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歐陽壹南輕笑了兩聲，揉着少女的發絲道，“臭丫頭，這還不是太擔心你了。”
馮雁鳴擡手就去捂他的嘴巴，“不許說那些下流話，讨厭你。”
歐陽壹南握住女孩的手，垂眸睨着她的眼睛道，“看見你就控制不住想說那些下流話怎麽辦？”
馮雁鳴瞪他，“你讨厭，不想理你了。都什麽時候了，我就這麽點時間了，你還有時間調侃我？我要跟你說正經事。”
歐陽壹南抿着唇，臉色平靜了下來，“不想放你走。”
馮雁鳴别開臉，“但是，現在我必須走，我走了大家都安甯了。”
這一趟回國之旅，馮雁鳴受益匪淺，也重新對華夏國和眼下震驚世界，也被全世界關注的戰争以及風土人情，還有太多太多的階層觀念，新舊禮儀的了解，時間雖短，可她已經看到了一個縮影，一個畸形的縮影。
關于男權和女人的縮影。
她在秦城看到了杜家的和睦，也看到了貴族于貧民窟、普通說書人，店小二，茶館老闆，各種形形色色之人爲了生存而表現出的一幅幅嘴臉。
從秦城到南城的一路上，看到了夜裏的貨輪，看到貨輪上的燈火，聽到男人們發洩般的嚎叫和喝酒劃拳的放肆。
看到了夜幕和黎明下的茅草屋，聽說那是最窮苦之人的家，那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個世界。
灣子縣，她看到了青磚黛瓦白牆的房子，和母親她們講的一樣，和她學習的華語課本看的華人小說裏描寫的一樣。
她在灣子縣第一個認識了顧笑笑，一個很時尚，很洋氣的很漂亮的姐姐。
她知道，顧笑笑是喜歡歐陽壹南的，可是，歐陽壹南不喜歡她。
歐陽壹南的副官安易喜歡笑笑姐，嗯，這個是她的又一個題材，她想把他倆寫的甜蜜歡脫一些。
南城，她看到的就太多了，就在剛才，她看見了歐陽家的祠堂，和他們家在南洋的祠堂完全不同，這才是老祖留下來的那種有年代感的祠堂，他們家在南洋的祠堂現在覺得像教堂。
本想着腳好了現在這南城好好逛逛，好好了解了解這裏的風土人情，在偷偷叫上章子墨，倆人偷偷溜去他們父母祖輩出生、成長，生活過的桐北看看，她就可以收獲滿滿的再回去了。
可是，眼下，不得不提前離開，心裏還是不甘心的。
見少女一直乖乖靠着他沒有推開他，歐陽壹南盡量讓自己放松，好讓她就這麽多靠一會兒。
可他忽然發現這小家夥斂着眉眼在出神，那倩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簡直能讓他發瘋。
歐陽壹南合上眼，走吧走吧！
走了也好，免得他做什麽都想着她，時時刻刻都被她給牽絆着，安全送走她，他也就全身心投入到訓練培養空軍飛行員了。
“要吃點心不？剛讓人去買的，凱司令家的，現做的。”歐陽壹南揉着她的發絲問道。
馮雁鳴搖頭，“剛吃晚飯，又吃，真當我是阿貓阿狗嗎？”
歐陽壹南勾唇，無聲的歎口氣道，“那就等餓了再吃。現在說說你在祠堂的看到的和觀察到的，嗯？”
馮雁鳴眯着眼睛想了想道，“要聽聽伯母的意思嗎？”
歐陽壹南搖頭，“我隻相信你看到聽到的。”
馮雁鳴抖動了幾下眼睫毛道，“我覺得幾位姨太太都有嫌疑，但重點應該是四姨太和五姨太，至于她倆誰有問題，現在還不好說，但我有一種特别強烈的預感，不知道該不該說？”
歐陽壹南，“在我面前沒有不該說的，你說便是。”
馮雁鳴看向歐陽壹南，“你告訴我，昨晚，你是怎麽和五姨太到後面那個坡道上的？”
歐陽壹南擰着眉心想了想道，“我從你這裏出來後四處看了看，親自跟護衛隊隊長叮咛了一些事情，就轉到後坡了，其實想的是可以在那個位置看到你的房間，總覺得心裏不踏實，看着你睡了才會踏實。
那其實，後坡道的那個位置是看不到你房間的，隻能看到你房間外面的過道窗戶。
然後就在那裏看見了一個人影，我喊了聲誰，那人直接就走出來了，是五姨太。
她似乎在跟着我，但現在覺得又不是跟着我，而是正好被我撞見了。”
馮雁鳴抿着唇想了想道，“你和五姨太小時候就認識？”
歐陽壹南，“她母親曾今是我娘身邊的丫鬟，後來，她母親的病去世了，她就一直跟着我娘，我幾歲的時候就被我娘帶着去了國外生活，邵敏也和我們一起出國了很多年。
後來，我十七歲那年，國内發生了很多事，我父親中彈多出，生死未蔔，夫人給我母親拍電報要她速速把我送回國接管歐陽家的事情……”
說到此，馮雁鳴打斷歐陽壹南道，“确實是青梅竹馬，你了解中的邵敏聰明嗎？我是說智商而不是情商？”
歐陽壹南搖頭，“智商隻能說是個正常人，和你比差了很大一截。”
馮雁鳴搖頭，“不，不能和我比。”
馮雁鳴想了想又道，“我馬上要離開這裏了，但是，事情絕對沒有完，五姨太不能死，目标鎖定她和四姨太，但是，一定要用非正常思維排查，你懂的，對嗎？”
歐陽壹南點頭，“但是，你還沒說你那個強烈的預感呢，是什麽，嗯？”
馮雁鳴看着歐陽壹南的眼睫道，“你爹的那些女人中，絕對有一個女人不是華人，可能一開始的時候就被暗查在你爹身邊，放在了歐陽家的心髒上，真的，這個預感特别明顯，特别是去了你家的祠堂後。”
馮雁鳴的這句話對歐陽壹南的震撼可謂不小，他傻愣愣的盯着馮雁鳴，許久才道，“你爲什麽會有如此預感？一看到她們的時候就有的？”
馮雁鳴微微一點頭，聲音低了很多，“我在學校聽過很多關于日本女特工的培訓和管理，不是一般人的邏輯可以想得到的，幾乎是無孔不入，且最厲害的很多年前就開始秘密特訓了，且是由他們那位天皇親自訓練且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