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羞的臉紅耳朵紅的,低聲道,“伯母才不稀罕我了~”
歐陽壹南看着她的天鵝頸都粉嘟嘟的了,“嗤嗤”的笑了兩聲道,“我是她兒子,我了解她,她一定稀罕你這個兒媳婦的不得了。”
馮雁鳴這次再也不願意被他這般笑話了,擡頭紅着臉硬是和他對視着眸光道,“你臉皮好厚,都快要和那萬裏長城有一拼了吧?”
說到長城,馮雁鳴當然是沒有見過的,隻在幾個國外有名氣的報刊上看到過黑白照片,還隻是取的其中一段景。
此次争取父母同意回國的馮大小姐以爲自己終于掙脫了缰繩就可以做小野馬了,可事實證明她連隻野貓都沒做成。
大小姐計劃的可美了,隻要找到章子墨本人,再連哄帶騙,加上一點點撒嬌,就可以讓那小屁屁颠屁颠什麽都聽她的。
她就可以怪帶着那臭小子做伴遊,遊遍祖國的大好河山,趕開學回去就行。
可是呢?
某大小姐覺得她隻有遊歐陽家宅子的命。
忽地,大小姐雙臂挂在了歐陽壹南的肩膀上,“南哥哥,長城好不好玩兒?我想去看看?”
歐陽壹南捧着姑娘的臉,“現在不行,隻要活着以後有的是機會,北邊如今比南城要危險太多,不能去。”
馮雁鳴嘟嘴,遺憾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回來的,除了被你圈在這裏遊你們家的宅子哪裏都沒去過,我不甘心~”
“北邊絕對不能去,你去了南哥哥可是要完了的,你知道嗎?”歐陽壹南耐心的哄着小丫頭道。
馮雁鳴翻個白眼,死氣擺列那種。“又沒說非要去,我這幾天也看報紙啦的,知道北邊的情況,隻是,南哥哥你說,我們的長城能保住嗎?”
歐陽壹南笃定道,“必須能保住。”
馮雁鳴鄭重點頭,“好,南哥哥說可以保住,那我就放心了。”
下一瞬,姑娘竟然被某人給堵住了唇!
倆人都這麽愣愣的看着彼此,那是她的初吻啊!
不,第一次被他堵在萬寶樓的茶廂房時似乎好像也是被他這樣堵着嘴的吧?
隻是那時候都是彼此的陌生人,環境又特殊,馮雁鳴隻想着求生了,沒想過初吻的事情,這會子完全不同。
下一瞬,馮雁鳴就擡手去推歐陽壹南的同時掙脫他的控制,可她都是徒勞,根本掙脫不開,反而腦子裏有個信号,不想掙脫。
他的味道很清冽,帶着淡淡的煙草味和火藥味,這樣的混合好聞的可以熏染到她眩暈。
這不會就是書上說的戀愛的了的味道吧!
他比她大了整整八歲,所以,他的吻技比她要好太多,或許這方面男人都有無師自通的天性吧!
忽地,馮雁鳴的身子一輕已經被歐陽壹南打橫抱起放在了那張雕花木的大床上,他整個人壓了下來,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柔軟清甜,一碰便不可收手的淪陷。
歐陽壹南真的算是那些個世家子弟中的一股清流了,這方面他完全沒有遺傳他爹歐陽少卿的基因,潔身自好出了名。
現在軍政商都在流傳歐陽少卿那根獨苗不喜歡女人,傳言說他有别的嗜好,比如喜歡男人。
歐陽少卿被兒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經有什麽用了,他那兒子永遠都是一句話,“你找女人的眼光還是不要給我介紹對象了,我肯定看不上。”
歐陽壹南被相親相的煩透頂了,這也是他不常回家的原因之一。
往日,隻要得知歐陽壹南回家,李倩芸就一定會提前發動幾個姨太太開始張羅搜集南城大門小戶的姑娘資料,隻要年滿十六七八以上,接受過新式教育的姑娘都可以。
歐陽壹南要被逼瘋了,正好借助于駐守灣子縣的機會就放水出去,他和那灣子縣縣長千金顧笑笑成雙出對,之後,李倩芸親自和顧笑笑見了個面,還挺滿意那姑娘的,這之後就不再給歐陽壹南介紹對象了。
所以,歐陽壹南還是挺感激顧笑笑的,這事兒是他歐陽壹南做的不厚道,對于顧笑笑來說,他是渣男。
直到那小丫頭要喘不上氣來了,歐陽壹南才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馮雁鳴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媚眼如絲的望着男人的眼睛在控訴他的禽獸“罪行”
歐陽壹南眉眼含笑,其實不甘心就這麽結束,可是他真的不敢再把那個吻繼續下去了,否則會真的擦槍走火。
她才十六歲,最美好的年紀,她還有大把大好的未來呢!
男人的喉結動了動,緊緊抿着唇,粗粒的指腹再她光潔的臉頰上,嘴唇上,再到鼻尖,眉毛,睫毛,一步一步描繪。
許久,他的手停頓在她淩亂的發絲上,替她整理好發絲和衣裳再将人抱起來放在腿上,緊緊摟在懷裏。
好不舍,可又不敢真的讓她留在國内,留在身邊。
心猛然間被撕開了,痛!
這也是他二十四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心痛,爲一個小丫頭而痛!
這種心痛和他一直以來爲母親抱不平的那種痛心是不一樣的。
忽然,小姑娘的手柔柔軟軟的撫在男人的臉上,低聲糯糯道,“南哥哥!”
歐陽壹南,“嗯?”了一聲,将她抱的更緊了。
“你不許騙我?”馮雁鳴低聲軟糯道。
歐陽壹南的喉嚨一個滾動,“嗯,不騙。”
馮雁鳴繼續道,“我會回來找你,會和你并肩作戰的,但是我必須要有能力保護你才可以。”
歐陽壹南哭笑不得,低低的笑了兩聲道,“好,南哥哥等着你回來保護我,你可是我的護身符。”
馮雁鳴囔着鼻子道了聲“嗯。”
歐陽壹南頓了會兒又嚴肅道,“但是,戰場無情,若是你南哥哥戰死了你也不要太難過,要堅強勇敢的繼續前行,懂嗎?”
馮雁鳴猛地從男人的懷裏掙脫出來,盯着他的眼睛,眼淚一個沒忍住就啪嗒掉了下來,“歐陽壹南,你若是敢死,我就恨你幾輩子……”
歐陽壹南吓壞了,一愣,下一瞬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将姑娘拉進懷裏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你南哥哥是誰了,怎麽會死對不對?我錯了,以後不說這種話了,好不好?”
馮雁鳴又不是不知道戰場無情這個道理,他隻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可她就是甯願聽他這會子的假話來哄她,都不要聽那些大實話。
第一次因爲一個臭男人,還是一個登徒子的壞蛋而這麽難過,這麽擔心害怕他死了,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