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雁鳴瞬間就不淡定了,她也不再去掩飾什麽了,看向顧笑笑,“笑笑姐,那個,我不想去那邊,這裏挺好的。我就住着養幾天傷,等傷好了就走。
哦對了,我想姐姐打聽個人,就是和我一起來的,瘦瘦高高的,是我未婚夫,您知道他去哪裏了嘛?”
顧笑笑想了想,“是不是叫章……什麽來着?”
馮雁鳴,“章子墨。”
“對對對,章子墨。他應該跟着壹南去軍營了,至于去了哪個軍營,去多久,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顧笑笑說道。
馮雁鳴的腳在地上狠狠一跺,“章子墨,我抓住你非得殺了你不可。”
下人們都捂着嘴笑了。
顧笑笑擰着眉心,“對了妹妹,剛聽你說那小子是你……未婚夫?”
馮雁鳴氣哭了,“可不是麽,我就是爲了找他回家才落得現在這個地步的,他倒好,竟然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跟着歐陽壹南那混蛋走了,我,我怎麽辦啊!嗚嗚……”
媽耶!
她,她竟然罵南少是混蛋?
幾位下人表示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哭的蠻好看的姑娘驚呆了!
婆子和魏伯在歐陽家幹了一輩子了,即使南少爺的母親無名無份一輩子,可這歐陽壹南是歐陽少卿唯一的兒子,值錢的跟什麽似的,誰敢罵他混蛋了?
就連夫人李倩芸對他都是敬着九分的。
至于這位顧小姐,雖說在南少爺身邊來去自由,比起其他想靠近歐陽壹南的女孩子來說,她算是很受男少爺待見的了,可她也不敢罵他一句混蛋呐!
馮大小的一句“歐陽壹南那混蛋”把顧笑笑也給震驚了許久,隻有她一個人什麽都不知情的隻顧着哭了。
馮大小姐一鼻涕一把淚的哭的好不傷心,可是呢,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人家即使哭都能哭出與衆不同來,這,顧笑笑是看得出來的。
顧笑笑拿着帕子給馮雁鳴擦眼淚,“那妹妹接下來可有什麽打算?反正,那小子跟着壹南這一走,還真不好找的到人呢!”
馮雁鳴如此不顧及什麽的大哭,還有一個想法,她不想跟着顧笑笑去南城的歐陽家。
這裏的下人看着一個個都古怪的很,更何況歐陽住宅呢!
再者,鬼知道這個顧笑笑對她忽然這麽好的目的是什麽。
她這好不容易從杜飛的魔杖下逃出來了,又落入了這麽一個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太委屈了。
她可是拍着胸脯向父母和郭阿姨、章伯伯保證會把章子墨安全完好的帶回去好好上學的,可這下倒好,她自己也快要開學了,可她人竟然還在這完全不知道明天會如何的狼窩裏。
怎麽辦、怎麽辦啊!
這時候,有人匆匆而來,“顧小姐,夫人又來電話了,請您接電話。”
顧笑笑拍了下馮雁鳴的肩膀,“妹妹不要哭了,我去接電話了。去去就來。”
馮雁鳴便抽噎便想着法子。
如果固定呆這麽個小地方,隻要她出去逛幾次街,就能把車站碼頭等了解清楚,加上她的過目不忘隻要記住一個标志性的建築,怎麽都能夠出了灣子縣,趕往上海,順利登上前往南洋的輪船。
不過,顧笑笑如果以歐陽壹南或者歐陽家夫人的名義非要帶她去南城,那麽,她倒是在路上可以逃跑。
以顧笑笑的心思,應該巴不得她消失吧!
可是,有個問題,他們騎馬走的是山路,這一帶山巒起伏,到處都是樹木和荊棘叢林,她辨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怎麽跑?
但是,南城,可以去,越是繁華喧鬧的地方,越好跑路。
一個人丢在人堆了,加上她再來個女扮男裝,很難被人發現。
可是,南城的歐陽家,絕對不能去。
那,如果實在拒絕不了顧笑笑,那就去南城,到了南城後,再……見機行事?
顧笑笑接完電話歸來,看向馮雁鳴,爲難道,“妹妹,你怕是必須得跟我去南城了,歐陽家的老夫人已經知道你了,那妹妹如果不去,我怕是不好給老夫交代呢!”
馮雁鳴點點頭,“既然如此,雁鳴就隻能恭敬不如從命了。去吧!隻是,關于歐陽家的規矩和老夫如的一些忌諱什麽的,還需要姐姐提點一些的,别冒犯了老夫人可就鬧笑話了。”
顧笑笑,“那是自然。妹妹還是穿着那鬥篷吧!這裏再也找不出什麽更加暖和的衣裳了。穿着吧!”
馮雁鳴猶豫了,最終還是被顧笑笑給她披在了身上,“妹妹穿着吧!萬一受寒了,我可擔不起。”
歐陽壹南把這姑娘如此寶貝,定有他寶貝的道理的,可歐陽家老夫人執意要見這女孩子,怕是另有什麽隐情吧!
反正不管怎麽說,顧笑笑覺得這歐陽壹南未來的夫人怎麽說都是她,可這隻是她和顧家人的想法,歐陽家可從來都沒提出過訂婚結婚的事情,都是,她上跳瞎竄的一個人折騰,隻是,歐陽壹南從來不阻止她的折騰罷了。
魏伯兩頭爲難取其中。
歐陽壹南離開時候特意叮咛了要照顧好馮小姐的,可是,老夫人一個電話過來讓顧笑笑快馬加鞭把人給她送過來。
魏伯哪裏敢得罪老夫人,隻好允了。
魏伯木納着一張臉,弓着身子叮咛一衆護送的随從人員,“你們一個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好好的将兩位小姐護送到南城,要毫發未損的進了歐陽府,一個個的都記住了嗎?”
馮雁鳴看着那麽多人都牽着馬,黑壓壓一片,頓時眼前發黑,這哪裏是護送了,明明是押送好麽!
顧笑笑已經全副武裝,上馬了。
而馮雁鳴牽着馬缰繩,“這麽多人,太多了吧!”
魏伯笑着道,“馮姑娘,這都少了,老奴可是把這邊能派上用場的都用上了,希望姑娘一路順遂的進入歐陽府老奴的一顆心也就踏實了。”
魏伯說完對着馮雁鳴伏了伏身子。
馮雁鳴趕緊對着魏伯鞠躬道,“謝謝您了,給您添麻煩了。”
魏伯舊式的家奴氣息太濃重了,嗓子又有些尖細,不熟悉的人還挺害怕他那樣的。