告别就不必了,我回頭替你跟他們說一聲便是。”
馮雁鳴隻好點頭說,好。
因爲車上有司機和安易,所以,馮雁鳴也沒有問關于改變路線的問題,隻是看着他,手指在他的掌心裏畫了個大大的問号。
歐陽壹南在她的掌心寫着,安排好了。
馮雁鳴看着他使勁眨了下眼睛,心裏還是不踏實,安排好了是什麽意思?
歐陽壹南又在她的掌心寫了兩個字,安靜。
最後,馮雁鳴被歐陽壹南壓在懷裏睡覺,她這些天以來确實沒有睡好,靠着他的胸膛還真就睡着了,而集中精力幾天幾夜的歐陽壹南也睡着了。
此時,前後都是歐陽壹南的護衛随從車隊,安易和司機倆人是高度緊張。
快到機場的時候還是遇到了伏擊,一路上打的塵土飛揚,可汽車根本沒有停,一路強行沖出了槍林彈雨。
馮雁鳴的頭被霍東城壓在腿上,“别動。别擡頭。”
他的槍法極好,左右兩把手槍對着車窗外面,一槍撂倒一個黑衣人。
馮沉舟夫婦的車子在他們前面,已經順利通過,看來那些黑衣人是針對歐陽壹南的,點兒摸得很清楚麽!
對方一看歐陽壹南的車子安全過去了,也就不再連戰,直接騎着摩托車跑了。
直到聽不到槍聲了,馮雁鳴才擡頭,看着正在低頭看着她的歐陽壹南道,“你有沒有受傷?”
歐陽壹南壓住她的手,“沒有。你呢?有沒有被玻璃渣子劃到?别動,我看看?”
歐陽壹南查看了一番,發現她真的完完整整的,這才呼了口氣,“好了,快到了,就這樣坐着别動,邊上全是玻璃碎片。”
“我爸媽呢?他們會不會有事?”馮雁鳴緊張道。
歐陽壹南緊緊将她壓在自己身上,“他們沒事,已經順利抵達機場了。”
馮雁鳴擡頭,幾乎是咬着他的耳朵道,“爲什麽不改變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